第10章 刀在手
时间在死寂的阴影中缓慢爬行，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钢丝，紧绷欲断。巨像履带底盘下的空间，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混合着铁锈、机油和陈星自己掌心渗出的冷汗气味。他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合金内壁，如同石化的壁虎，将自身的存在感压缩到极限。识海中，星尘引的法门缓慢运转，薄薄的星尘雾气不仅滋养着精神，更将他的感知提升到前所未有的敏锐状态。
他能清晰地“听”到：
铁砧那如同远古巨兽沉睡般的浑厚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带动周围空气微弱的涡流。
老烟枪卷烟燃烧时细微的滋滋声，以及他周围空间那若有若无、如同蛛网般粘稠的能量场波动。
影鼠近乎消失的心跳和血流声，还有他手中那两把黑色匕首偶尔反射出的、比黑暗更深邃的幽光。
毒蝎指尖缠绕的绿色能量丝线发出微不可闻的嘶嘶声，带着令人心悸的腥甜。
红狐手中那张治疗卡散发出的、如同春日暖阳般的柔和能量波动，在肃杀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突然！
铁砧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没有任何预兆，他魁梧的身躯瞬间由静转动，如同蛰伏的巨兽苏醒！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骤然爆射出骇人的精光，死死锁定了旧矿道支线幽深黑暗的尽头！
“来了！”他的声音低沉如闷雷滚动，瞬间撕裂了这一小片的死寂！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远处黑暗中传来引擎低沉的咆哮和履带碾压碎石的刺耳噪音！两道刺目的探照灯光柱如同蛮横的巨剑，粗暴地撕裂黑暗，扫过嶙峋的垃圾山，最终定格在巨像履带底盘前方不到五十米的空地上！
一辆经过粗暴改装的履带式重型运输车，如同披着铁甲的狰狞巨兽，轰鸣着冲出了矿道口！车身覆盖着厚重的合金装甲板，布满了撞击和能量灼烧的痕迹。车顶架设着一挺粗大的、闪烁着危险红光的能量转管机枪。车厢两侧，四名穿着血匕会标志性暗红色皮甲、手持合金砍刀的护卫如同鬣狗般攀附在车体上，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四周。驾驶室旁，一个身材精壮、脸上带着一道新鲜刀疤的光头男人探出半个身子，正是情报中的小头目——血匕会第七运输队的队长“疤面”，星尘境中期的能量波动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来，带着一股血腥的戾气！
“敌袭！准备战斗！”疤面嘶哑的吼声在引擎轰鸣中依旧清晰，他猛地一拍车顶！嗡！车顶那挺能量转管机枪瞬间启动，枪管高速旋转，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刺目的红光在枪口汇聚！
“动手！”铁砧的命令如同冰冷的铁锤砸下！
灰烬之手的成员瞬间动了！没有一丝犹豫，如同精密杀戮机器的零件瞬间啮合！
老烟枪佝偻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如同鬼魅般闪到运输车前进路线侧前方。他根本没看那即将开火的转管机枪，干枯的手指在腰间卡套一抹，一张边缘泛着浑浊土黄色光泽的卡牌瞬间激活！嗡！一道扭曲的、如同无数透明胶质触手构成的能量力场瞬间在运输车前方展开！力场范围不大，却精准地笼罩了履带前方的地面！
而在探照灯扫过的瞬间，影鼠的身影如同真正的影子般融入了车体下方的绝对黑暗，消失不见。
红狐：她依旧站在原地，但手中那张暖白色的卡牌已经亮起了柔和的光芒，一层薄薄的、几乎透明的乳白色光晕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瞬间笼罩了铁砧、老烟枪和她自己，形成一个微弱的防护场。
铁砧：他动了！目标直指驾驶室旁的疤面！沉重的合金护甲并未影响他的速度，反而让他像一辆人形坦克般轰然冲出！地面在他沉重的脚步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腰间一张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卡牌骤然亮起！嗡！一层凝实的、如同精钢铸造的灰白色能量铠甲瞬间覆盖他全身！同时，他粗壮的右臂肌肉贲张，一张边缘带着锯齿状能量纹路的卡牌出现在掌心——撼地重拳（蓝色品质）！狂暴的力量气息瞬间凝聚！
