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测试
“诶，学弟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宋伊淼刚走两步，就开始探问林若蝉的底细。
“119期，3班，风寻。呃，你是哪一期的？”
“你是今年的新生啊，我116期，马上就可以学习原力基础理论了，谢主任是我们这一期的老师，她可是7级原力大师！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做个测试。”
林若蝉扬了扬手里的单子。
“哇！原力测试！可以给我看看这张单子吗？”宋伊淼伸出白嫩手掌，向林若蝉讨要。
“喏。”林若蝉随手把单子传给她，“上面说我的原力感知是B级，这个分级有什么说法吗？”
“B级？应该是初步判断，等会有专门的仪器，可以精确测算出你的原力感知强度，每级有1，2，3，4，5五种强度划分。原力感知的强弱，决定了一个人的原力上限，在充分调教的情况下，刚好过线的B级感知强度，最终可以培养成2-B级强者。”宋伊淼先解释了林若蝉的疑问，然后感叹：
“哇，B级！炎龙军校每年才出那么两三个！”
“很稀有吗？炎龙军校一年招多少人？”林若蝉好奇道。
“很稀有？是非常稀有！”
311科室里传来成熟女性的嗓音。
林若蝉举步跨入311科室，只见一张摆放着许多仪器的大桌子旁边坐着三个人，中间一名穿着红色衣服、碎花长裙，头顶的灯光把她照得明亮。左右是两名学生，一个年纪大些，左眼眼角有颗芝麻大小的痣，一个年纪较小，身穿浅蓝色连衣裙，面容干净朴素。连衣裙女孩双手压着一张单子，林若蝉凑过去瞧了瞧，念道：
“上个月。”
女孩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道：“是尚恪月！”
呃……林若蝉又瞅了眼，心道，你这名字搁谁看了都会念“尚各月”，是不是？
面上露出不好意思认错了的表情，连连抱歉。
因为两边都是女生，林若蝉拉不下脸皮和她们凑一块，就绕着桌子浏览房间里的摆设。
右手边是墙，挂着一块长两米、宽一米的显示屏，现在没通上电，显示屏一片漆黑。往前走到墙角，有个洗手池，脚下摆着垃圾桶。正对着大门的这面墙上开了一排窗户，窗户外用铁栅栏保护起来，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下面是一个小操场，两边种了一圈树种。窗底下摆着一排书桌，上面分别放置着几个看不懂用处的仪器。
另一头是书架和办公桌，书架上的书有点乱，办公桌更是乱的一团糟，草稿纸乱丢。林若蝉走过去，捡起一张草稿纸，上面写道：原力的微观形态？
嗯，是一篇关于原力微观构成的猜想。
里面有一个林若蝉很熟悉的词汇：原子。
呸！熟悉个锤子！
显然是习惯设定，将原力的微观成分笼统称作“原子”，而非物理意义上的“原子”。
可以肯定的是，哪怕后来研究出什么东西，也绝对不会是E=mC²/光速不变/辐射光谱等物理学上的定理。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物理学发展到哪一步了，万一原子弹早已研制成功，那……
林若蝉重重地哼了声。
“你有什么看法。”旁边忽然有人说道。
“啊？”
林若蝉转过身，面对着站在一步之外的谢渝，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
“我看你盯着这张草稿挺久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新奇的想法？”谢渝微微笑道。
“说不上新奇，但我必须得解释一下，直到今天，我才听说原力这个词。”林若蝉顾左右而言，“事实上，我甚至不知道原力包含了哪些概念。”
“是吗，那我给你讲解一下，来，这边坐。”
谢渝取走林若蝉手中的草稿，还有教官发给他的那张单子。
“原力是一种无所不在的超越时空而运转的能量，它是一个独立而完备的整体，且不具有任何倾向性，只有经过加工处理之后，才可以被生物利用。”谢渝单手按在显示屏一角，漆黑的屏幕渐渐发亮，出现一幅幅画面。
“机器通过阵图符文吸取原力并转化利用，其效率只有20%。而人类，甚或说某些智慧生命，通过修炼的方法转化原力，最高能超过90%的利用率！”
“那么是机器厉害还是人厉害？”
林若蝉本想这么问，忽然想到一吨煤的热量远超一吨TMT，但更可怕的无疑是后者，所以临时改口道：“那么是机器的爆发上限高，还是人类的爆发上限高？”
“问得好！”谢渝一拍手掌，显示屏画面晃动，慢慢消暗。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可惜，诶！”她口风一转，微微叹息。
“好了，现在给你们展示一下原力放射。”
像教官背后的绯色轮廓一般，谢渝身后也出现了一圈金色条幅，孔雀开屏般展开。
7级原力大师，一名7级原力大师，宋伊淼说她是一名7级原力大师！
林若蝉只看了一眼，立刻被高强度的亮光刺激得睁不开眼睛，恍惚间，仿佛又一轮太阳凭空出现，无数粒子蜂拥而来，钻进他的身体，摧毁他的血肉，释放出高热炙烤他的灵魂。一会儿，意识开始混沌，脑袋缓缓低垂，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他怎么了？”有人问。
“受到外来原力刺激，晕过去了。”
“原力刺激？”
“你感觉不到吗？”
“我没感觉，你呢。”
“嗯，有一点，像是在晒太阳。”
“所以他是晒晕了？”
“不，敏感度不同，很难形容比较。”
“那他也太敏感了吧，5秒不到就萎了。”有人说。
“这是好事。”
“确实……”有人欲言又止。
“唉，反正人也晕了，先把测试做了吧。”
“这个有什么说法吗？”
“像他这么敏感的人，清醒状态下做测试反而效果不佳……”
剩下的话就听不到了，林若蝉像个不眠不休血战了十天十夜的士兵，精神稍有放松，意识便立刻归于黑暗。
很快，他醒了过来。
人躺在床上，窗外天色低沉，楼下的操场时不时发出加油鼓劲的声音。
时间一直在流动，没有因为他的昏迷而停下。
意识中忽然出现一轮小太阳。
“你醒了。”谢渝坐在办公桌前。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她放下笔，转身看向林若蝉。
“还行。”林若蝉试着撑起上身。
“做完测试都会虚弱一阵子，先躺着吧，我已经帮你申请延迟入学考评，两天后你完全恢复了再……”
谢渝闭上嘴巴。
“不用了，我明天就能参与考评。”林若蝉转动身体，双脚踩中鞋子穿上，然后站起来，“还要做原力测试吗？”
“已经做完了，这是结果。”谢渝弹出一张纸，薄薄的纸片飘过十来米的距离，落在林若蝉手上。在林若蝉的感知里，谢渝手指头发出一道金色原力，灌满纸张飘过来。等他伸手去接，那道原力倏地聚拢，凝结成一粒金砂，然后飞了回去。
这就是原力大师的掌控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