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诅咒的开端
第一节:血玉现世
陕西秦岭北麓的张家村后山,农历七月十四,子时(23:00),暴雨如注,仿佛天河决堤。连下三天暴雨后,村里的蓄水池依然见底。王老汉盯着屋檐下落水如注的青石板,喉结上下滚动,攥着空铁桶的指节发白。村口广播嘶哑地重复着'节约用水',可他家水缸裂了道缝,昨夜刚用最后半桶水洗过澡。随后老张头在自家后山的菜地里,正奋力挖掘着一口水井。雨水混合着汗水,从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滑落,他时不时地抹一把脸,手中的锄头却一刻也未停歇。
“再挖深点儿……肯定能出水……”他喘着粗气,腰间的老式手电筒在风雨中忽明忽暗,宛如一只随时可能熄灭的眼睛。那手电筒的光线在黑暗中摇曳不定,勉强照亮着脚下那一片被暴雨泡软的泥土。
突然,锄头“铛”地一声撞上了硬物,震得他虎口发麻。老张头心中一喜,以为挖到了石头,想着说不定这石头还能用来砌井壁之类的。他嘟囔着蹲下身,双手急忙扒开泛着腥味的红土。那红土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格外松软,一股淡淡的腥味也随之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一道月光穿透乌云,洒在了那块露出半截的玉璧上。那玉璧不过巴掌大小,通体暗红,宛如凝固的鲜血,在这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玉璧表面布满了蛛网状的黑纹,那些黑纹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整个玉璧笼罩其中。纹路深处,还泛着诡异的磷光,那磷光一闪一闪的,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玉璧的中心有一道裂痕,隐约可见内部嵌着金属异物,那金属异物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一丝神秘的光芒。
老张头的手指刚触到玉面,突然浑身一颤。那触感,就像是摸到了一块冰凉的兽皮,皮下却有什么东西在搏动一样。指尖传来针扎般的刺痛,那些黑纹竟像活物般蠕动起来,仿佛是有生命的东西在挣扎着想要挣脱这玉璧的束缚。老张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但好奇心还是占据了上风。他鬼使神差地将玉璧揣进了怀里,全然没有注意到玉璧中心的裂痕正渗出黑色黏液,那黏液顺着他的衣角缓缓流淌下来,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第二节:死亡倒计时·24小时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老张头的家里。儿媳王翠花像往常一样,推开堂屋门,准备叫老人一起吃早饭。然而,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她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神龛上,血玉在晨光中泛着油光,仿佛是被一层油脂包裹着。供奉的馒头已经发霉,上面长满了绿色的霉菌,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爹?咋又没吃早饭……”王翠花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东屋的布帘。
眼前的一幕让她的瞳孔骤缩,吓得她差点跌坐在地上。老张头背对门口坐在炕沿,肩膀诡异地左右摇晃着,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样。炕桌上散落着啃了一半的生鸡头,鸡冠滴着黑血,那黑血顺着桌角缓缓流下,形成了一小滩黑色的血迹。
听见动静,老人缓缓地转过头来。那一刻,王翠花看到了一张极其恐怖的脸。老张头嘴角挂着黑色黏液,那黏液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滴在了炕沿上。他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眼睛里没有了一丝光彩,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仿佛是在吞咽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王翠花的尖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惊动了全村的人。村民们纷纷朝着老张头家赶来,想看个究竟。很快,老张头家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看着老张头的样子,都纷纷议论起来,有人开始猜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是咋回事啊?老张头咋成这样了?”“哎呀,不会是碰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吧!”“瞧这模样,可真吓人啊!”“是啊,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疑惑。村里的老人皱着眉头,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沉思了片刻后说道:“这事儿邪乎啊,怕是老张头惹到啥不该惹的东西了。”
“我看啊,就是那块玉的毛病。”一个年轻小伙指着神龛上的血玉,小声地说道,“昨晚老张头不就是挖了个东西上来嘛,说不定这玉就是个不祥之物。”
“嗯,有道理啊。这玉长得就怪吓人的,红通通的,还有那些黑纹,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旁边的妇人附和道。
“要不咱们赶紧找个先生来看看,给老张头做法事,把这晦气驱一驱。”有人提议道。
“对,对,得赶紧请先生。”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你们看,老张头好像又有动静了。”
