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架构的艺术:业务架构与IT架构一体化实践指南(原书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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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face
前言

这里为本书设定了一个总体背景,介绍了创作本书的整体历史背景,首先解释了本书的背景、缘起和动机,然后解释了本书的内容、特色和读者对象,最后介绍了本书的结构并澄清了一些重要的术语问题。

第2版前言

自2018年本书第1版出版已过去两年多的时间。本书已被企业架构(Enterprise Architecture,EA)界普遍接受,我在亚马逊上看到了许多读者正面的评价,也收到了很多赞赏的邮件。有人告诉我,本书帮助他们解决了其关于企业架构所听和所见之间持续存在的认知偏差问题。还有人告诉我,本书帮助他们理解了企业架构的运作方式,也帮助其组织建立了企业架构实践。一些来自不同国家的大学讲师写信给我,说他们已决定采用本书作为其企业架构课程的主要资源,这促使我根据本书的内容为大学相关课程开发了一个补充教学包(附录B中提供了关于现有教学材料的详细信息)。

然而,本书也有批评者。一些忠实的企业架构框架狂热者声称,尽管有大量的不利证据,但这些框架在某种程度上仍是企业架构的“根本”,我认为这纯粹是狂热的蒙昧主义。其他不那么狂热的企业架构框架支持者认为,书中介绍的模型(特别是企业架构的CSVLOD模型)是对现有框架的补充,而非替代。对此,我的回答是,由于企业架构框架的非经验性起源,因此它们之于我的模型,就像宗教之于科学或科幻小说之于研究性文学一样。

有些人抱怨我对企业架构的描述让他们失望,与他们心中所认为的企业架构不符,例如,不以IT为中心,平等地拥抱组织的各个方面。在此我要强调的是,本书的意图是准确把握实际情况,而不是夸大希望或猜测应该是什么。此外,我想说的是,组织的现实是出于合理的、客观的原因,在特定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不同。还有些人因缺乏直接的“按图索骥式”的指导而感到失望,他们认为这种指导才是实用的、可操作的。对此,我只能补充一句:大多数现实世界的管理问题都太复杂、太多面、太具体,这里无法统一给出简单的解决步骤。因此,所有通用的建议、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方法和精确的规则都是骗人的,企业架构从业者不应寄希望于它们,而应多加思考[1]

我收到的另一个更有趣的系列询问可通过以下问题来举例说明:许多组织会使用企业架构框架,如TOGAF或Zachman,但有谁使用了你的方法?框架是经过验证的,你的模型却没有,我们为什么要相信它们?我们如何知道CSVLOD模型真的有效?在我看来,这些问题以及类似的问题恰恰反映了从企业架构学科(似乎不仅仅是企业架构学科)中观察到的真正悲剧性情况:由于肆无忌惮地推广时髦的想法,因此人们彻底困惑了,他们无望地迷失在无尽的炒作中,根本无法区分现实与虚构。为了回答这些问题,我只能再次重申书中反映的两个核心研究结果。一方面,尽管流行的企业架构框架得到了广泛讨论,但所有来自真实组织的现有证据均表明,它们的建议不切实际,且每当这些框架被“使用”时,其使用都纯粹是名义上的和象征式的,因为时至今日有经验的架构师从来都没有认真对待过这些建议。另一方面,企业架构的CSVLOD模型和书中介绍的其他模型描述了有成就的架构师根据自身经验(当然,是以我对其故事的解释为准)在组织中实际做的事情,而不管他们是否声明使用企业架构框架。总而言之,无论从何种意义上讲,成功的企业架构实践都不像企业架构框架开出的处方,即使口口声声说是框架,但这些实践往往与CSVLOD模型更相关,尽管参与的企业架构从业者从未听说过这个模型。

与此同时,我还在继续研究组织中的企业架构实践,收集新的数据,分析新的证据。在我的实证研究中,我再次惊讶于现实世界中的企业架构实践是如此多样化、奇特和与众不同。可以说,不可能找到两个具有相同流程、工件或架构师职位的企业架构实践,这与行业大师的谈话形成鲜明对比,他们清楚地知道每个公司必须做什么才能在数字化转型时代生存。新的发现和有价值意见成为编写本书第2版的主要动机,它们作为更多的细节充实了本书。

