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贷款瓶颈攻克，商途阴霾驱散

第10章贷款瓶颈攻克，商途阴霾驱散

暴雨冲刷着信贷科窗户，林俊毅看着刘毅略将他的贷款申请表第三次放进抽屉。

展示柜里的自适应电路板突然发出蜂鸣，绿色指示灯开始不规则闪烁。

“这套系统真能适配进口设备？”刘毅略扶了扶金丝眼镜，手指在日立计算器上敲出清脆声响。

他身后挂着1985年度信贷标兵锦旗，边角已经泛起毛边。

林俊毅打开公文包，精密电路板模型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三极管采用2SC1815型号，基极电流控制在0.5毫安，配合我设计的负反馈回路……”他忽然按住太阳穴，前世记忆如示波器波形般在眼前展开——三个月后，日本索尼公司将发布新型录像机，需要配套的稳压模块。

刘毅略的钢笔尖在财务报表上洇出墨点：“但周老板说你的店铺涉嫌……”

玻璃门突然被撞开，穿的确良衬衫的男人举着文件袋冲进来：“刘主任！这是永盛电子的质检报告！”雨水顺着他的塑料雨披滴在瓷砖上，形成蜿蜒的水痕。

林俊毅瞳孔微缩。

那份文件封口处的红章分明带着未干的印泥，周协礼店里那个总穿花衬衫的伙计，此刻正躲在银行旋转门后探头张望。

他摸到裤袋里的电子表，38.6℃的体温读数在掌心发烫。

“这套电路板的热敏元件有问题。”刘毅略抽出文件里的照片，手指点在某个电容器的特写上，“周老板提供的证据显示，你们在高温环境下……”

“请等等！”陈雅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发梢还沾着雨珠，怀里抱着用油纸包着的示波器，“赵博才让我送来的测试仪。”她说话时，蓝布伞的水珠正巧滴在照片的瑕疵处，晕染开周协礼伪造的焊接痕迹。

林俊毅突然抓起桌上的热敏电阻，在刘毅略惊愕的目光中按在日光灯管上。

数字万用表的读数开始飙升，他忍着太阳穴针扎般的刺痛开口：“正温度系数热敏电阻的特性，就是随温度升高阻值增大。周老板偷拍的是我们故意设置的保护电路触发状态！”

银行挂钟敲响三声时，展示柜里的电路板突然恢复正常。

绿色指示灯规律闪烁的节奏，竟与林俊毅腕表跳动的秒针完全同步。

刘毅略的瞳孔微微放大，他注意到青年衬衫第二颗纽扣别着的，正是电子工业协会最新颁发的技术认证徽章。

“明天带齐抵押材料。”刘毅略终于拉开抽屉，申请表被放进待审批文件篮。

但林俊毅看见他无名指上的金戒指闪过异样光泽——前世某次行业酒会上，那个总给外资企业开绿灯的王科长，似乎戴着同款戒指。

暴雨转为细雨时，陈雅萱在柜台前填写担保人信息。

林俊毅望着她脖颈后细小的绒毛，突然想起昨夜苏州河漂走的舞会请柬。

他摸出兜里焐热的电子元件，在掌心拼出个简易的发光二极管心形电路。

“睿渊！”陈雅萱突然轻呼。

她手中的钢笔漏出墨汁，在担保书上晕染出奇怪的图案——竟与周协礼店铺新挂的“永盛电子”招牌上的防伪花纹惊人相似。

霓虹灯亮起的瞬间，林俊毅感觉后脑如遭重击。

前世记忆不受控地翻涌：1986年深圳证券交易所的成立，豫园商城股票的疯狂涨势，还有那个总在股票大厅穿中山装的刘主任……他踉跄扶住大理石柜台，瞳孔里倒映的贷款利率数字突然扭曲成K线图的模样。

街角皇冠车里的花衬衫男人放下望远镜，大哥大传来周协礼的冷笑：“给王科长家送台东芝录像机，要带林俊毅店铺标签的。”他挂断电话时，车载收音机正播报着东京股市日经指数突破13000点的消息，雨刷器刮出的弧线与对面店铺电路板指示灯闪烁的频率诡异重合。

林俊毅站在银行台阶上深呼吸，潮湿空气里混着陈雅萱发间的茉莉香。

他握紧那枚藏着晶振元件的领带夹，视网膜上还残留着方才闪现的股票代码幻影。

三十米外的公交站牌下，有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正在本子上记录什么，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竟与赵博才实验室里的信号发生器频率一致。

