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梨园客
第二天，风光大好，阳光明媚。万里的波涛将这一艘小船衬托的渺小至极，但船头的一人迎风而立，手中握着立起的长矛，一动不动。
风的吹拂，让船上的一女子慢慢的苏醒过来，“莫非，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无修夫人呢？”此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星竹和莫非。
莫非缓缓回过头说：“星竹，再过半个时辰，船就要靠岸了，我们在去怪魔岛的路上。”
“怪魔岛？那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无修夫人呢？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在船上？发生什么事了？”
“星竹，你知道吗？无修夫人舍命相救，这个恩情，我们真的无以为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着莫非一脸的凝重，李星竹心里害怕极了，担心的问道。
“龙天镖局的首领齐天龙知道了我们的下落，恐怕要去找她的麻烦。无修夫人怕你出事，就让我连夜将你送出来，到她一个老朋友这里来······”
“那为什么你要答应她啊？为什么不留在那里帮助她？”莫非还没说完，李星竹就大吼起来。
“我也想，但是······”莫非突然回想起，昨天晚上他跟无修夫人的谈话。
“夫人，这不行，即使是星竹，她也不会同意的。”听到无修夫人的要求，莫非反驳道。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点了她的睡穴，让她一觉到天亮。如果不是这样，我们都得白白牺牲，毫无一点价值。”无修夫人看着睡在床上的李星竹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莫非问道。
“因为十八年前，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丈夫为了夺取武林霸主之位，密谋杀害了我的恩人、好姐妹，却又无可奈何。但之后，我真的是后悔莫及。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深爱着我的丈夫，内心又备受煎熬，所以我选择了隐居。现在，十八年后，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的丈夫收到消息，肯定会过来的。你现在带着星竹离开，这是保住她的唯一方法。”
“夫人，或许，我们三人联手能抵挡住他呢！”莫非劝说。
无修夫人看了看莫非说：“你觉得自己的武功很高吗？”
“不说高，却也能帮上忙。”
“是吗？”无修夫人迟疑了一下说，“你能接我三招，我就答应让你留下。”
莫非一听心里欢喜：“好，一言为定。我若接你三招，你就同意让我留下来，一同抗敌。”
说完，莫非就拉开了架势。
无修夫人看着他，只是在笑：“现在看来，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住。”
“夫人，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是吗？看招！”莫非还没有反应过来，无修夫人已经出招，双脚跃起，整个人就像是空中亮翅的黑色蝴蝶。
等她落下，莫非人已倒下。原来，一招‘风扫落叶’就让莫非连人带兵器一同撤出了几丈开外。
无修夫人整了整衣衫说：“怎样，就你这样的功夫，也说能帮我？太不自量力了吧！”
说着，无修夫人走向李星竹：“其实，我让你带她离开，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可怜善良的孩子。即使她可以原谅我，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你带她离开，也算是为我做了一件善事。”
“想不到夫人竟是如此隐忍，深藏不漏之人，晚辈自愧不如。既然输了，我只有遵命了，但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她怪你，就将这封信交给她。带她到怪魔岛，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应你们。”
“那好吧，夫人的大恩大德，晚辈替星竹谢过了！”莫非拿着手中的信，单膝跪下。
无修夫人将他扶起，接着说：“还有，不要让她知道她的仇家是谁，这件事，应该由我来解决。”
莫非看着无修夫人那充满睿智的神光，不自主的答应了。
“但是什么？”李星竹还在逼问。莫非拿出无修夫人的那封信，交给了她。
她接过信，泪眼朦胧的看着：星竹，不要问我为什么，这就是江湖。前一刻你还在欢声笑语，后一刻，你可能都找不到自己的尸首。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你说你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亲人，不受伤害。但是你想过吗，你凭什么去保护他们？内忧外患，千万不要轻敌，时刻保持警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个充满血腥的江湖上，必须学会武装自己才能生存下去。只有让你自己变得强大了，才有可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受伤害，这就是生存法则。安心的去吧，到了怪魔岛，会有人接应你们的。若我有幸活着，你我定会有缘再见；若我不幸丧命，也不要难过，就当我是为你的路铺了一段。“
