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婚姻破裂
从那天开始,她成了推拿院的常客,每天来都指定我给她按摩。
整整九天,来按摩院的客人里,就只有她选我服务,其他人我连单子都没接过。
我心里直发慌,毕竟在这儿做推拿师,别人一天能接好几单,就我只服务一个客人,感觉不是那事。
一个月三万块的收入,我做梦都怕丢了这份差事。
可我完全摸不着头脑,每天来按摩院的客人那么多,却偏偏只有她点我,其他人连个影儿都见不着。
我急得不行,赶紧去找霞姐打听,这到底咋回事儿?
霞姐冲我摆摆手,笑着说别瞎操心,那可是咱们中医院的大金主,你只管把她伺候舒服了,其他单子接不接都不打紧。
听霞姐这么一说,我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这下看明白了,那女人肯定背景不一般,不然会所不会这么捧着她。
自那以后,我的客人名单上就她一个人,我成了会所里最轻松的人。
四点钟过了,没见她的影子,我向霞姐请了假,收拾好东西离开,便跑去金店买了手链。
之所以提前下班,是惦记着和妻子王若涵的结婚周年。出门前故意说要忙到很晚,就是为了突然出现,给她个意外的感动。
为了纪念这个特别的日子,我提前在离家不远的酒店订了雅致套房,想给她一场专属的浪漫。
我和王若涵是高中同窗,从青涩的高中时代到象牙塔的大学时光,我们相爱了整整六年,毕业后便携手步入婚姻。
那时候不少人追王若涵,可最后她偏偏看上了我。
结婚满一年,虽然收入不算丰厚,但我们的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
我有信心,只要全力以赴,早晚能给她撑起一片幸福的天地。
攥着精心准备的礼盒,我掏出钥匙,推开了熟悉的家门。
刚跨过门槛,一双男士休闲鞋便突兀地出现在玄关处。
瞧见地上的鞋子,我下意识觉得有客人登门,顺手换了拖鞋便往里走。
我刚走到卧室门口,一阵异样的响动就传了出来。房门虚掩着,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家具碰撞声,像一记记重锤砸在我心上。熟悉的女声若有若无地飘出来,瞬间让我僵在原地,手中的礼盒被攥得发皱,结婚纪念日的喜悦也在这一刻碎成了渣渣。
耳畔传来的声音让我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双腿发软得几乎站不住。
掌心的礼盒哐当落地,我发了疯似地冲向虚掩的卧室门。
他俩在床上正折腾得起劲,压根没发现我站在门口,还在那儿不停地扭来扭去、撞着床头。
我傻站在那儿,看着他们忘乎所以。王若涵的浪叫声钻进耳朵,直把我震得头皮发麻,脑袋嗡嗡作响。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我才发现那男人竟是王若涵的顶头上司李爽。以前她还总在我面前夸,说李经理对她特别关照,为人靠谱。
我做梦都没想到,他所谓的“照顾”,竟然能照顾到同一张床上!
“我尼玛!”我喊出动静。
我大吼一声,把床上这不要脸的俩人吓得够呛。李爽一咕噜从床上蹦起来,王若涵也吓得尖叫,赶紧拽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怒火蹭蹭往上冒,浑身抖得不行,我冲过去照着李爽的命根子就是一脚。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李爽捂着要害躬成一团,像被踩扁的蛤蟆似的软在地上。
“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我抄起床头柜上的存钱罐,疯了似的朝李爽脑门狠狠砸过去。
“你干嘛?”
一声刺耳的惊叫划破空气,王若涵跌跌撞撞冲过来,整个人挂在我身上,双手抱得死紧。
“骚货,我红着眼眶,声嘶力竭地冲她喊:“给我放手!”
王若涵急得脸都白了,冲李爽尖叫:“快跑!赶紧滚!”
李爽吓得一激灵,哪还敢多待,随手捞起地上的衣服,裹着身子就往门外窜。
我肺都快气炸了,狠狠一甩胳膊,把王若涵搡到一边,抬腿就往门外冲。
王若涵被甩得撞上床角,疼得直抽气,却还冲着我喊:“陆远!追上又能怎样?你还真想闹出人命?”
我猛地刹住脚步,咬牙切齿地扭过头,死死盯着瘫坐在地上的王若涵。
她光溜溜地瘫坐在床头,先前惊恐的神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反常的平静,看得人心里发毛。
原本好好摆在床头柜上的结婚照,这会儿已经摔在地上。
照片里我搂着王若涵,双唇相贴,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甜蜜。
曾经的甜蜜合影,如今却成了最刺眼的笑话,狠狠扇着我的脸。
我眼眶通红,声音发颤地冲她嘶吼:“凭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跟她在一起七年了,我掏心掏肺,心里除了她容不下任何人,把她当成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我做梦都没想到她会背着我干这种事!
结婚纪念日当天,我竟然亲眼撞见她和陌生男人赤身裸体缠在我们的婚床上。
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气疯!我当场就觉得血往脑门上冲,肺都要气炸了!
王若涵垂着眼皮,语气冷淡得像在说别人家的事:“陆远,是我对不起你。既然被你撞上了,那就离婚吧。”
“你倒好意思先提离婚?做出这种肮脏事,还轮不到你开口!这离婚,我先提。”
“早离早解脱。”王若涵冷笑一声,直接起身套上衣服,“明天别迟到。”
我死死盯着王若涵,曾经捧在手心的人,现在每一眼都像吞了苍蝇般膈应,胃里翻江倒海。
我冲上前,抬手狠狠甩了她一记耳光。
在一起七年,我把她捧在手心,连大声说话都怕吓着她,这一巴掌是我头一回失控。
现在打完这巴掌,心里竟没有半分愧疚,只觉得憋了许久的恶气终于出了。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她一把甩开我的手,冷笑起来:“骂我贱?我跟着你七年,连个窝都混不上!李爽随便一句话就是江城市区的房子,你呢,有什么本事冲我动手?”王若涵捂脸,对我讽刺地说道。
“你行,真行!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能猖狂到几时,最好烂一块儿别分开!”
说完,我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彻底告别这个满是疮疤的家。
亲眼撞见那一幕,我整个人都傻了,听她满不在乎地拿物质攀比,我才彻底看清这人。
我的日子彻底乱套了,往后的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在街上跌跌撞撞,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浑浑噩噩中,脚步竟鬼使神差地把我带到了云鼎中医院。
我如今无家可归,这会所里倒有间专属休息室,今晚只能住这了。
我神情恍惚地晃上三楼,正往休息室挪步时,一个身影突然从转角处撞进我的眼线。
来人裹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套裙,冷白皮衬的红唇格外醒目,竟是我手头唯一的顾客。
擦肩而过时,我硬扯了下嘴角,勉强冲她笑了笑。这表情估计比哭还扭曲。
她猛地收住脚步,眉峰微蹙:“出什么事了?”
尽管她是我服务的对象,但说白了不过是点头之交,这些糟心事哪能随便往外倒。
我轻轻晃了晃脑袋,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没事。”
她轻叹一声,踩着细高跟逼近:“等了你快半小时,既然来了就别磨蹭,给我按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