毒蝎慵懒的姿态一扫而空，眼中闪烁着寒光。她屈指一弹，指尖那道暗绿色的能量丝线如同活物般激射而出，目标不是人，而是运输车巨大的左侧前轮轴承连接处！同时，她另一只手按在腰间一张幽绿色卡牌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陈星瞳孔收缩，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这就是星尘境中后期强者的战斗？！老烟枪那诡异的粘滞力场卡，毒蝎那精准到恐怖的毒丝操控，红狐那范围性的微弱防护与治疗辅助，铁砧那瞬间完成的能量铠甲覆盖和蓄势待发的恐怖攻击卡！他们的配合默契到令人发指，每一个动作都精准高效，没有丝毫多余！他们使用的卡牌，无论是效果还是稳定性，都远非陈星在垃圾场捡到或修复的那些劣质品可比！灰烬之手的背后，极大可能有一位造诣不俗的制卡师在支撑！
“开火！干掉他们！”疤面狰狞咆哮！车顶的能量转管机枪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无数道赤红色的能量射线如同暴雨般泼洒向冲来的铁砧和老烟枪！
嗤嗤嗤——！
能量射线撞在老烟枪布下的粘滞力场上，如同射入粘稠的胶水，速度骤降，轨迹扭曲，大部分能量被那扭曲的力场吸收、偏转，只有少数几道穿透力场，也被红狐的防护光晕削弱，打在铁砧的能量铠甲上，只溅起几点微不足道的涟漪！
“什么鬼东西？！”疤面又惊又怒！就在这时！
噗嗤！
一声轻微的、如同毒蛇噬咬的声响！毒蝎弹出的那道暗绿色能量丝线，精准地命中了运输车左侧前轮的巨大轴承！那看似纤细的丝线，瞬间爆发出强烈的腐蚀性能量！嗤——！刺鼻的白烟升腾而起，坚韧的合金轴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蚀穿、软化！
轰隆——！
左侧前轮在高速行驶和沉重车身的压力下，连接轴承瞬间崩断！巨大的车轮带着断裂的轴承轴套，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翻滚着飞了出去！失去平衡的运输车猛地向左前方倾斜，履带疯狂空转，刮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车体失控地打着转撞向旁边一堆废弃的金属支架！
“啊——！”车体上的护卫猝不及防，惨叫着被甩飞出去！
“稳住！”疤面怒吼，死死抓住车体边缘，试图稳住身形。
混乱，是最好的猎杀时机！
如同鬼魅般的阴影，在运输车失控侧倾、护卫被甩飞、疤面分神的瞬间，出现在疤面身后！是影鼠！他手中的黑色匕首无声无息，如同毒蛇的獠牙，精准地刺向疤面的后颈要害！角度刁钻，时机完美！
疤面毕竟是星尘境中期的老手，生死关头爆发出惊人的反应！他怒吼一声，身体猛地前扑，同时反手一刀向后劈出！合金砍刀带着凄厉的破空声！
铛！火星四溅！
影鼠的匕首精准地格开了疤面的砍刀！但疤面这亡命一刀的力量极大，震得影鼠手臂发麻，身形微微一滞！就是这一滞的破绽！
“死！”疤面眼中凶光爆射，左手猛地从腰间抽出一张卡牌——烈焰冲击（白色品质-一次性）！赤红的火焰瞬间在他掌心凝聚，就要对着近在咫尺的影鼠轰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轰——！！！
一个覆盖着灰白色能量铠甲的庞大身影，如同陨石般从天而降！铁砧！他蓄势已久的撼地重拳（蓝色品质）带着开山裂石的恐怖威势，狠狠地砸在疤面身侧的车体装甲上！目标根本不是疤面本人，而是他立足的根基！
咔嚓——！！！！
坚固的合金装甲板如同纸糊般被砸得深深凹陷、撕裂！狂暴的冲击波混合着金属碎片呈扇形爆发开来！
“噗！”疤面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被巨锤砸中的沙袋，被爆炸性的冲击波狠狠掀飞出去！他手中刚刚凝聚的烈焰冲击卡也被打断，火焰失控地在他掌心炸开，烧得他皮开肉绽！他惨叫着，重重摔在十几米外的碎石堆里，挣扎着想要爬起。
影鼠在冲击波及体的瞬间，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般借力向后飘飞，完美避开了伤害。他落地无声，冰冷的眼神锁定摔落的疤面，再次融入阴影。
另外四名被甩飞的护卫，刚刚挣扎着爬起来，迎接他们的却是毒蝎指尖弹出的、如同死神邀请函般的暗绿色能量丝线，以及老烟枪不知何时布下的、散发着微光的几处能量陷阱！惨叫声、能量爆炸声、金属撕裂声瞬间交织成一片死亡交响曲！
战斗爆发的快，结束得更快！从运输车出现到疤面重伤倒地、护卫全灭，整个过程不超过十息！星尘境中后期的绝对实力，配合精良的卡牌和默契的杀戮技艺，对血匕会这支小型运输队形成了碾压式的屠杀！
陈星在阴影中看得心神俱震！这就是力量！绝对的力量！他手中紧攥的雷牙卡，在那撼地重拳的威势面前，显得如此可笑！他腰间的冰晶护盾，恐怕连一道能量机枪的射线都挡不住！巨大的差距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之前因获得新卡牌而产生的一丝兴奋。