“姨娘！”李星竹看完这封信，心痛的仰天长啸。
莫非看着她，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阿竹，别着急，无修夫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或许也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不要把事情想的太过消极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李星竹趴在他肩上哭泣说：“都是因为我，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见到了身边的亲人，却转眼又要分离，说不定会从此天人永隔，全是因为我······”
“阿竹，不是因为你。你应该恨那些伤害你的人，无缘无故，逝者已矣，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你跟你姐姐，难道他们没有错吗？若不是他们，咱们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李星竹听到他的话，慢慢的从他的肩上起来，走向船头心里轻声唤了一声“姨娘······”
此时，梨花庵里，柔美的天籁之音传出墙外，原来是无修夫人在吟水亭上抚琴。
一曲一调，无修夫人毫不马虎，姑婷站在她身边，额头上急出了一脸汗，心想：“夫人为什么还不做准备，难道夫人已经做好必死的打算？”心里想着之际，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无修夫人，只见她眉宇间全是从容和宁静。
“姑婷，你听，星竹帮我纠正的这几调音，是不是听上去很特别。”她还在问姑婷这个问题。
“夫人······”姑婷声音里，明显夹杂了不安。
“该来的总要来，何必急在一时？你听，这健壮有力的脚步声，除了我那丈夫，还有谁踏的出来。来了，姑婷你就出去接客吧！”
姑婷接了命令，快步走了出去。打开大门迎客，来者果然是齐天龙，身后跟了两行队伍，左边一排是许月天、潘若安等人，右边一排是司远等人，浩浩荡荡而来。
刚进门，齐天龙突然停下了脚步，欣赏着满树的梨花和着这园内的音乐。
“此曲只应天上有，此景只能此处见，人间仙境啊。姑婷，是夫人要你来的？”
“是，老爷，是夫人说，您来了，让我来迎客。”
齐天龙手中抓着一片梨花说：“夫人还是那么敏感，不知道她那容颜是否还在？”说着，齐天龙走进了梨花庵。
吟水亭上，无修夫人依然在弹琴，而齐天龙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听。
过了良久，无修夫人穿透云霄的声音传了出来：“贵客光临，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不见无修夫人开口，可声音已经发了出来。
齐天龙心里好生纳罕：难道这十几年来，夫人武功又精进不少？怎会有这么强的穿透力？但脸色一变，齐天龙笑声升天：“夫人哪里话？冒昧打搅，应该是我等赔不是才是，怎敢怪上夫人？不知夫人可否赏脸让我等一睹芳容？”
“垂垂老矣的残花，怎称得上是芳容？各位施主说笑了，但来者是客，我应该出来见一见的。”说着，无修夫人已经停下手中的琴，轻步走出来。
掀开帐幔，一双白玉削葱手露了出来，无修夫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走了出来：“施主们今日大驾我梨花庵，不知所为何事？”
齐天龙此时，心里不只是何滋味，听她这样说，虽不高兴，但终归还是要回答，就说：“有传言说，我要找的人在梨花庵做客，所以我们也来梨花庵做客。只是不知，阁下可是无修夫人？”
“不瞒各位，我正是梨花庵的小尼，无修！若是来做客的，梨花庵来者不拒。姑婷，去给客人收拾房间，带客人过去吧！”一边喊姑婷，一边无修夫人又转身进的纱帐去弹琴了。
“师父······”一旁的司远，看不过去，就要过去，齐天龙拦住了他，他们几人跟随姑婷到客房休息。
“姑婷，原来是你。想不到你竟然背叛我们？”司远在一旁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夫人带过来的，我自然是要跟着夫人走，我又怎么背叛你了呢？”姑婷反驳道。
“你······”
“哎，姑婷，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潘若安将他拦住了，打发姑婷离开了。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说啊？”司远冲潘若安发火。
“你没看出来吗？夫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见了我们不认识也就算了，见了主公她也不理。现在在这里，她们是主，我们是客，你怎好对别人无礼啊？”
“可那是姑婷啊！”
“她说自己是姑婷，那就是姑婷，她说不是，那就不是。”