更新本书的另一个重要动机是,围绕企业架构的主流论述在清晰度、真实性和现实性方面没有任何改善[2]。例如,商业媒体评论员仍认为企业架构是由业务、数据、应用程序和技术架构(四者是独立且定义清晰的)组成的,就好像这可以在任何真实的企业架构实践中观察到一样[3]。专业记者仍在不紧不慢地用老一套的企业架构框架来迷惑CIO,即使它们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证明是不实用的[4]。不负责任的企业架构培训机构仍然在推广各自的课程和认证,似乎这些框架还没有让试图使用它们的组织浪费足够的金钱[5]。行业“专家”仍在传播着令人震惊的荒谬想法,就好像他们生活在其他星球上一样[6]。关于企业架构的学术文章变得更加“理论化”,与现实脱节,与实践无关[7]。与企业架构相关的时尚技术景观进一步丰富了,或者说到处都是利用“敏捷”和“数字化转型”等新流行语炒作的怪异产品[8]。尽管各方均在积极努力着,但在企业架构学科中传播真正的系统性知识这一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甚至恶化了。对于许多基本的企业架构问题,(我们)仍然很难找到任何关于企业架构实践的一致信息以及与企业架构相关的基本问题的基于证据的答案。因此,我们需要一个关于企业架构的值得信赖的知识来源。

第2版的材料(来自2018—2020年参与的研究)

本书是作者多年进行企业架构研究的成果。作者自2013年以来积累的大量数据构成了本书的基础。本书第2版的基础材料来自作者2018—2020年参与的企业架构的研究活动。特别地,第2版得益于从以下活动获得的关于企业架构实践的新信息:

●分析了近400种关于企业架构和信息系统规划的不同出版物,包括历史出版物和本书第1版之后新出版的出版物。

●作者亲自对来自澳大利亚25个不同规模和行业的组织的不同派别架构师进行了30次访谈,这些组织的企业架构实践成熟度各不相同。

●作者作为数据分析师对两个较大规模的澳大利亚组织(一个政府部门和一家银行)进行了深入的案例研究,这两个组织的企业架构实践相当成熟。

●作者作为数据分析师对澳大利亚不同规模、行业和企业架构经验的组织中的各类企业架构从业者进行了18次访谈。

因此,本书第2版融合了多个组织关于企业架构实践的新经验。然而,一些有价值的发现、观察结果和见解尚未在这一版本中反映出来,它们将在未来被纳入本书的后续版本中。

第2版的变化

本书第2版新增了几个实质性的补充内容,并对全文进行了大量细小改进。一些改进本应更早出现在第1版中却被忽略了;而另一些则是基于第1版出版后收集的新经验数据才改进的。第2版中最明显的改进包括:

●第7章详细描述了IT投资组合管理和预算编制流程、它们在企业架构实践中的地位,以及它们与IT计划和其他企业架构相关过程的关系。

●第二部分,特别是第11章,提供了更多流行的企业架构工件例子,并详细地描述了它们在组织中的使用情况。

●增加了对协作经理和技术设计师的角色、架构师的职业道路(第16章),复杂组织中的架构职能(第17章),项目检查表和评估表、敏捷企业架构(第18章)以及企业架构实践中的一些其他特殊要素的描述。

●对企业架构的决策路径(第15章)、架构治理程序(第17章)、企业架构相关的测量方法(第18章)、企业架构实践的成熟度(第19章)以及企业架构实践的一些其他重要方面的描述进行了大幅扩展。

●进行了许多内容方面的扩展、修订,并改善了可读性。

简言之,本书第2版在结构上并无变化,但极大丰富了细节。

第2版致谢

本书第2版的出版离不开60多位来自不同组织的澳大利亚企业架构从业者和国际企业架构从业者的付出,他们参与了各自的研究活动,花费了宝贵的时间和精力,并分享了他们对企业架构的见解。我非常感谢他们对这项研究的贡献,尽管我没有见过所有人。此外,由于所有参与访谈的人都是匿名的,我只能对有限的几位架构师致以我个人的“感谢”。在这里,我要感谢Anthony Popple、Chong Ng、Craig Childs、David Whyte、Gary Franks、Ghouse Mohammed、Gideon Slifkin、Jeff Warke、Karen Modena、Malcolm Cook、Marc Campbell、Minnie Tabilog、Nilesh Kevat、Paul Monks、Paul Sagor、Paul Taylor、Peter King、Pramod Fanda、Sam Zamani、Stefan Ziemer、Stewart Pitt、Sylvia Githinji、Vivek Pande和Wayne Hepenstall对这项研究的宝贵贡献。

