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京城风云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萧牧人掀开帘幔，望着京城巍峨的城墙。城楼飞檐下，“大胤”匾额被夕阳镀上血色，护城河倒映着往来商贾的身影，表面平静下却暗流涌动。灵儿攥着他的衣角小声问：“哥，我们真能找到坏人吗？”

赵凌渊整理好衣冠，沉声道：“萧大夫，太子近日在广纳能人，我们可借此机会面圣。不过...”他压低声音，“京中势力盘根错节，靖安侯府虽忠于皇室，却也难免遭人算计。”话音未落，街道突然传来喧哗。

一队禁军横冲直撞，将摊贩的货物掀翻在地。为首的将领趾高气扬：“都让开！齐王殿下的车队要过！”人群中传来不满的低语，却无人敢出头。萧牧人皱眉，正要上前理论，赵凌渊却按住他肩膀：“齐王是太子的死敌，如今风头正盛。”

当晚，靖安侯府内灯火通明。老侯爷端详着雷纹令牌，眉头紧锁：“雷宗重现，灵泉出世，这恐怕是大胤朝百年难遇的劫数。牧人，你引动的雷劫术虽强，可灵泉空间受损严重，若无修复之法...”他欲言又止。

萧牧人刚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异响。他警觉地甩出银针，却见一道黑影灵巧避开，落在屋檐上。红衣金铃——竟是凤栖！“小郎君别急着动手呀~”她晃了晃手中玉瓶，“火凤教的‘九转续命露’，对修复灵泉空间有奇效。”

赵凌渊长剑出鞘：“你会这么好心？”凤栖咯咯笑道：“雷宗宗主还活着，他的目标可不止灵泉。火凤教与雷宗有百年恩怨，不如我们...合作？”她将玉瓶抛给萧牧人，“三日后，城郊废弃道观，有人想与你聊聊‘雷渊’的秘密。”

夜深人静，萧牧人将续命露倒入灵泉空间。微光闪过，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雷电能量条竟开始缓慢增长。正当他松一口气时，侯府外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一名侍卫面色惨白地冲进来：“世子！太子遇刺，齐王嫁祸给我们，禁军正往侯府赶来！”

老侯爷握紧拐杖：“果然来了！牧人，带着灵儿和令牌快走！我与渊儿留下来周旋！”萧牧人还想争辩，却被赵凌渊一把推出房门：“京城太危险，去城郊道观找凤栖！雷宗的秘密或许能救侯府！”

夜色中，萧牧人背着灵儿策马狂奔。身后，靖安侯府方向燃起大火，冲天火光中，他听见了齐王得意的笑声。怀中的雷纹令牌滚烫如烙铁，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阴谋即将展开.

寒夜的风卷着枯叶掠过破败的道观，萧牧人怀中的灵儿早已被颠簸得昏睡过去。他将孩子轻轻安置在布满蛛网的供桌上，目光警惕地扫过斑驳的“雷部众神”壁画——壁画上的雷神手持金鞭，与他掌心凝聚的雷光竟有几分相似。

“小郎君还挺准时。”凤栖的笑声从梁上飘下，红衣翻飞间，她落在萧牧人面前，“不过带着拖油瓶，可不好应付接下来的场面。”话音未落，道观外突然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数十道黑影如毒蛇般顺着门缝渗入。

“雷宗的血奴？”凤栖脸色微变，指尖燃起火焰，“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见面。”那些黑影浑身裹着黑袍，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双眼中跳动着幽蓝鬼火，直扑萧牧人怀中的雷纹令牌。

萧牧人引动灵泉空间，雷电在掌心炸开。然而血奴们竟悍不畏死，被电焦的躯体刚倒下，又有新的黑影补上。混乱中，一道熟悉的黑袍身影出现在道观门口——正是本该在血阵中消失的雷渊！

“把令牌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雷渊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他抬手一挥，血奴们突然化作血水，在地面汇聚成巨大的血阵。凤栖见状立即结印，火凤虚影腾空而起，却在触及血阵的瞬间发出悲鸣，火焰被迅速吞噬。

“小心！他吸收了血阵和火凤教的力量！”凤栖话音未落，雷渊已欺身而来，掌心凝聚的暗紫色雷光与萧牧人的灵泉雷电轰然相撞。剧烈的冲击波震碎道观梁柱，萧牧人被气浪掀飞，撞在壁画上。

就在这时，破损的壁画后突然射出一道金光，没入他的眉心。海量记忆如潮水涌入——千年前，雷宗宗主为独占灵泉，妄图引动九霄神雷摧毁世间，最终被灵泉守护者以生命为代价封印。而那守护者的血脉，竟与萧牧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原来如此...你就是灵泉选中的新宿主。”雷渊的声音中带着癫狂，“交出灵泉，我便让靖安侯府安然无恙！”萧牧人挣扎着起身，周身雷光暴涨：“休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道观外，马蹄声由远及近。齐王的军队将道观团团围住，齐王本人手持折扇，站在火光中冷笑：“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谁能活着走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