“什么意思啊？”
“自己想想吧！”
两人说完，各回房间了。姑婷在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心想，这个潘若安还真是个聪明人。
夜晚，凉意不大，月光很亮，照耀着整个吟水亭，牛乳一样的光，辉洒在水面上，让人感到极其美妙。无修夫人立于亭边，享受着这柔和的夜色。突然从她身后的湖对面，掠来一只黑影，直冲无修夫人而来。
“趁人之危，背后搞鬼，算什么英雄好汉？要杀我，就光明正大的杀我，何必遮遮掩掩？”无修夫人这一句话，停住了背后的剑。
“莲儿，想不到，你的风度依旧，武功精进。十年来，我日思夜想，竟不想你躲在这里。”黑衣人摘下面罩，竟是齐天龙。
“施主认错认了吧，这里没有莲儿，只有一尼姑而已。”
“尼姑就是莲儿，莲儿就是尼姑！”
“尼姑是无修夫人。施主，这里虽全是梨花，但棵棵梨树，代表着每一个人纯净的心灵。这里无异于佛堂，鉴于此，我为之取名梨花庵。”
“莲儿，你为什么不回家？你可知道······”
“施主，这里就是我的家！”
“莲儿，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要再遮遮掩掩的了。我知道这里是尼姑庵，我也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尼姑，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齐天龙已经失去了耐心，逼问着无修夫人说道。
“为求片刻安宁，心神的解脱！”
“难道我有对不起你吗？”
“难道你没有吗？”
“我······，是，我承认，我不该在我气头上让你离开，我不该再让焕君趁虚而入，而冷落你的存在。但是，那只是我一时糊涂，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难道你忘了，我们从前的山盟海誓：比翼双飞，共结连理，至死不渝。”
无修夫人看看齐天龙，淡然的说：“你说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这世上，再无布莲儿这个人。”
“那我们的孩子呢？你这么说，把我们的孩子置于何地呢？”
“什么？孩子？”无修夫人一听见这句话，心里马上就动摇了。试问，有哪个母亲，听到自己的孩子会不心动，即使是尼姑？“你说我们的孩子。”
“是啊，我们曾经的恩爱，让我们孕育了我们的共同的爱情见证，你就不怀念吗？”
听到这里，无修夫人顿时爆发，“齐天龙，你要是有一点良心，就不会再在我面前提起他。若不是你一时迷于美色，我的孩儿怎会死？若不是你眷恋武林霸主之位，又怎会让我忍痛舍弃爱女？你昨日做下的孽，今日还敢到我面前来提，你是想让我来背这个苦果吗？可惜，因果报应，我有，你也一样。种下什么样的因，收获什么样的果实，不应该再有抱怨。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可我都是为了我们的家庭。”说着，齐天龙上前，抱住了无修夫人，“你是否知道，自从你那日走后，我日思夜想，把你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可就是不见你的踪迹。我急得快发疯了，若不是焕君在一旁开导我，我都不知道，今天是否还能见到你。”
“施主，请你自重！”无修夫人挣扎着，但齐天龙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无修夫人索性不再挣扎，她平静下来说：“若你说的是真的，我倒愿意跟你回去。只是，你愿意放弃常焕君吗？即使你愿意放弃常焕君，你愿意放弃武林霸主的地位吗？”
齐天龙这才慢慢的放开她，“莲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像焕君一样，一直都是鼓励我做任何事的啊！为什么现在你竟然要我放弃我所喜欢的事情呢？”
“那是因为，以前的布莲儿太过天真。直到你逼死了她的儿子和女儿，她才完全清醒过来，直到现在。”
“那我们之间的感情······”
“早就在我离开你，你杀了我的好姐妹柳诗环，和她丈夫之后，烟消云散了。我自问，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后，要与我兵刃相见吗？”
“那要看你做的事情了。不违江湖侠义、不损他人利益，我管不着。但若像你逼死我女儿和儿子那样的事，我绝不容许第二次。”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这样绝情。那，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既然你不愿意再做布莲儿，就继续做你的无修夫人吧！”齐天龙扔下这句话，离开了。无修夫人站在这月色中，黑色的外套，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师父，找不到，这里所有的房间我们都找过了，但是没有发现那女子的踪影。倒是咱们旁边的那个院子里，住着一个姑娘，很像是灵春堡的大小姐。”齐天龙的房间里，司远报告说。
“她怎么会在这里？是任归洋那边的人？先不管她，找人要紧。决不能让任归洋比我快一步。”
“可是，师父，真的没有发现她的踪迹，会不会······她已经走了？”
“不会，他们两个不是说，派人盯着这儿吗？若是离开，必然会有人来报。”
