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晚会
晚会开始，林若蝉和殷若寒坐在后排，嗑瓜子看表演。
瓜子是卢运带来的，表演是早已安排好的，只是没想到会横空出现一个殷若寒。
“谢渝隐瞒了你的真实天分，你比自己了解到的更加天才。”她无聊的望着舞台，指着前排几个人，“谢渝，范翔，尚远师，武易通，还有外面的两个家伙，他们想借助你的天赋，爬上更高的位置。呵，不服气，你敢说自己没点私心？”
前排有人拿起水杯，正应对殷若寒后面那句话。
军校大佬入席时都有介绍，不过林若蝉没太注意，只好猜那人是校长范翔。
“别以为自己有点人脉，就能挑战帝国数百年的规矩，天赋学员必须由皇室统一培养，也只有皇室能给他们最好的资源。”殷若寒对那人说道。
林若蝉知道脚下这块土地，属于一个庞大的帝国，白马帝国，白马帝国周边还有银雪、苍风、绯月三大帝国，任一帝国的疆域都超过3千万平方公里。如此庞大的帝国，皇室所能掌握的资源自然远超燕州的一所军校。
他插嘴道：“怎么才算天赋学员，皇室又能拿出什么东西。”
“天赋学员只看原力感知强度，因为只有这一项无法靠资源堆上去。”殷若寒说话很大气，“你的报告单上说，原力感知是3-B级，综合评价却给了2-B，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培养不动你，最终只能以2-B级的实力毕业。”
“原力感知达到A，即可称为天赋学员，什么4-B天赋堪比A级，5-B天赋远超A级，都是各大院校拿来诓人的话。天赋这一块，皇室研究得明明白白，只要给足够的资源，A级天赋永远强于B级。像十万金一滴的原液，4-B或5-B天赋也许能多吸收一滴两滴，但是你最少也能吸收3滴。仅是激发你的天赋，就要数十万金起步，更别说后面的无底洞。”
十万金的原液？
林若蝉摸摸头，感受到它已经出现后继无力的迹象，连忙道：“激活失败会怎样？”
“上限锁死，无法提升。”殷若寒竖起一根手指，“一般人测出较低的天赋，经过培养，实力可以提升一个小级，完美培养的话跨一个大级都行，比如3-B级经过完美培养，可以提升到A级实力。”
“但A级以上的天赋不一样，A级天赋每提升一级都会觉醒一个强大的能力，而非同级对应能力。比如说你，培养得好，至少能觉醒6个强大的能力，以及最低的2-A级实力。”
“先不说这个。”林若蝉指指脑袋，“不知道谁给了我一滴原液，现在快用完了。”
“不早说。”殷若寒拿出个小瓶子。
“我又不知道问谁去要。”
“原力扩散到哪了？”
“耳朵吧。”
“胡扯。”
“就是耳朵，我骗你干嘛。”
林若蝉无奈，双手比划着给她解释：“原液从眉心透入，一半刺入大脑，一半沿着颅骨内侧扩散，将整个大脑包围起来，里应外合……”
殷若寒拿瓶子的手抖了抖：“你知道得那么清楚？”
“简直是亲眼所见。”
林若蝉继续解释：“大脑上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沟壑，里面一坨一坨的，看似结合紧密，实则有一层非常薄的黏膜隔开，分出一个个区块，血管……”
三滴原液分别从头顶、两边耳朵滴入，林若蝉舒服的呻吟一声，仿佛吸嗨了的不良分子。
“三十万金啊，你真是个富婆。”他歪过头，醉眼迷离。
“醒醒。”
殷若寒伸手轻拍两下。
“为什么这次会，哈~发困！”
林若蝉打个哈欠。
“因为你的脑袋已经激活完毕，现在进入休眠状态，打起精神来，不要睡。”
“马德，我也不想啊，可就是，哈~”
“你认错人了，我不叫马德，清醒点。”
林若蝉置若罔闻，昏昏欲睡。
胸口忽然贴上一块冰寒之物，林若蝉浑身一抖，清醒大半。
殷若寒掌劲一吐，散发着阴寒气息的冰晶穿透胸骨，刺入心脏，跑到右心室的三尖瓣处。
满腔热血被冰晶的寒意一扫，顿时冷却大半。那冰晶就停留在三尖瓣附近，所有进来的血都给冷一下，每次心脏都隐隐作痛。
林若蝉担忧道：“这样搞会出事的吧。”
疼痛可以忍受，未知的风险才让人害怕，林若蝉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
“条件不好，耐心忍忍吧。”殷若寒收回手掌。
“确实很耐心。”林若蝉一语双关。
接下来殷若寒很安静，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林若蝉适应了心脏的疼痛，开始没话找话。
“澄霜，实不相瞒，我也有一个代号，噢，笔名，笔名林，呃，蝉。”
“林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林，呃，中间那个字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若，蝉是寒蝉凄切，对……”林若蝉嗑个瓜子，自动脑补了“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的诗句，联系前后可以得出他第一次正式介绍自己的真实身份，真实意图是在影射殷若寒。
卧槽，原来是这样，阅读理解满分！
林若蝉心里：擦，老子真没想这么多，你理解错了。
旁边的殷若寒轻声问：“对什么？”
“对长亭晚。”
“还有呢。”
“骤雨初歇。”
“什么意思。”
“秋蝉的鸣叫凄凉而急促，傍晚时分，面对着长亭，突然的大雨刚刚停下。”
“你在哪里看的。”
“课本上。”
“谁写的。”
“柳永。”
“没听说过。”
你听说过才稀奇。
林若蝉暗地里翻个白眼。
“学这些有什么用？”
“陶冶情操。”
“没了？”
“还能拿来写情书。”
“哦，你还会勾搭小女生，说两句给我听听。”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林若蝉含情脉脉地望着殷若寒：“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白手？”殷若寒抬起手臂上下翻看。
“是头发。”林若蝉叹了口气，“人老了，头发会变白。”
“使用原力也可以让头发变白啊。”殷若寒很不理解，“如果不喜欢，还可以变回来。”
“澄霜，这世上普通人很多……”
“原力者也不少啊。”
“我……”
林若蝉无语了，你抬杠是吧。
“你也会成为原力者，像我一样强大的原力者。”殷若寒轻声说。
“你很强吗，噢，你确实很强。”林若蝉嗑个瓜子。
“你那么强，直接把我抓走就好了啊。”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想过，他们不让。”殷若寒指指前面。
“我想他们单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是人多欺负人少？”
“是这样。”
“那你是准备放弃了吗？”
“不，这得看你的意思。”
“啊？”
“皇室，也没那么好。”殷若寒深吸一口气，“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林若蝉瞬间懵逼。
你这是要造白马帝国皇室的反？
还说那么大声，好像怕没人听到的样子。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幕。
林若蝉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