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章 妖族篇:唯一的上帝视角
这次的外勤是总部下达的,直接交到了上级的手里,上级恶意将报告撕烂,没有通知潭忧。
队长集合的时候没有看到人,急的要死,还以为潭忧不喜欢接这类活的,但是这队少她不太好搞,费事。
队长怒掐了个灵术,去找潭忧兴师问罪了。
“小活不好好干是吧,非要干大活是吧?”队长异常地愤怒。
上级在外面看热闹,同事在外面幸灾乐祸。
还以为潭忧多厉害呢,连从前欣赏她的人都在讲她。
潭忧懵了,十分委屈,她明明也有好好干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被解雇了。
她又哭了。
临这次是目睹了全程,不知为何它似乎知道了什么叫作愤怒与无奈。
它恨不得把那个上级提过来暴打一通。
她这次哭的让队长差点动手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潭忧一哭,对面必输。
但是队长克制住了,潭忧一边哭一边述职,将自己从前的工作老实地汇报了出来,队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头。
他去问了上级,上级的回答是,潭忧什么都没好好干。
临这次更气了,它恨不得把队长也暴揍一顿。
队长当时察觉到了不对,非常的不对。潭忧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非常努力的天才,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干。
他不相信上级的话,于是开始自己暗中调查。
调查完了之后,他的脾气是真的爆炸了。
好好的一个天才,命运还那么凄苦,他都不舍得随便出手,还被这群人给欺负,这么折腾,换作他自己也受不了啊。
队长一气之下收集证据,把整个区域的现状给告了。
那上级还想挑拨是非,又去讲队长的坏话再造点两人恋爱谣言,捉妖师联盟的最高层直接给气炸了。
队长何许人也啊。
所有人都不清楚,但是高层心理门清啊。
不敢惹,是真的不敢惹。
这种人都敢破污水乱造谣,活腻了不是。
结局就是整个地方,被一锅掀了。他们被调走了,所有东西重来,还想进捉妖师联盟的话,一律重考,重修。
至于说潭忧的外勤,队长表示,跟她受的委屈相比,那都不是事儿。队长直接让潭忧一个人去干了,然后全队的待遇全给了潭忧一个人。
原本的队员也安排了其他的外勤。
潭忧一个人,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把妖族的头颅拿了回来,丢在了队长的面前。
队长有意恶心之前的那群人,安排他们一群人去做潭忧同等级别的任务。
结果,险些失败。
那前上级还吹呢,说这次任务多难,他们的干的多牛逼。
被队长带着潭忧的战利品以及潭忧的各项结果光速打脸。
队长还把潭忧从前的各类能力在他们面前一一展示。
“看,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潭忧对这一切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在她的视角里面,根本就没有打脸。外界因她而发生的一切事情,她都完完全全的不知道。
潭忧默默地呆在房间里哭,她还沉浸在被孤立的悲伤中。
而队长所干的一切,她更是在状况外。
临一直在身旁陪着她,望着她的喜怒哀乐,在她的情绪中修炼。
她回到了原来的职位,甚至是更高一级,有时候也会被派外勤。
那些影像消散,唐熹望尽了临与潭忧的过去,忽然觉得潭忧似乎埋藏了太多的无奈。
【滴,系统检测到恋爱脑,是否摘取】
唐熹踌躇了,不知为何,她有些下不了手。
潭忧当时并不知晓临的存在,这个陪伴了她十多年,在她每一次感动时微笑,每一次悲伤时拥抱,每一次受委屈时努力想为她出气的人。
虽然潭忧不那么觉得,但是唐熹似乎预见了她未来的孤单。
一个亲自感知了温暖的人,一个深陷苦楚的人,又怎能甘心温暖被残忍地剥离去呢。
再说了,临可是正儿八经的上帝视角,知道所有的一切,把临给整丢了,潭忧什么时候才懂啊。
【宿主别忘了,你是负责摘恋爱脑的,这个临被判断为不合适】
“我……”潭忧不知如何开口。
系统似乎看出了潭忧的犹豫,开口解释道。
【宿主,你知道何为临吗?】
“你说?”
【因痛而生,因感动而凝形。托生于人的泪水与感情,才有了灵智】
【换句话来说,临,只懂得感动与悲伤】
“系统,你觉得哭,只意味着这些吗?”
【什么意思】
“或许大多数人是这样的,但是潭忧或许不一定。”
【临不都如此吗】
“临是托生于人的泪水与感情,可是潭忧不一样啊,她老是哭啊,似乎一动感情就哭,这样一个人产生的临,多懂一些,也不奇怪吧。”
【呃……这倒也是】
唐熹忽然间朝着临问了一个问题:“临,你懂爱吗?”
“爱?”临没有下文,“我只想跟她在一起,朝朝暮暮。”
唐熹忽然有些头疼,她记得这件事情风险很大。
“那个,临。如果你真的想要跟她在现实生活中在一起的话,建议你参考人的方式哦。因为人是需要生存的,对于妖族而言,人的生存法则也不是很好懂的。”唐熹道。
“人类世界?人类世界也有生存法则吗,生存法则是什么?”临问道,充满迷惑,“是也要修炼,显形,然后靠泪水中的情绪长大吗?”
唐熹感觉,它似乎更需要一本人类世界的百科全书。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临一脸懵。
唐熹从包里拿出人类世界百科全书,用上面写的妖族秘术传给了它。
然后一脸莫测地拍了拍它的脑袋。
“姐就只能帮到这里了,剩下的要靠你自己悟。”
传完了之后,唐熹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给它大概描述了一个地址。
“这里的同类比较多,都是妖族。”唐熹从背包里拿出修身草,“建议你理解的差不多了,就好好地去做人吧。”
“那个,你叫什么,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临忽然道。
“唐熹。”唐熹笑笑,“我不过是个点头之交,兴许从此之后,我们就很难再见面了,好好珍惜那个人吧。”
“一直都是。”临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