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径不曾缘客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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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穿越女柳如烟

靖朝的锦衣卫,其内部架构与运作机制颇为繁杂独特。

通常而言,会设有三位指挥使各司其职。

锦衣卫总指挥使在锦衣卫指挥司署,

宛如定海神针般统筹全局,掌控着整个锦衣卫系统的运作方向与重大决策;

其中一位坐镇南镇府司署,

打理着所属区域的各项事务,确保一方安宁与秩序井然;

另外一位则坐镇于北镇抚司署,肩负着特定而关键的职责,

锦衣卫总指挥使位高权重,如同众星拱月般统管着南镇抚司跟北镇抚司,

其权力至高无上,决策影响深远。

锦衣卫指挥使司署,作为锦衣卫系统的最高管理机构办公之地,

庄重肃穆地坐落于上京的西交民巷。

此处乃是机要重地,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官员们的身影穿梭其中,尽显繁忙与庄严。

除了锦衣卫指挥使司署,周边还分布着五军都督府、太常寺等诸多重要机构,

彼此相互关联又各自独立运作,共同构成了朝廷政务的重要枢纽。

南镇抚司,身负着维护本卫的法纪、军纪之重大而神圣的责任,

其办公地点恰在锦衣卫的整体衙署区域之内,

与锦衣卫指挥使司署等机构相距不远,位置布局恰到好处。

这般安排自是便于处理各类繁杂事务以及各方之间的及时、

高效的沟通协调,确保工作的有条不紊、

维护内部的秩序与规范。

北镇抚司署,则静立于地安门外的帽儿胡同,

此处乃是锦衣卫所属机构北镇抚司的核心所在之地,

在老百姓口中被形象地称作北衙门。

其肩负的职责特殊而关键,专门负责处理皇帝亲自钦定的重大机密案件,

每一项任务都关系着朝廷的稳定与威严。

而那令人闻风丧胆、神秘莫测的诏狱,作为北镇抚司的关键重要组成部分,

便深藏在其署内,犹如黑暗中的阴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涂茶花的父亲,便是曾坐镇锦衣卫指挥使司署的总指挥使——涂刚。

然而,在几年前,涂刚因身心疲惫,萌生退隐之意,向皇帝诚恳请辞。

皇帝念及他多年的忠诚与功绩,恩准了他的请求。

自此,涂刚便一直陪伴着夫人在外游历,逍遥自在,寄情于山水之间,远离了朝堂的纷争与喧嚣。

所以,目前在上京的锦衣卫,仅有南北两位司署还有指挥使在任,

这一微妙的局势也是《渡佛》里曾有所提及的关键背景。

涂直树跟周炳缘之所以成为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其根源便在于他们都对那总指挥使的至高位置虎视眈眈,

志在必得,为此明争暗斗,互不相让。

今日问斩的兵部侍郎,

正是周炳缘所在的北镇府司把他贪墨军中粮饷的罪行给查出来的。

可皇帝嫌弃周炳缘行事作风过于杀伐果断、冷酷无情,

为了平衡局势,便将监斩的重要任务交付给了涂直树。

“周大人这是儿女情长了,本官都请不动周大人帮忙了吧?”

涂直树气宇轩昂地走近周炳缘,

毫不留情,直接贴脸开大,

“你这都到了刑场了,怎么不直接上监斩台?”

又看了眼他旁边的女子。

“还让人来把我请来?她是你女人吗?还带着来刑场?”

涂直树这一连串的三个质问,犹如连珠炮一般,声声凌厉,

掷地有声,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然而,这般激烈尖锐的言辞却并未让周炳缘侧目动容。

他依旧神色冷峻如冰,仿若一尊雕塑,

对这一切似乎充耳不闻,毫不在意。

不过,倒是把柳如烟吓得花容失色,肝胆俱颤。

柳如烟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浑身剧烈一颤,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跟受到了灭顶之灾般的惊吓一般,

慌里慌张地悄悄地侧身躲在了周炳缘后面。

那模样,搞得跟谁故意穷凶极恶地欺负了她一样,

涂茶花一直紧紧跟在涂直树后面,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看着柳如烟这般矫揉造作、惺惺作态的绿茶做派,

她实在有些忍无可忍,

还是忍不住开口:

“这位姑娘有些面熟?好像在国师府见过?”

他们涂家人向来喜欢贴脸开大,

直接把话给说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直接问得柳如烟有些手足无措。

自己穿来已有整整五年,一开始就落在了寒禅寺玄尘的面前。

由于自己是身穿,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无处可去,便心生一计,

骗玄尘说自己失忆了。

后来渐渐地喜欢上玄尘,就一直死心塌地地跟在玄尘身边,

几乎未曾涉足其他地方,也没几个人见过自己呀。

按道理来说,这上京除了宫里头的几位,应当不会有人认识自己的。

柳如烟思来想去,权衡再三,还是打算不改口,

就坚称自己失忆了,试图以此蒙混过关。

“不好意思,你可能认错人了吧?不过我自己也不能确定,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这位周大人。”

柳如烟娇声说道,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仿佛风中瑟瑟发抖的娇花。

她微微侧目看向身旁的周炳缘,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求助的意味,

那眼神水汪汪的,就像一只可怜的小鹿:

“周大人?您说呢?”

她的嘴唇轻颤,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涂茶花又把目光看向柳如烟旁边的少年,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与疑惑。

然而,回应柳如烟的却只有一片令人不安的沉默。

因为她口中的周大人,此时根本无暇搭理她。

少年静立在阳光下,云纹在玄色锦衣上盘旋交错,如同神秘的符文。

飞鱼服直襟窄身的剪裁更凸显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姿,

好似山中傲然独立的青松。

在这正午炽热得几乎能将一切融化的日光中,锦衣呈现出五彩斑斓的黑,

却又因云纹的赤色,而略显张扬。

就好似这少年极其俊逸的五官间,那引而不发的锋芒一般,看似内敛,

实则暗藏锐利,犹如隐藏在鞘中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