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章 对视上的一眼心动
这位容貌出众、美貌异常的小姑娘,
在这本应弥漫着浓浓血气、令人胆寒心惊的砍头街上,
毫无顾忌、理直气壮地大声喊道:
“有什么不好的?”
涂茶花一边说,一边拿着筷子的手用力地指了指涂直树,
那动作干脆利落,带着几分倔强与执拗,
“他可是我的嫡亲兄长,不就是应该带我玩耍的吗?”
涂茶花一脸坦然,任由涂直树轻轻拿走自己手上的筷子,
没有丝毫的反抗与不满,只是那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与不屈。
“可小姐明明知道咱们大人不是在玩耍……”
吴清话一出口就后悔不迭,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心里暗暗叫苦连天,觉得自己这张破嘴怎么就这么不听使唤,
真不该多嘴,可不知怎的,话就这么不受控制地自己蹦了出来。
“那又如何?”
涂茶花微微低下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衣袖,
那衣袖上绣着精美的花纹,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嗯……这面料柔软舒适,触手顺滑如水,想必价值千金,
涂家估计相当有钱,自己回不去了,能过上这样的生活果然不算亏。
啧,要不是自己想来看看自己心心念念的好大儿,
才不愿意来这被世人唾弃、充满血腥与罪恶的砍头街哩。
是哦,
剧情开头就是周炳缘要监斩一个罪大恶极的大贪官,
然后在这前往刑场的路上被从天而降的穿越女拦住了去路。
这穿越女在得知自己的系统损坏,彻底指望不上之后,
便毫不犹豫地谎称自己失忆,跟五年前刚穿来时骗玄尘的手段如出一辙,
试图用同样的谎言来哄骗周炳缘,
没想到周炳缘还真就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迷惑,把她带在了身边。
涂茶花转动着小脑袋到处乱瞧,
那模样如同一只好奇的小猫。
突然,
她与一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那双眸子狭长深邃,犹如深不见底的神秘幽潭,令人难以捉摸。
微红的眼尾微微上挑,仿若藏着锐利的锋芒,引而不发,
只是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就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能直直地看穿人的灵魂。
那是……
怎样的一张俊脸啊,
涂茶花只觉自己仿佛吃了没文化的大亏,
搜肠刮肚也没办法找到哪怕一星半点恰当的词汇来精准形容。
即便相隔百米之遥,可涂茶花却仍能无比强烈地感受到,
男子介乎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那种蓬勃朝气之力。
那是一种犹如春日破土而出的嫩芽般,
充满着无尽生机与希望,喷薄欲出、势不可挡的生命活力。
他全然不同于涂直树那种已然完全成熟,散发着沉稳内敛、威严庄重气息的男子韵味。
眼前的这位,恰似清晨穿透重重叠叠繁茂枝叶的一缕阳光,
带着清新怡人的气息与令人憧憬的希望之光,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恰是涂茶花心中梦寐以求、无可替代的神颜。
他......
有二十岁吗?
涂茶花不禁愣住了,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痴痴地凝望,
时间的齿轮也停止了转动。
她的眼神中满是惊艳与痴迷,那模样仿佛是一个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
突然发现了一片生机盎然的绿洲。
直到她那专注而炽热的目光,与那道深邃的视线在半空中隔空交汇。
那一瞬间,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电流在两人之间穿梭,让涂茶花的心脏猛地一颤。
这就是《渡佛》的男主了吧?
正午炽热得仿佛能将一切融化的太阳光下,
那双眼眸狭长深邃,犹如隐匿于黑暗幽深丛林中的猎豹之瞳,犀利而危险,
带着一种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令她瞬间有种自己是无处可逃的猎物被死死盯上的感觉,
心底不禁涌起一丝想要逃离的冲动,
可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分毫。
涂茶花先艰难地把目光收回,
眼眸一转看向他身边的女子。
有自己倾国倾城的超高颜值在先,
又有自己兄长涂直树那英挺俊朗和周炳缘的冷峻帅气作为衬托,
再看看这位穿越女,
就着实有些不够看了。
其五官只能算的上是普普通通的清秀,
好在气质带着几分白莲花的柔弱之态,又有些清新脱俗的韵味,
倒也不至于太过平凡无奇。
涂茶花紧盯着两人,看了又看,没有开头自己看到的那幕亲近,
还好还好,这应该是刚刚遇到,
一切还来得及,自己绝对有机会阻止。
一定不能让这个感情泛滥,心思不纯的女人把她的好大儿给祸害了。
“清风解语,你们速速派人去国师府门口等玄尘圣僧,告诉他,他的未婚妻在这里。”
涂茶花神色严肃,语气果断地吩咐道。
清风解语就是有这点好,从来不会去追问涂茶花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要是涂茶花的吩咐,就会毫不犹豫地直接照办,从不多言。
但是这不代表别人不会发问。
“什么未婚妻?茶花,你何时认识的国师?谁又是国师的未婚妻?”
涂直树一脸的疑惑与好奇,追根究底地问道,
那表情仿佛不得到答案就绝不善罢甘休。
他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涂茶花,迫切地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看着眼前一脸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涂直树,涂茶花有些无奈地想翻白眼:
“兄长!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茶花,你随便叫个阿花都比这好听啊!”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和不满。
“胡说,名字乃是父亲自你出生就精心取好,饱含着他对女儿的深深期许和疼爱,怎能说难听?”
被成功带跑题的涂直树还浑然未觉,仍在为名字的事据理力争,
神情严肃而执拗。
涂茶花看到涂直树不再追问国师的事,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
其实她还真没来得及编好理由来应对涂直树的追问。
“兄长,你刚刚要上哪去的,不要因为我而有所耽搁了。”
涂茶花赶忙再次转移话题,
涂直树这才想起自己原本是要去找周炳缘,
问清楚他既然已经到了刑场怎么又要叫自己来的。
也不再与涂茶花扯皮,转身大踏步地走向周炳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