大家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老张头身上。只见他缓缓地转过头来,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嘴角挂着黑色黏液,那黏液顺着嘴角缓缓流淌下来,滴在了炕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他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眼睛里没有了一丝光彩,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仿佛是被黑暗深渊吞噬了灵魂。喉咙里还不断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就好像是在吞咽着什么可怕的东西,让人毛骨悚然。
王翠花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差点站不住身子。她躲在人群后面,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第三节:诡物现形·考古队介入
时间过得很快,死亡24小时后,县刑警队长赵建军带着人来到了老张头家。他刚掀开白布,就忍不住干呕起来。眼前的尸体实在是太过恐怖,皮肤紧贴骨架,就像被抽干了骨髓一样,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溃烂的皮下有黑色丝状物蠕动着,那些丝状物就像是一条条黑色的小蛇,在皮下穿梭着,让人看了毛骨悚然。老张头的右手呈鹰爪状痉挛,指骨深深地嵌入玉璧达0.5cm,仿佛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拼命地抓着这块玉璧。
“小心!“法医王明突然按住正要取样的实习生,“这种深度嵌合可能形成密闭腔室。“他戴着三层手套的手指捏住青铜残片边缘,镊子刚触碰到血玉表面,整块玉璧突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退后!“赵建军话音未落,血玉“啵“地裂成两半。断面处渗出暗红液体,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众人这才发现残片内侧蚀刻着密集纹路,像是某种古老文字。
“立即封锁现场!“赵建军抹了把冷汗,“通知省考古院,就说...就说发现疑似西周祭祀文物。“他刻意避开了“活体侵蚀“这种敏感词,但颤抖的烟头暴露了内心震动。
三小时后,省考古院专家组带着移动实验室突袭现场。白发苍苍的甲骨文专家李教授戴着手术式头灯,用显微摄像头逐毫米扫描残片:“奇怪,这些古篆笔画里嵌套着更古老的符号...“他忽然噤声,放大镜下的青铜残片折射出双重影像——西周金文“龙骨逆生死“六字赫然在目,而字缝间藏着用楔形文字书写的人体经络图。
“拿X光机过来!“文物保护专家陈琳突然指向玉璧核心。随着蓝光穿透玉质,仪器屏幕上显现出蛛网状的金属脉络,与人体毛细血管分布完全吻合。李教授摸着复制拓片喃喃道:“《汲冢书》记载'商王铸九鼎,藏天地之息',难道这就是失传的...“
深夜的鉴定室里,三位专家对着高清微距照片反复比对。李教授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金文部首符合西周昭王时期特征,但'逆'字的写法...更像是楚地巫祝的变体。“陈琳突然调出馆藏青铜器数据库,某件战国帛书的照片与残片纹饰产生微妙共鸣。当她们将拓片与三千年前的祭祀玉璋叠合时,隐藏的星图定位赫然显现。
“不是仿古,是真品。“李教授摘下手套,指尖还在轻微抽搐,“但这些夹杂的亚字形符号...需要请历史研究院的殷商组会诊。“窗外的警车顶灯在墙面投下流动的血影,而玉璧断面渗出的暗红色液体,正在证物袋里缓慢凝结成新的晶体。
第四节:暗流涌动·守陵人现身
警戒线外,一个身影静静伫立,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他身着一件略显陈旧但却整洁的深色风衣,衣领微微竖起,遮住了部分脸颊,只露出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他缓缓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铜制证件,在手中轻轻掂了掂,然后递给负责现场警戒的警员。警员接过证件,仔细端详,只见证件上刻着一些奇异的纹路,中央印着两个古朴的大字——“守陵”,旁边是一些模糊的印章印记,看不出具体的归属,但那股扑面而来的历史沧桑感让人不敢小觑。
男人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受家族所托,守护此地多年,今日听闻有异宝现世,特来一看。”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
在靠近玉璧残片时,他的袖口不经意间滑落,露出内里青黑色的纹身:三足鸟衔蛇(西周太阳神族徽)。那纹身栩栩如生,三足鸟的眼睛里镶嵌的红石与血玉材质相同,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而且,他的右手小指缺失——与1959年考古队事故记录吻合。这一细节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心中一凛,纷纷投来警惕的目光。
当夜,县档案馆莫名失火,大火迅速蔓延,将所有案件记录化为灰烬。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是在刻意销毁着什么证据,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消防队员赶来的时候,火势已经无法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珍贵的档案被烧毁。而这个神秘的男人,在火灾发生后,便悄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与这一切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块血玉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似乎才刚刚揭开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