“清场！红狐警戒！陈星，收拾战利品！动作快！”铁砧低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死寂。他身上的能量铠甲缓缓消散，魁梧的身躯如同磐石般立在侧翻冒烟的运输车旁，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老烟枪收起了粘滞力场卡，蹲在一边，重新点上了烟卷，仿佛刚才的杀戮与他无关。毒蝎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收回能量丝线。影鼠如同真正的影子，再次消失在视野中，负责外围警戒。红狐则手持着那张暖白色的卡牌，柔和的光晕始终笼罩着铁砧和她自己。
“是！”陈星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震撼和翻涌的气血，从阴影中快步走出。这是他的任务——观摩结束，现在是“收拾战利品”。
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着机油燃烧的焦糊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他强忍着不适，快速奔向那辆侧翻的运输车。车厢后门在撞击中扭曲变形，露出里面堆叠的金属货箱。
按照铁砧之前的简单指示，他需要找到标记着特定血匕会扭曲匕首徽记的货箱。他手脚并用，攀上倾斜的车厢，精神力提升到极限，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大部分货箱都是标准制式，装着成箱的低纯度能量晶粉、基础金属锭和一些封装好的白色能量卡。终于，他在车厢最内侧，看到了一个体积稍小、通体由暗沉金属打造、表面铭刻着狰狞血匕徽记的箱子。箱子没有锁，但似乎有某种简单的能量封印。
就是它！陈星心中一凛。他伸出手，准备将这个箱子拖出来。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冰冷金属箱体的瞬间！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粘稠的、带着强烈恶意的诡异感觉，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毫无征兆地顺着他指尖的皮肤，猛地刺入他的身体！直冲脑海！
嗡——！
陈星的脑袋如同被重锤狠狠砸中！眼前瞬间一黑！无数扭曲的、充满怨恨和疯狂的呓语如同潮水般在他意识中炸开！贪婪！杀戮！背叛！绝望！种种负面情绪如同实质的毒液，疯狂地侵蚀着他的精神！心口处的源初之卡传来一阵剧烈的冰凉悸动，似乎在拼命抵抗，龟甲卡也发出沉重的嗡鸣，但那股恶意的侵蚀力太强、太诡异了！
“呃…啊！”陈星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身体瞬间僵直！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拖入一个充满污秽和疯狂的深渊！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不好！是‘噬魂苔’的污染源！”一直看似漠不关心的红狐，脸色骤然一变！她反应快得惊人，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冲向陈星！
“别碰他！”铁砧厉声喝道，显然知道那污染的可怕。
红狐根本不理会，她冲到僵直的陈星身边，没有直接触碰他的身体。她手中那张暖白色的卡牌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不再是温和的辅助光晕，而是凝聚成一道纯净无比的乳白色光柱，如同审判之矛，精准地笼罩在陈星那只触碰过箱子的右手上！
“净！”红狐清叱一声，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嗡——！
乳白色的光芒如同沸水浇在寒冰上！陈星右手上瞬间升腾起一股肉眼可见的、如同黑色粘稠沥青般的诡异雾气！那雾气在纯净的白光灼烧下疯狂扭曲、挣扎，发出无声的凄厉尖啸！无数细小的、扭曲的怨灵面孔在雾气中一闪而逝！
陈星感觉那股侵入骨髓的冰冷和疯狂呓语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剧烈的头痛和眩晕感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深入骨髓的寒意。他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右手还残留着被灼烧般的刺痛感。
红狐手中的卡牌光芒缓缓收敛，她看着陈星恢复清明的眼睛，微微松了口气，但眼神依旧凝重。她迅速从腰间一个小皮囊里取出一小撮闪烁着柔和金光的粉末，不由分说地洒在陈星右手上。粉末接触皮肤，立刻融入，带来一阵清凉舒爽的感觉，彻底驱散了残留的阴冷。
“算你命大。”红狐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看向那个暗沉金属箱的眼神充满了厌恶，“血匕会这帮疯子，竟然用‘噬魂苔’的孢子浓缩液做诱饵陷阱！这玩意儿沾上一点，星尘境初期瞬间就会变成只知杀戮的疯兽！黑鼬那老狐狸的人情，这次算是还了。”