第1版前言

在业界积累了几年的软件开发和架构经验后,2013年,我开始了在澳大利亚墨尔本皇家理工大学的博士研究项目,主要研究作为整个组织信息系统规划工具的企业架构概念。

当开始博士研究项目时,我已获得了TOGAF认证,并且知道了其他流行的企业架构框架,包括Zachman、FEAF和DoDAF。与所有其他博士生一样,我通过研究现有关于企业架构的学术文献开始了我的研究。很快我就意识到,绝大多数现有的企业架构出版物都基于众所周知的企业架构框架的思想。可能和大多数熟悉企业架构文献的人一样,在研究的早期阶段,我得出了以下结论:整个企业架构学科都根植于企业架构框架[9](它反映了成熟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并且源于奠基性的Zachman框架[10]

然而,在进一步分析现有的企业架构文献时,我发现了一些另类的企业架构使用方法,这些方法所倡导的思想明显与企业架构框架的基本考量不一致[11]。此外,这些替代方法的作者还批评了企业架构框架思想的不切实际[12]。这种情况使得人们开始怀疑企业架构框架对企业架构学科的作用和价值。如果企业架构框架真的如企业架构文献所言代表了被人们广泛认可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那为何其思想会受到严厉的批评呢?如果企业架构框架的思想非常重要、非常基础,那为何人们还要提出使用企业架构的其他不同方法?如果企业架构实践的基本思想非常清晰并且很容易理解,那为何企业架构实践的现象存在多种不一致甚至相互排斥的描述?如果有几种截然不同的推荐方法,那么它们的优势和劣势是什么?

我进一步深入而全面地回顾了现有的企业架构文献,发现了许多关于企业架构框架的有趣事实。首先,我甚至找不到一本出版物能准确展示企业架构框架的基本思想如何在真实的组织中被成功实施[13]。其次,我意识到,几乎所有涉及实际问题的定性企业架构研究都得出了“企业架构框架的思想很难成功实施[14]”的结论。再次,所有关于成功的企业架构实践的定性描述几乎都与企业架构框架的处方(也称为“诀窍”“解决方法”)不一样[15]。最后,我意识到,所有关于企业架构框架价值的讨论迟早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即使是热情的支持者也会承认,框架不能直接实施,而应该“适应”具体组织的需要[16]。然而,我却找不到任何解释企业架构框架应该如何调整、何时调整以及为什么调整的资料[17]。所有这些事实都令我更加怀疑企业架构框架的真实本质。如果企业架构框架被广泛使用,正如流行的企业架构文献所建议的,那为何找不到它们实际实施的文档示例呢?如果企业架构框架真的是从众多企业架构实践者的实践经验中产生的,那为何许多独立的研究一致得出“企业架构框架思想无法在实践中实现”的结论呢?如果企业架构框架基于真正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那为何成功的企业架构实践与其基本处方几乎没有相似之处?如果人们普遍认为企业架构框架应适应具体组织需要,那为何没有人试图解释到底应该怎么做?

后来我对信息系统规划和管理文献进行的更广泛研究,帮助我解决了企业架构框架的神秘难题。首先,我对信息系统规划方法的历史开展了调查,发现所有流行的企业架构框架的脉络均可清楚地追溯到IBM在20世纪60年代末推出的开创性的业务系统规划(Business Systems Planning,BSP)方法[18]。其次,我对早期类似BSP方法[19]的问题的分析表明,这些问题与现代企业架构框架[20]所反映的问题几乎相同。此外,对信息系统规划[21]而言,BSP和其他类似的方法被一致认为是无效的。最后,我研究了关于管理风潮[22](即管理咨询公司积极推广的、有缺陷的、昙花一现的管理相关理念)的现有文献,发现企业架构框架的怪异现象远非独一无二,只是咨询师和大师发明并成功“推销”给公众的另一种管理风潮[23],此前的管理风潮包括质量圈(Quality Circle,QC)、业务流程重组(Business Process Reengineering,BPR)和其他许多曾一度时髦但现已信誉扫地的管理技术[24]。该发现立即解开了企业架构框架的谜团,并澄清了企业架构学科的总体情况。一方面,企业架构框架概念只是由有才的大师和咨询公司创造的骗人把戏[25]。企业架构框架本质上只是咨询公司的下一次尝试,在新名目下销售同样有50年历史的、有缺陷的、基于BSP的规划方法,该方法有很长的失败历史。企业架构框架以及它们的众多概念性前身,均由咨询公司人为创造,被定位为信息系统规划的最佳实践,但实际上它们从未反映出真正的最佳实践,也无法成功实施[26]。另一方面,包括从业者和学术出版物在内的整个企业架构学科在很大程度上基于流行的企业架构框架中未经证实的思想。这些框架的有效性并未受到质疑,甚至在没有任何实证验证[27]的情况下被认为理所当然。在企业架构文献中,人们普遍认为现有的企业架构框架定义了当前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这与事实相差甚远[28]

