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生活压弯的腰
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王小厨的身影忙碌得像一只陀螺。他一边擦着汗，一边把最后一盘“酸辣土豆丝”端上餐桌。小丽迎上去接过菜，低声对他说：“小厨哥，你也歇歇吧，脸都白了。”
“歇什么歇，后面还有两桌点了菜呢。”王小厨挤出一丝微笑，摇摇头，“这年头，活得像狗才算活得真实。”
他刚准备回到后厨，就被赵二胖拦住：“哎！王小厨，刚刚那桌客人说菜凉了，让你去道歉！”
“凉了？”王小厨愣了一下，“刚端上去五分钟，怎么就凉了？”
“你问我，我问谁？”赵二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赶紧过去，要是惹恼了顾客，这个月奖金你就别想了。”
王小厨暗暗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满，擦了擦手走向那桌客人。
那桌是三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正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手机，眼神漫不经心。旁边两个穿着打扮像是他下属的小年轻则低头不语，显然被他压得不敢出声。
“您好，听说您觉得菜凉了？”王小厨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是觉得，就是凉了！”秃顶男人语气生硬，连头都没抬，“你们这饭店怎么回事？连个菜都做不好，还想开店？”
“对不起，可能是我们上菜慢了，我现在帮您重新热一下……”
“不用了！”秃顶男人一挥手，嘴角浮现一抹嘲弄，“重新热过的菜还能吃吗？算了，这服务态度，我也不想说了，今天的单，你看着打个折吧。”
王小厨咬了咬牙，忍着火气问：“先生，您想要打几折？”
“这还用问？至少五折吧！”秃顶男人嗤笑一声，“不过要是你们能道歉态度诚恳点，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一旁的小丽听不下去了，小声嘀咕：“明明菜是正常的，为什么要打折……”
秃顶男人立刻抬头，瞪了她一眼：“你说什么？难道我还骗你们不成？”
“够了！”赵二胖的声音从后厨传来，他堆满笑容地走过来，连连点头：“是我们服务不到位，打五折，打五折！绝对没问题。”
秃顶男人哼了一声，摆摆手：“算你们识相。”
王小厨低头看着这一切，心里像被堵了一块石头。
晚上收工后，赵二胖照例开始清点账单。他看着今天的营业额，皱着眉头骂骂咧咧：“打个折就少了几十块，这一个月得亏多少啊！”
然后，他看向王小厨：“今天的事是你处理不当，少的那几十块从你工资里扣，没意见吧？”
“老板，这不是我的错啊，是那客人找茬……”王小厨忍不住反驳。
“找茬也是你的责任！你一个跑堂的，就是要伺候好客人。”赵二胖冷哼一声，“不服气你就别干了！”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王小厨的胸口。他想过无数次离开这家餐馆，但现实像一堵墙，把他牢牢困在这片小镇的角落。
回到家，他瘫在椅子上，手里捏着今天的工资单，上面写着“扣除额：65元”。算来算去，他的工资已经所剩无几。
“这破日子，真是够了。”他苦笑着摇摇头。目光无意间落在墙上的那张草图——他为自己的梦想餐馆画的设计图。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开属于自己的餐馆，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瞧瞧，老子也能做出好菜！”
就在他咬牙发誓时，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响起：“叮！检测到宿主的斗志燃起，发布额外任务——完成一份能让食客满意的炒蛋，即可获得‘初级火候掌控’技能。”
“又是炒蛋？”王小厨一愣，“怎么你老盯着这个炒蛋不放？”
“炒蛋是基础中的基础，连炒蛋都做不好，宿主何谈厨艺精进？”系统不留情面地吐槽。
“行吧，试试就试试！”王小厨卷起袖子，从冰箱里拿出仅剩的两颗鸡蛋，开始备料。
根据系统的提示，他在蛋液中加入少许水淀粉，稍微搅拌后倒入锅中。火候控制得刚刚好，锅铲灵巧翻转，蛋液均匀地铺成金黄色的薄片。
最终，他端出了一份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炒蛋，自己尝了一口，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他吃过最嫩滑的炒蛋！
“还真有点意思。”他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叮！任务完成，奖励‘初级火候掌控’技能。”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将对火候有更敏锐的掌控力，为后续任务打下基础。”
王小厨看着空荡荡的小厨房，心里涌上一股久违的成就感。他握紧拳头，低声道：“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真正的厨师！”
第二天，林清清果然再次来到餐馆，她这次带来了一个小型摄像机，说是要录一段视频。
“你们这儿的鱼香茄子很特别，我昨天发了短视频，很多人都留言说想来试试。”林清清笑着对王小厨说，“今天再来一份吧，别让我失望哦！”
赵二胖听到这话，喜出望外，连忙说：“清清小姐，您放心，今天一定做得更好！”
然而他转头就将任务交给了王小厨：“小厨，这事你拿手，你来！”
王小厨接过任务，默默地开始准备。他这次更加专注，凭借系统的指引，火候与调味更加到位。等到菜端上桌时，林清清吃了一口，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才是我想要的味道！”
这一顿饭，她吃得很开心，还特意在镜头前对菜品做了一番夸赞。
“清清小姐，这视频能不能提一嘴我们店？”赵二胖小心翼翼地问。
林清清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是提这家店，还是提做菜的人？”
赵二胖愣了一下，急忙说：“当然提店，店……”
“我看啊，厨师也很重要呢。”林清清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小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