黑鼬的人情？陈星心头一震。原来红狐出手，是因为黑鼬？他挣扎着想道谢，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
“别废话，把这鬼东西弄出来！小心点！”铁砧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显然也认出了那污染源的可怕，看向陈星的目光多了一丝审视，但更多的是对任务的专注。
老烟枪叼着烟，，浑浊的眼睛扫过陈星苍白的脸和红狐手中的卡牌，沙哑地嘀咕了一句：“黑鼬倒是捡了个麻烦回来…不过，红狐的‘圣愈之光’…啧啧，老鬼的手艺还是那么精湛。”
陈星压下心头的后怕和感激，强撑着站起来。他再不敢用手直接触碰那箱子，撕下一块衣角裹住手，小心翼翼地抓住箱子的边缘，用力将其从车厢里拖了出来。箱子入手沉重冰凉，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铁砧大步上前，根本不在乎什么污染（他的境界足以短暂抵抗），直接抓住箱子，将其塞进影鼠不知何时推过来的一个特制的、内衬隔绝材料的推车里。
“撤！”铁砧一声令下，没有丝毫留恋战场和那些散落的普通物资。
影鼠如同幽灵般在前方探路，老烟枪殿后，毒蝎和红狐护卫两侧，铁砧推着推车，陈星脚步虚浮地跟在队伍最后。来时五人，去时依旧五人，只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那场短暂而残酷的杀戮，还有陈星刚刚经历的生死一线，都在这沉默的撤退中无声发酵。
陈星回头看了一眼那片狼藉的战场，翻倒冒烟的运输车，散落的尸体，还有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暗沉箱子…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黑色雾气的冰冷触感和圣愈之光的温暖。
力量！他需要更强的力量！不仅仅是星尘引带来的精神力，更需要强大的、足以保护自己、对抗各种诡异危险的卡牌！灰烬之手…制卡师…他看向铁砧腰间那精良的能量铠甲卡，看向红狐手中那能净化邪恶的圣愈之光卡…眼中燃烧起更加炽热的渴望。
就在这时，铁砧头也不回地，随手向后抛来一个东西。
啪嗒。
一个巴掌大小、通体呈暗绿色、表面布满天然木纹、触手温润如同活物的木制卡套，落在了陈星脚边。
“拿着。”铁砧低沉的声音传来，依旧没什么情绪，“任务报酬。你的‘观摩’费。”
陈星愣了一下，弯腰捡起那个卡套。卡套入手微沉，带着一种奇特的、如同古树根须般的韧性和生命力。卡套内，静静地躺着一张卡牌。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来。
卡牌非金非木，卡基呈现出一种深沉内敛的墨绿色，如同最古老的森林深处。卡面铭刻着极其复杂精密的纹路，主体是无数相互缠绕、扭曲、如同活物藤蔓般的能量回路，藤蔓上布满了细密的、如同荆棘倒刺般的能量节点。整个纹路透着一股阴狠、缠绕、汲取生命力的邪异美感。卡牌散发着一种稳定而内敛的能量波动，远非他之前那些劣质修复卡可比。
【物品：蚀骨藤鞭（绿色品质-重复充能）】
【效果：激活后，消耗精神力凝聚一道由剧毒能量藤蔓构成的长鞭（长度、强度与精神力投入相关）。藤鞭具备物理抽击、缠绕束缚效果，并能通过倒刺节点持续汲取被束缚目标的少量生命能量反哺使用者（微弱），并注入麻痹毒素。】
【缺陷：过度使用或精神力不足时，藤鞭稳定性下降，毒素可能反噬使用者（轻微麻痹）；对高能量护盾/力场效果减弱。】
【状态：能量充盈（97%）。】
【价值：绿色品质攻击/控制卡，制式精良，威力不俗，适合星尘境初期至中期使用。】
绿色品质！可重复充能！主战卡！
陈星的心脏狂跳起来！这张卡的品质和威力，远超他之前所有的卡牌！虽然有着反噬的风险，但其精妙的回路设计、稳定的能量结构和实用的效果，都彰显着制造者高超的技艺！这绝对是灰烬之手背后那位制卡师的作品！这，就是力量的门槛！
他紧紧攥着这张墨绿色的蚀骨藤鞭卡，感受着卡基传来的温润触感和内部蕴含的阴毒力量。冰凉的卡面紧贴着手心，仿佛一条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第一次任务结束。他见识了真正的杀戮，经历了死亡的擦肩，也获得了通往力量之路的第一块基石。他将这张代表着灰烬之手“认可”和“价值”的卡牌，郑重地插入那个温润的木制卡套，然后贴身藏好。
夜风依旧冰冷，吹拂着他汗湿的衣襟。陈星跟在队伍最后，看着前方铁砧推着那个装载着不祥污染源的推车，眼中之前的震撼和后怕渐渐沉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冰冷、更加坚定的光芒。
路还很长。但至少，他手里，终于握住了第一把真正意义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