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有一个条件
“不行。”柳雨柔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些都是店里的镇店之宝，是用来展示的。”
“求求你了嘛！”柳眉撒娇似的摇晃着柳雨柔的手臂，“我可以多付些银子。”
柳雨柔被她逗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先去赴宴吧，回头再说。时候不早了，别让人等急了。”
柳眉虽然不甘心，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临走前，她还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镜中的自己，生怕记不住这般美好的模样。
“小桃，我们走吧。”柳眉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
马车缓缓驶向宴会地点，柳眉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从未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既期待又紧张。
“小姐，您别紧张。”小桃握住她微凉的手，“您这般美，定能惊艳全场。”
马车停稳，柳眉提着裙摆，缓步走进宴会厅。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往日里，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配角，今日却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这位姑娘好面生啊。”有人轻声议论。
“是柳家的小姐吧？怎么以前没见她这般标致？”
“这身打扮真是绝了，那条裙子，还有那支簪子，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窃窃私语声不断，柳眉强装镇定，但心中早已暗喜。这可比她预想的效果还要好。
主家夫人甚至破天荒地将她留在身边说话。柳眉虽然一开始紧张得手心冒汗，但很快就找回了状态，把气氛带得热闹非凡。
“柳小姐今日当真是光彩照人。”主家夫人笑道，“不知是哪家的手艺？”
柳眉正要回答，忽见柳雨柔带着几个伙计出现在宴会外。她身着淡青色长裙，端庄大方，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匣。
“这是送给各位小姐的见面礼。”柳雨柔将精致的香水瓶分发下去，“是我们店里新调制的香水，希望各位小姐喜欢。”
柳眉看着自己那份特制的大瓶香水，嘴角微微上扬。原本还因柳雨柔突然出现而不悦，此刻却觉得这位姐姐实在太会做生意了。
“各位小姐若是喜欢，可以来我们店里看看。”柳雨柔温婉一笑，“除了香水，还有胭脂水粉，衣裳首饰，应有尽有。”
有人问起店铺地址，但听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店后，兴致顿时减了几分。
“这种小店，怎么能跟京都里那些老字号比？”有人不屑地撇嘴。
远处，原悦悦看到柳雨柔的身影，脸色骤变。她急忙让丫鬟挡在身前，快步离开了。
“真是丢人现眼！”原悦悦咬牙切齿，“一个原家的人，居然沦落到做这等生意。也不怕被人笑话！”
柳眉看在眼里，不由得为柳雨柔打抱不平。她主动开口道：“雨柔姐姐的手艺可好了，我今日的妆容就出自她手。诸位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确实，今日的柳眉美得惊人，连那些平日里看不上她的小姐们也不得不承认。
可惜，其他小姐们仍是兴致缺缺。在她们看来，一个无名小店，实在不值得她们这些名门闺秀光顾。
柳雨柔倒是不急。她知道，只要柳眉这朵花开得足够艳丽，自然会有蝴蝶纷至沓来。今日不过是撒下种子，假以时日，必有收获。
宴会进行到一半，柳眉借故离席，来到后院透气。她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月色，心潮起伏。
今日的她确实光彩照人，但这一切都是借来的美。等到明日，她又将变回那个平凡的柳眉。
“在想什么？”柳雨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柳眉转身，月光下，柳雨柔的笑容温柔如水，“姐姐，我...”
“想要这身行头？”柳雨柔打断她的话，“我可以卖给你，不过...”她故意拉长了声音。
柳眉眼睛一亮，“不过什么？姐姐你说！”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柳雨柔神秘地笑了笑。
月圆之夜，原府正厅灯火通明。
檀香袅袅升起，映照着厅内精致的摆设。朱漆描金的屏风上，一对金凤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高飞。
每逢初一十五，原府上下必须齐聚正厅用膳，这是老太太定下的规矩。规矩不可违，但人心难测。
原二太太站在廊下，不时往外张望。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衣襟。目光扫过庭院里的海棠树，树影婆娑，却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她轻声嘟囔着，眉头越皱越紧。
上个月原二老爷因为生意耽搁，迟到了半个时辰。老太太当场就拍了桌子，不仅训斥得狗血淋头，还扣了半月月钱。要不是她日日去老太太房里殷勤伺候，那半月月钱也不会减成五天。
今日她明明提醒过柳雨柔要早些回来，可这都快开席了，人影都没见着。
“二太太，您在这儿做什么呢？”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
原二太太转身，就见原悦悦正款款走来。少女一袭淡粉色襦裙，发间点缀着一支珍珠钗，衬得整个人愈发温婉可人。
“悦悦啊，”原二太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在等雨柔回来。”
“大嫂还没回来吗？”原悦悦眨了眨眼，“今日在侯府门前，我好像看到她和几位小姐说说笑笑的......”
原二太太心里一沉。这话要是传到老太太耳朵里，怕是又要惹出一番风波。
正厅里，原老太太端坐在主位上，眉头微蹙。青玉镶金的发簪在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衬得她的面容更添几分威严。
原太太正和原悦悦窃窃私语，说得热闹。她们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原二太太好奇地凑近了些，想听个究竟。谁知那母女俩立刻噤声，原太太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神神秘秘的，装啥大尾巴狼呢。”原二太太暗自嘀咕，心里更添了几分不快。
就在这时，柳雨柔姗姗来迟。她身着一袭湖蓝色长裙，发髻简单挽起，却自有一番清雅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