（第十章完）林俊毅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视网膜上浮动的股票代码与信贷办公室的利率表重叠成诡异的光斑。

他借着整理衬衫袖扣的动作，将掌心贴在大理石台面降温——1986年深圳证券交易所成立前的原始股认购权，这个秘密正在他血管里沸腾。

“刘毅略可知道飞乐音响的柜台交易量？”他突然按住财务报表上的资产负债率数据，指尖正好压住某个电容器的设计图，“三个月内，电子类股票日均换手率会突破200%。”说话时，他腕表内的晶振元件发出常人难以察觉的32千赫兹震动。

刘毅略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转瞬即逝的精光。

墙上电子钟显示14:35，这个时间点本该有辆运钞车经过，此刻却安静得反常。

林俊毅知道这是记忆预支的代价，他必须赌对方对金融市场的敏感度。

“林同志这话说得轻巧。”信贷主任的钢笔尖在担保书上戳出个小洞，墨迹沿着纸纤维晕染成树状图，“上周工商银行刚驳回三起电子厂贷款......”

玻璃窗外的雨帘突然斜飞，林俊毅的瞳孔剧烈收缩。

前世在股票大厅看到的那个暴雨天，分明有十七个涨停板在当天诞生。

他猛地扯开领口，青铜色钥匙贴着锁骨发烫：“给我三分钟！”

公文包里的日本索尼TC - D5录音机开始转动，林俊毅按下播放键的瞬间，赵博才的声纹频谱图在磁带表面泛起涟漪。

“关于自适应稳压模块的专利申报材料......”技术参数与商业前景分析通过双声道立体声迸发，刘毅略抽屉里的瑞士机械表突然走快了三格。

陈雅萱适时展开绸布包裹的电路板，精密蚀刻的铜膜线路在日光灯下映出金色网格。

她葱白的手指轻点某个集成块：“这是赵博才改良的LM317T稳压器，适配误差从±5%缩小到±0.2%。”说话时，发梢的茉莉香混着松香焊剂的味道，竟让信贷室窗台的绿萝新抽的嫩芽又长半寸。

刘毅略的喉结滚动三次，突然扯松领带站起身。

墙上的信贷标兵锦旗无风自动，露出背后用铅笔写的港币兑人民币汇率——那串数字与林俊毅预见的深发展银行开盘价完全吻合。

“抵押物清单需要补充......”

“虹桥仓库的二十年租赁权。”林俊毅抢答的语速比日本NEC电脑的处理器还快，他掏出的产权证明上，某个公章边缘的锯齿状缺口，竟与刘毅略抽屉里的印鉴卡完全匹配。

当贷款审批章重重落下时，柜台后的保险柜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林俊毅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知道这是连续使用预知能力的反噬。

视网膜残留的股票代码开始模糊，就像被雨水打湿的墨迹。

陈雅萱突然轻呼：“睿渊，你的表......”

精工5型腕表的日历窗卡在23号与24号之间颤抖，表面浮现出类似电路板烧焦的纹路。

林俊毅不动声色地扣紧袖口，却瞥见刘毅略无名指的金戒指内侧，有道细如发丝的富士通芯片切割痕。

暴雨初歇的街道上，周协礼猛捶皇冠车真皮座椅。

望远镜里的贷款批准通知书刺得他眼球生疼，副驾上的东芝录像机包装盒突然发出电流噪音。

“给供电局老郑打电话，”他对花衬衫马仔咬牙道，“就说他侄子的进口批文......”

霓虹灯管在积水中投射出扭曲的光影，林俊毅揽着陈雅萱走过橱窗时，忽然被某道反光刺到眼睛。

对面商铺二楼的尼康相机镜头倏地缩回窗帘后，但他已经记住那台佳能AE - 1的快门声——与三天前世贸大厦招标会上某个竞标者的相机快门频率完全一致。

“明天要去谈元器件供应吧？”陈雅萱将暖手炉塞进他掌心，羊毛围巾的流苏扫过贷款合同上的防伪水印。

她不会知道，这个动作让林俊毅突然想起1992年上海股票认购证上的暗纹走向。

街角电话亭突然响起铃声，林俊毅摸出两枚带着体温的硬币。

当听筒里传来“郑老板约您明早喝早茶”时，他盯着玻璃上自己瞳孔里未散的金融数据幻影，突然发现某个股票代码与供应商的座机号码后四位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