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地下区域
“该死，真咬碎了？”
洛堂将口中破碎的宝石吐出，从中心裂开的宝石，带着碎屑。就是这样，这个东西也不会是颗顽石。
她依旧有着怡人的色彩。
而洛堂作为代价的是，他的整个牙龈部分都在出血，下颚的疼痛难以忍受。
宝石的破碎，也代表了魔法的破碎，地板上魔法少女周身的粉色辉光碎裂，一切魔法随之暗淡。
连同她的生命，粉发从发梢开始褪色，光弧构建的服饰消逝，夺目的美丽从她的身体上剥离，她存留下的那些血肉，变成了一具普通少女的尸体。
强忍着疼，憋着痛，洛堂擦一擦嘴角流出的血。
“你把宝石咬碎了？”
站在洛堂的身旁，夏野难以理解的盯着洛堂。
“指挥官，你是液压机吗？”
对于情况未有反应过来的付姚，对夏野修辞极其疑惑，歪头发愣。
洛堂抬头与夏野对视。
“这只是奇迹而已。”
“啊？”
即使夏野质疑，洛堂也不再说什么，因为这就是个奇迹，为了杀死魔法少女而出现的奇迹。
只要是为了杀死魔法少女，洛堂想不到有什么能阻挡自己的，这不是一种信念。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它极其卓越、无与伦比。
要是行进的，必然是可行的。
这是过去就有人告诉他的，不过都是一些以前的事情。
来自黄线的链接，埃莉诺急切的询问传递过来，洛堂刚刚让她逃跑，她看起来没有照做。
现在情况变化，之前的命令撤回，埃莉诺在空中跟随队伍，保持警戒。之后，再通过黄线沟通到一庄子与假雨。
目前这里的士兵已经全部被击杀了，但他们还要继续前进。
他们的目标是已经被占领的前线指挥处，这些士兵只是干扰他们前进的蠢货。
洛堂从楼房内走出，前进一段距离，在一栋屋子一楼的房间内，找到了假雨与步兵小组。
房间有一边的窗户是敞开破碎的，士兵持枪架在窗沿，目光与洛堂接触，随后抬手示意。
洛堂找到门户，进入室内，与刚刚作战过后他们不一样，警戒中的步兵小组，洛堂就能感受到了他们的情绪。
紧张，还带着踌躇、不安。
这些士兵为什么会不安，战场上面对不确定性可以理解，但为何踌躇。
洛堂低下眼后，就明白了。
张平业中士躺在地上，眼睛一睁一合，嘴巴微张，头盔上有着明显的洞，这很显然是死。
洛堂想了想，这种情况全体的指挥权完全移交给他了。
“将他先放在这，我们继续出发，回程后再收敛尸体。”
从胸口处取出显示器，操作着地图，显示器连接卫星网络，一些情报也跟着实时更新到了上面。
约莫在十三分钟之前，无人机传回的信息，有车辆离开目标区域附近。
在情报出现后，大批无人机已经向着那个地方赶过去，目前还无战报传来。
洛堂原有任务依旧保持不变，清扫被占领的前线指挥部，同时确认是否有幸存人员，然后完全废弃那个地方。
行动路线在地图上勾勒出来，铭记在心后，抬起头。
士兵们的目光集中向他，洛堂高抬起手，示意出发。
脚步声散乱，所有人人员有序前进，付姚依旧双手握住魔杖走在最前面，背后是洛堂、假雨，士兵们持枪谨慎迈出，夏野保护一庄子，天空中的蓝色隐隐浮现。
在穿过了一个街区后，洛堂一行抵达了目标地点。
半坍塌的建筑，还隐约保留着被毁掉前的模样，规模很大，这该是一处政府设施。
“走这里。”洛堂指到。
墙壁坍塌变成了可上行的道路，这个入口也只有半个人高，上方弯去下来的钢筋直抵脑袋。
从废墟进入设施完好的另一边，这是一处可以算作为走廊的地方，凉意冲入肺部游荡，姑且算是完整的地面到处都是瓦砾、弹壳与尸体。
洛堂上前看了其中一个人，拎起衣领，他的眼珠浑浊，死了有一段时间，军服是属于陆军的服饰。
剩下的路完全不需要地图了，顺着这些尸体朝前，只是几个拐弯后就见到了入口，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
在这里停下来，洛堂开始了分工的命令。
“你们三人与付姚留守地面，夏野、假雨、一庄子，跟我一同下去。”
“是！”士兵们的回应非常响亮，他们也乐得如此。
通往地下的通道是非常狭窄的楼梯，在这种地方，士兵的作用远不如粉色魔法少女。
而鉴于地下可能会遇到的情况，与经验上的差距，付姚并没有能处理这种场面的能力。
一切从精，一切从简，只有四人去往地下也完全足够了。
洛堂向士兵们多要了几颗手雷，塞入战术背心上的口袋中。
在靴子踏入那一抹属于地下的阴暗中时，洛堂走入了这压抑的环境之中，只要向着下走，这种极致简单的行为也会在不确定性面前可怕。
夏野将魔杖抵在身前，粉色的气泡会随时出现进行防护，如果将要面对的敌人要使用对魔法少女武器，她也能第一时间进行防御。
略微紧张的氛围下前进，这样子，一晃眼，十分钟过后，只剩下在黑暗中踏步的寂静。
假雨是第一个忍不住这种情况的，张口道。
“我们是不是进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楼梯中了，在踏入这里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死了，只能永生永世在这里行走了。”
“闭嘴。”洛堂一回头，就将假雨发散性的嘴巴堵上了。
“这里不是前线指挥处，太深了。”
“为什么？深一点不好吗？”走在前方的夏野问道。
“不，他们无权调用才对，以极高成本建造的地下设施不会是正常地方，前线的军官基本没有这种权力。”
继续向下了两三分钟，一庄子睁开眼睛，莹黄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随着她行动留下残影。
她开口了。
“下方三个拐弯后，有扇门，至于门后，我想，已经没有活人了。”
洛堂了解，点一点头，道。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