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五州降妖传》死囚神功无人继
“赵城主。”艾登对赵破军问道，“能解释一下这个灵识墓碑吗？”
赵破军走到艾登身边，用手触碰了那灵识墓碑后，面色一变：“这灵识墓碑来自一个死囚。”
“死囚？”艾登来了兴趣，他的身份也是一个死囚。
“嗯，我也只是看过天宴城过去的记录才知晓此人。”赵破军道，“此人无名无姓，是百年前曾经为祸烨州的一个大罪人。据说整个烨州都奈何他不得，最后还是朝廷派一支御前军前来才将其生擒。”
“居然要出动军队才能抓住一个人吗？”
“嗯，御前军每一人都是修为高深的修士，可想而知那犯人有多么强大。”赵破军接着说，“当时旱妖还没有肆虐烨州，所以自然不用拿他当人牲。本来是要直接处死，但不断动用什么死刑都杀不掉他。”
“这也太强了吧，杀都杀不掉。”
“后来的处理办法是把他关押在天宴城的大牢里直到老死。而我赵家先祖觉得此人就这么死了未免可惜，所以强行取走了他的灵识，给他制作了灵识墓碑，希望他的绝学可以传承下去。”
“赵城主的先人也是狠人啊，强行取走别人灵识这么残忍的事情也做得出来。”艾登揶揄道。
“论狠还是不如那罪犯，他居然在自己的灵识墓碑里留下了这样的遗言。”赵破军轻笑一声，带着些自嘲意味地说，“就是这么短短一句遗言，让我赵家百年无一人敢去吸收这份灵识。”
然后，赵破军直视着艾登：“你敢吗？”
艾登挑眉：“这是什么激将法？”
“不是，你不选也无所谓，它放在这里也只是放着而已。说实话这句遗言是真是假也没有人知道，说不定只是那个罪犯不想让人继承他的绝学而故意唬人。”
“嗯……”艾登意味深长地沉吟一声，然后凝视着眼前的灵识墓碑。
他思考的并不是吸收了这灵识墓碑自己会不会死的问题。
他思考的，是身为一部书的男主角，他应不应该吸收的问题。
“男主角就是要做异于常人的事情……她笔下的我，会怎样选择呢？”
艾登深吸一口气，然后对赵破军问道：“这里所有灵识墓碑的主人之中，还有谁是比那个罪犯更强的吗？”
“据我所知，没有。”
“那就不用考虑了。”艾登直接问道，“要如何吸收？”
赵破军笑了起来，他似乎非常开心：“将灵识墓碑在天庭拍碎就行。”
艾登依言将那灵识墓碑拍碎在额头。
瞬间，一段记忆涌入艾登的脑海。
属于那个罪犯的记忆。
记忆的量并不多，没有那个罪犯的生平，甚至连他的长相都没有。
只有一段简洁的修炼功法。
艾登睁开眼睛，表情无悲无喜，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你看到什么了？”赵破军好奇地问道。
“什么都没看到。”艾登耸肩摊手，“看来这灵识墓碑应该是坏掉了。”
“是吗。”赵破军深深地看了艾登一眼，没再追问，“那你随便再选一个吧。灵识墓碑很珍贵，下一个……不准坏了。”
“明白。”艾登道。
赵破军走开，没一会儿，满脸喜色的铁心璨走了过来。
“看起来你收获不小啊。”艾登道。
“嗯，找到了一个很适合我的功法。”铁心璨难掩喜色，“《滴血流火明》，和我原本修炼的《铁树开花心法》理念相同，转修起来不会费劲，还和仙鹿悦心炎契合程度很高。”
“那真是恭喜你。”
“好了好了，该我帮你选了。”铁心璨笑道，“你应该也看了很多灵识墓碑了吧，有中意的吗？”
“没有，你帮我选选吧。”
“真是拿你没辙，来吧，让我们好好挑一挑。”
铁心璨领着艾登挑选了起来，最后她给艾登选了一个名叫《爆阳三武》的功法，刚猛异常，非常适合拥有极强破坏力的烹仙火。
“选好了吗？”赵破军问道。
“选好了。”
“那就来吧。”赵破军转身，“是时候告诉你们要为我做什么事了。”
艾登和铁心璨对视一眼，然后跟着赵破军离开了藏书阁。
他们回到了城主府的院落制作，赵破军拿起一瓢鱼食，开始往池塘里撒：“整个烨州都面临干旱，你们可知为何我天宴城还能保持水源？”
“不知。”艾登说。
“因为‘献祭’。”赵破军说，“你们已经知道，想要旱妖不作乱，要么除掉它们，要么给它们献上火人牲。每献上一对火人牲，就可以保证旱妖一段时间内安分下来。”
“所以天宴城是因为进行了献祭才保住水源的吗？”
“没错。”赵破军回忆道，“今年年初的时候，在天宴城的祭坛里，我主持着祭祀大典献祭了两对火人牲，大概可以保证半年的时间天宴城不会面临干旱。”
“真是恶心。”铁心璨不屑地道，“天宴城有那么多官府的强者，居然不去主动除妖，反而助妖为虐，我都替你们丢人。”
“确实很丢人。”赵破军承认道，“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淼神司不允许我们擅自对旱妖出手，说是刺激到旱妖的话，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灾祸。”
“你一个城主都不敢和淼神司叫板吗？”
“官场的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牵扯的东西很多。而且……淼神司内部，也有想法不同的人……”赵破军道，“说回正题，我得到了情报，烨州有一个宗门答应给淼神司每年十对以上的火人牲。”
“什么！”铁心璨震惊，“哪个宗门这么丧心病狂，他们难不成把自家弟子献出去了吗？”
“不，他们用的是别的手段。我要你们做的事情，就是调查清楚他们用的手段是什么。”说完，赵破军甩给艾登一封书信。
艾登接住，发现信封上居然有一个“囍”字。
“这是何意？”艾登问道。
“这是烨州十大宗们之首，烛龙教的喜帖。”
“烛龙教！喜帖！”铁心璨顿时小脸煞白。
“怎么了？”艾登不太明白，“一封喜帖有什么好害怕的吗？”
赵破军解释说：“烛龙教是烨州宗门之首，也是少有的官府也觉得头疼的巨头。其教主烛阴灯灭是个活了三百年的老怪物，公认的烨州顶级修士，天底下没几个人能动他。”
“烛阴灯灭……”艾登记住了这个名字。
“烛阴灯灭有一个独女，是他的掌上明珠，叫烛阴萋萋。在某种程度上，此女的凶名比她父亲更甚。”
“她做了什么吗？”
“她的外号，是‘寡妇煞’。”
“寡妇煞？”
赵破军道：“烛阴萋萋是烛龙教的圣女，地位极高，自然有人想要通过联姻来和烛龙教拉进关系。而配得上烛阴萋萋的，肯定都是烨州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
“都？”艾登咬文嚼字，“她结过不止一次婚吗？”
“三次。”赵破军道，“她的三任丈夫，全部都被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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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旱妖烧成灰，娶了寡妇倒血霉。”
——烨州儿歌，因“寡妇煞”的凶名而让百姓对寡妇产生了恐惧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