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耶稣布的邀约
石屋内，酒香四溢。
耶稣布死死攥着拳头，脖子上青筋暴起，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他这辈子对天大的秘密都提不起兴趣，唯独这“千杯不醉”的法门，简直比传说中的One Piece还要挠得他心痒难耐。
“这奥秘就是……”叶天昭故意拖长了音调，看着耶稣布喉结滚动，眼睛都快冒出火来。
“就是……不告诉你。”
“……”
空气凝固了足足三秒。
耶稣布额头青筋暴起，猛地一拍桌子，揪住叶天昭的衣领就把他提了起来：
“混账东西！你耍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绑在船头，拖去无风带喂海王类？”
叶天昭双脚离地，被晃得七荤八素，却一点不慌，反而一脸嫌弃地拍了拍对方的手：“冷静，冷静！先放我下来……衣服，我这身衣服很贵的，是九蛇的姐妹们用金丝蚕线缝的，弄坏了你赔不起！”
“我……”耶稣布一时语塞，但怒气未消。
“哎，我保证，”叶天昭叹了口气，摆出推心置腹的架势，“这秘密，以后绝对第一个告诉你。但现在……时机未到，说了对你我都没好处，懂吗？”
他内心却在腹诽：开玩笑，【阴封印】这种能将查克拉乃至一切能量完美转化、实现永续续航的终极秘术，要是让你这个大嘴巴传出去，整个世界都得炸锅。在我攒够“美德点数”、兑换出足以自保的六道之力前，这底牌谁都不能告诉。
耶稣布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终究还是悻悻地松开了手。
“可恨！我真是交友不慎！”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抢过叶天昭面前的酒坛，猛灌一口。
“大哥，这话轮得到你说？”叶天昭整了整被揉皱的衣襟，开始掰着指头算账，“每次来我这，蹭我的独门药浴，喝我的陈年蛇酒，临走还顺手牵羊摸走我几件古董财宝，上次更是喝多了把我的石门给砸了……你摸着良心说说，到底是谁交友不慎？”
“咕呵呵呵……”耶稣布标志性的怪笑响起，他挠着后脑勺，强行转移话题，“哎呀，兄弟之间，何必计较这些小事！来来来，不说那个了，继续喝！”
然而，叶天昭并未举杯。
他将衣襟彻底抚平，神色陡然间变得锐利如刀：“你这次来，不光是为了喝酒，也不光是为了我那点破秘密吧？”
空气中的酒气似乎都被这严肃的气氛冲淡了几分。
耶稣布放下了酒坛，脸上的嬉笑之色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然：“红发组建海贼团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略有耳闻。”叶天昭轻笑一声，重新坐下，“我这医馆每天人来人往，九蛇的战士、外来的海贼，三句不离那个男人的名字。想不知道都难。”
“他找过你了？”叶天昭的语气十分肯定。
耶稣布沉重地点了点头：“嗯。新世界里但凡有点名号的，他几乎都亲自拜访了一遍。那家伙，与其说是组建海贼团，不如说是在开一场豪杰的盛宴。”
言及此处，即便是耶稣布这般桀骜不驯之人，眼中也闪过一抹由衷的赞叹。
叶天昭撇了撇嘴，吐槽道：“看来这家伙的野心，是真准备把这天给捅个窟窿。”
“那你怎么说？”
“我？”耶稣布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回忆，“我跟他打了一架……然后就答应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他很强，跟着他，或许能让我的枪术更快地抵达顶点。当然，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第二个原因。”
叶天昭眉头微蹙，心中已然有了预感。
果不其然，耶稣布深深地凝视着他，一字一顿道：“你的能力，太惹眼了。对于强者，红发从不错过。贝克曼、拉基·路、本乡……还有我，都已经上了他的船。”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现在，轮到你了。”
叶天昭苦笑一声：“他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所以，我提前来给你提个醒，早做准备。”
“准备？”叶天昭闻言，反而失笑，他摊了摊手，神色淡然，“你觉得，以红发的行事风格，我有拒绝的余地吗？不过，你说的也对，能加入这种‘豪杰盛宴’，确实是千载难逢的历练机会。”
“咕呵呵呵！想通了就好！”耶稣布开怀大笑，“这样一来，我们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伙伴了！”
他以为叶天昭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份天大的机遇。
然而，叶天昭却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纠正道：“不，耶稣布，我们不会是同船的伙伴。”
耶稣布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愣住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叶天昭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会加入红发海贼团。”
“你疯了？！”耶稣布几乎是从石凳上跳了起来，“那可是红发香克斯的邀请！新世界里多少人挤破脑袋都上不去的船！你竟然要拒绝？”
“别人的船，再好也是别人的。”叶天昭缓缓站起身，走到石屋门口，望着外面郁郁葱葱的密林，眼中闪烁着一种耶稣布从未见过的光芒。
“我想造一艘属于自己的船，挂上属于我自己的旗帜，去实现一些……我想做的事情。”
耶稣布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追问道：“你想做什么？当海贼王吗？”
“不。”叶天昭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自嘲又无比坚定的笑容，“我对拉夫德鲁没什么兴趣。我只想在这片混乱的大海上，行我应行之事，救我可救之人。”
“行侠仗义，行善积德。这，就是我的‘道’。”
石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耶稣布脸上的震惊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有钦佩，有动容，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惋惜和不解。
他重新坐下，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沉声道：“天昭，我敬佩你的志向。但是……你根本不明白这片大海有多残酷。”
“在这个大海贼时代，烧杀抢掠才是常态，弱肉强食才是真理。你所谓的‘行侠仗义’，不过是小孩子才会做的梦！别说四皇，就连一个稍微有点实力的海贼团，都能轻易把你那艘‘善人船’连人带骨头一起吞掉！”
他重重地将酒坛砸在石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你这条路，比成为海贼王……要难一万倍！”
“我知道。”叶天昭的回答云淡风轻，却重若千钧，“但总要有人去走。”
就在此时，他眼神一动，猛地抬起头，越过耶稣布的肩膀，望向了密林小径的入口方向。
那里，一股看似平和、实则浩瀚如海的气息，正不急不缓地靠近。
叶天昭嘴角的弧度缓缓扩大，眼中那股沉静的意志化为了昂扬的战意。
他将碗中最后一口蛇酒一饮而尽，轻声笑道：
“说曹操，曹操到。”
“看来，有人来亲自考验我了。我的这条‘道’，究竟只是痴人说梦，还是真有开辟出一条新航路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