“那他们万一疏忽了呢？师父，我看不如这样，姑婷在这里，大小事她肯定都知道，姑玉是她妹妹，她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不如我们·······”
齐天龙听完他的话，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吟水亭边，姑婷焦急的等待着，因为昨晚她收到了妹妹的纸条，上面是约她见面。姑婷一早就在这儿等，都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她还没有来。
“奇怪，姑玉怎么还不来，不是说未时相见吗？这丫头到底在干什么？”姑婷焦急的等着。
“还真是管用啊！果真是亲姐妹，说来一定来。”突然，司远拍着手走向姑婷。
“司远，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说着，司远拍了拍手。只见，有人带着被绑着的竖直被吊在钉板上面的姑玉出来了。
“姑玉！”姑婷看见妹妹这个样子，紧张的叫道，“司远，你到底想怎么样？”姑婷担心的问道。
“姑婷，怎么说，我们也是相识一场，我是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老实交代，前几天来你们这儿的那个小姑娘去哪儿了？我立刻放你妹妹。”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这儿只有一位客人，就是住在那里的那位小姑娘。你想干什么冲我来，干吗为难我妹妹？”
“姑婷，亏你也是在我身边待过的，没想到还是这么没有头脑。”两人正说着，突然，齐天龙出来了。
“主公，求你，求你放了我妹妹。她一直在您跟夫人身边忠心耿耿，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啊。”
“是啊，她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可她姐姐做过。她姐姐的帐我算在她头上，她应该是愿意的。”齐天龙根本不理她的哭诉。
“主公，你想知道什么？”姑婷妥协了，低头说道。
“这样才算乖，我相信你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亲妹妹去死的，对不对？”
“只要你肯放过我妹妹，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告诉我，李星竹是不是来过？现在在哪儿？”
“主公，我不敢欺瞒，凡是来我们这儿的客人，一律不问其姓名隐私，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叫李星竹的。”
“一个十八九岁样子的女孩，身边跟着一个男人。”
“我们这里有位姑娘是跟一个公子一起来的，不知主公说的是不是她？”
“不是她！”
“若如此，我就不记得了。”
“是吗？”齐天龙说着，示意旁边掌管姑玉绳索的人，把姑玉下放。
“啊······姐姐，别管我，即使是死，我也不想成为姐姐的累赘。”害怕的姑玉大喊着，但同时还在为姑婷着想。
“主公，我妹妹都在你手上，我怎敢撒谎啊？求求你放了她吧！”姑婷怕妹妹受伤，害怕的爬到了齐天龙的脚下。
“再放！”一声令下，姑玉已经被放的与钉尖只有一步的距离。
“姑玉······”姑婷绝望的喊着。
突然“嗖”的一声，一颗小银珠像琉璃一样，发出清脆的声音，从姑婷耳边划过，直至掌管姑玉绳索的那个人手上。那人突然收回了手，有姑玉重量那绳索，快速的向下滚去。突然一条黑色纱布，缠住了姑玉的腰。
不是别人，是无修夫人出手了。
但齐天龙顺手扔出了一只五星镖，那黑色纱布正在从姑玉的腰间断开。
“小心！”姑婷在一旁担心的喊道。
无修夫人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傻傻的看着那天黑色纱布断开。
“啊！”随着姑玉的喊声，每个人都傻眼了，她并没有被钉子扎死，而是被一个黑衣人给救了。
姑婷马上跑过去，抱住妹妹，问是否有事。
“姐姐，我没事！”姑玉说着，就看向了黑衣人。无修夫人翻身回到了吟水亭，又一个银珠落到了琴弦上，弹出了“铿”的一声，无修夫人应声而座。
“多谢这位施主出手相救。“无修夫人对着黑衣人点头道谢，接着又对齐天龙一行道：“我梨花庵虽不是名义上的尼姑庵，可也是清静之地，见不得一丝血光，各位施主暴力的行为已经破了梨花庵的气氛，不要怪我不客气，来人，送客，梨花庵从此不再欢迎你们！”
无修夫人这一声音虽然不大，却已有七个女人，手里拿着棍棒轻越而来。
“驱蛇阵！”姑婷随口发出了命令，七个女子就随机摆开了架势。
“不用了，我想，齐镖头应该不会置家里人的性命安危不顾。我刚刚恰巧路过龙天镖局，看见任盟主带领他的下属到府上作客去了。若是无人接待，不知会发生什么事？”突然，黑衣人说话了。
“你真的不再是莲儿了！我们走！”齐天龙看了无修夫人，一眼走开了。
无修夫人走下来向，黑衣人致谢说：“多谢恩人相救，敢问恩人名讳，交个朋友如何？”
“我只是个过路的，来无影去无踪，从来没有朋友。不必谢我，我只是看不惯有人被欺负而已。”这黑衣人说完，就离开了。
“好一个过路人，我也是时候做一次过路人了。姑婷，收拾东西，打理好人看守门户，随我出去走一趟。”
“是！”就这样，梨花庵暂时有姑玉照看，无修夫人再次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