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密谈，冒充克人的女子！
基里艾洛德人在宇宙中是一个庞大的种族。
不少光之国的战士都曾与他们交过手，有几只跑到迪迦所在的蓝星上也见怪不怪了。
昨天被克人一脚踢爆的那个女巨人就是基里艾洛德人的其中一个，毕竟在雷欧手里还走了几招，实力大概属于中上层次。
今天这个冒充克人的估计是另外一个不知死活的基里艾洛德人，早在原作里基里艾洛德二世，就曾经假扮成巫女，试图打开地狱之门呼唤自己的伙伴，准备把迪迦连同世界一并封入黑暗中。
“这个族群是盛产头发长见识短的雌性物种么？”
克人揣紧了怀里的面具，现在可没时间继续陪大古过家家了。
“大古，今天的训练内容和之前一样，我得回一趟老家，就先不陪你了。”
大古跑下楼后，克人站在玄关，隔着磨砂玻璃静听那一串脚步声渐远。
一抹晨光自楼道窗棂斜射进来，将地板切成几块温驯的光斑。
想了想克人又转身回屋，把昨夜准备好的健身计划拍在茶几上：“自己按表练，还有，千万不要暴露自己迪迦的身份。”
“嗨——！”大古得令，乖乖搬出哑铃和弹力绳，在客厅里挥汗如雨。
克人瞄了一眼，确认这小子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便从衣柜最深处抽出那件黑色皮风衣与狮子面具，沿着口袋摸出沉甸甸的吉普车钥匙和折叠拐杖。
门“咔哒”锁紧，克人快步下楼，动作轻得大古全无所觉。
稻佐山位于长崎港西畔，蜿蜒山路宛若落在黑蓝海面的一抹勾云。
午后，山腰的雾气还未全散，天气预报却说晚上会晴，届时港湾千万灯火会如银河倾覆。
克人的绿色旧吉普压着发卡弯一路攀升，轮胎与碎石摩擦出细细碎碎的声响。
风衣下狮面行者的白衬衣领口微敞，他侧耳倾听，确认身后无跟踪，才轻拍方向盘：“老伙计，再上去一段路。”
……
稻佐山国际会议中心位于半山腰，建筑群以浅灰花岗岩与玻璃幕墙相间，远看像一只伏在山坡的钢铁鲸。
泽井聪一郎借口“夜景招商说明会”包下此地，实则为一次非公开的狮面行者会谈。
克人把车停在距后门百余米的林间缓坡，熄火后顺势滑下座椅，拐杖支地，无声无息钻进蓊郁的樱叶与山茶丛。
沿途监视探头点位稀疏，显然泽井担心走漏风声，并未让TPC大阵仗进驻。
克人贴树干匍匐而上，偶尔脚尖挑断地衣，石屑滚入草叶，仍被夜虫低鸣巧妙掩去。
侧墙下方有一扇供厨房进货的小铁门，门闩敞开，内里灯光昏黄。
克人趁送货员扛菜箱进出的空隙，身体一闪，已掠入储物间。
面具后双目迅速适应光线，他拄杖潜行，避过值班厨师与采购员，很快抵达宴会层通道。
圆形会客厅只亮着中心洽谈灯，四周落地窗将雾色夜景凝成一幅幅暗金卷轴。
泽井聪一郎坐在主位，头发上的发胶抹得锃亮。
居间惠则背对窗户，与他相隔一米，神情平静却显戒备。
再向右，站着一位浅蓝风衣的“狮面行者”——身量纤细，戴半覆面金狮面具，声线清脆，乍听的确似年轻女子。
克人隐藏于空调百叶上方，俯瞰灯下三人。
天花板内侧有横梁通道，他脚尖一点，拐杖点壁，悄无声息换到更佳角度。
稻佐山国际会议中心·顶层圆形会客室。
泽井聪一郎、居间惠，以及那位戴着金狮半面具、披水蓝风衣的来客静坐其间。
空气里带着刚打蜡木地板的淡甜气味，连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雷欧奥特曼在人间的代行者，狮面行者。合作的要求我只有一个，先夺下迪迦的光。”
面对这个直奔主题的女人，泽井聪一郎眯起眼，想要透过那张狮子面具看到雷欧的真容。
“拿下迪迦？迪迦现在正保护这颗星球。”
假面女子把视线移向壁灯下的惠，似乎故意错开泽井的目光。
“保护？不，那是名为‘光’的原始本能。迪迦与怪兽战斗时，辐射指数数倍于常规阈值，光之巨人的打斗已经对熊本市造成无法估量的经济损失。
泽井总监，TPC想要更可控的力量吧？只要与我合作，把迪迦安置于TPC的监管之下，雷欧将无保留地协助人类。”
她说话时，面具边缘反射出冷白灯，将人脸切分成两半。
泽井目光一闪，指尖无声敲击桌面。
她在利用聪一郎的贪婪。
就在气氛快要被对方牵着走时，惠忽然开口。
“不论是迪迦还是雷欧，带来的损失远远低于怪兽所破坏的。
你若真代表雷欧，为什么遮脸？为什么连一份正式身份验证都拿不出来？
TPC可以合作，但先得确认你不是在用‘狮面行者’的名号四处招摇。”
一连三个“为什么”像钉子钉进桌面，声音落下，把在百叶窗里偷听的克人都听得心惊。
难怪自己老婆能当上队长，逻辑严密，头头是道！
“惠队长，质疑需要代价。那我问你，倘若明天出现迪迦反或是失控，人类靠什么生存？”
惠没有退让，挺直脊背，瞳仁映出对方面具的金线。
“靠人类自己的选择，而不是某个不明身份者的胁迫。”
惠稍顿，声音放轻，却清晰得像夜风掠过耳畔，“TPC的宗旨，是共存。”
泽井喉头轻轻一动，还是把重心转向假行者。
“惠队长的顾虑，我理解。但地球如今情况紧迫。狮面行者小姐，请具体说明您的‘合作条件’。只要可行，TPC会评估执行。”
惠眼角抽动，想要反驳再言，却被泽井抬手制止。
“惠队长，请你暂时旁听。”
居间惠抿唇，没有立刻退席，却把双手背在身后，敛起情绪。
假行者得了默许，目光安然回到泽井脸上。
“条件很简单，只有两条。
第一，TPC须在二十四小时内撤销全球对‘狮面行者’的一切通缉。
第二，开放全套卫星监测网，由我调度，锁定迪迦的人间体。
若能做到，下次怪兽出现，雷欧将亲自与TPC并肩作战，并帮助你得到光之巨人的力量。”
泽井的手指顿了一下，却终究没有松开交握的双掌。
灯光在镜片上一闪一闪，像高速运转的算盘珠。
惠缓缓吸气，终于还是低声开口，语调压得极沉，却稳得像一把插在冰面的刀。
“泽井总监，若把卫星监测权交给未经验证的外来者，TPC将失去对太空资产的主导权。这个行者的身份尚未确认，我们却要先对另一位奥特曼动手……”
泽井侧过脸，只用余光示意她住口，声音低到几乎贴着桌面。
“惠队长，这是战略决策，请把专业判断留给指挥部。”
空气里浮出一瞬的冰凉。
惠深深垂下眼帘，再抬头时目光已如止水。
她退后半步，如同一面沉默的盾牌。
假行者却在这时走近，奚落地打量着胜利队的败犬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