这些结论虽然打消了我最初对企业架构框架可疑性质的顾虑,但自然也带来了许多新问题。如果流行的企业架构框架只是成功推广的管理风潮,那么企业架构这个概念是否有真正的价值?如果企业架构框架的建议不能成功实施,那么行业中是否有成功的增值企业架构实践?如果企业架构框架的“处方”是不切实际的,那么在现实组织中,在企业架构名义下,究竟有哪些实践?如果企业架构框架仍然传达了一些有价值的思想,那么成功的企业架构实践在多大程度上与它们最初的“处方”相关联?

在博士研究项目的第一年结束时,我已研究了数十本关于企业架构的书籍和近千份其他出版物[29]。对现有企业架构文献全面分析后,我得到了一长串关于企业架构学科的棘手问题清单,以及对成功的企业架构实践在现实组织中如何运作的模糊猜想。现有文献对企业架构实践的描述过于晦涩、理论化、零散,甚至不一致,无法解释企业架构如何被真正应用。因此,当博士研究项目第二年开始时,在最初经验数据收集之前,我对在企业架构实践中会遇到什么几乎一无所知。当我开始采访已建立企业架构实践的不同参与者时,我意识到我最初的怀疑和后来对企业架构学科现状的结论是正确的。流行的企业架构框架的建议确实未在任何地方得到实施,而实践中架构师的实际活动与基本“处方”完全无关。例如,即使是The Open Group[30]提供的TOGAF用户“官方”名单中的组织,也未真正意义上遵循TOGAF的关键建议(例如,未遵循ADM步骤,未开发所推荐交付物),而是实施了其他方法。在该阶段,我的实际观察结果和文献研究结果都明确指出,所有的企业架构框架以及所有其他概念上类企业架构的方法论[31],均为纯粹的管理风潮,仅基于其作者坊间的保证和自诩的权威,并无成功的实际实施案例。

同时,在真实的组织中,我发现了一个全新的、待开发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世界,它与企业架构框架所推荐的“想象中”的最佳实践大相径庭[32]。此外,我走访多家拥有成熟企业架构实践的公司后观察到,可信赖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在业界已存在相当长的时间,并被许多组织成功采用,尽管它们未被正式研究、概念化或成文于任何地方。相反,真正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仅在个别架构师的头脑中传达,从实际经验中学习,口口相传。更让人吃惊的是,与我在企业架构文献中所见的混乱情况不同,即使在不同的公司,这些企业架构最佳实践也非常一致。这些奇怪的现象带来了一系列令人惊讶的新问题,涉及企业架构文献和实践之间无法解释的关系。如果在文献中发现的典型框架所启发的建议不切实际,那么为什么没人因其无效而试图公开批评和拒绝它们[33]?如果一致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在业界存在了多年,那么为什么没有人试图分析、记录和传播它们?如果企业架构文献和实践之间的差距如此明显,那么为什么没有人试图去弥补这些差距?如果信息系统及其有效的规划对现代组织非常重要,那么为什么现有的信息系统规划文献在很大程度上仍基于管理风潮?

通过进一步的学习和对咨询市场的深入了解,我发现企业架构学科中未被发现的矛盾情况其实非常自然、不足为奇。逻辑上这种情况是由当前咨询业和学术界的本质决定的。一方面,咨询公司只是商业组织,其主要目标是赚取利润,而非研究和传播最佳实践。咨询公司通常热衷于销售可以成功售卖之物,而不考虑其真实效果[34]。其出版活动的主要目的是炒作,推广自己的服务,而非批判性地、客观地分析行业状况[35]。另一方面,学者们通常只对在顶级学术期刊上发表他们的研究成果感兴趣,以便获得晋升并确保其在大学的地位[36]。然而,目前信息系统领域的学术期刊同行评议机制病态地迷恋于所谓的理论贡献,不重视有实际价值的研究[37]。因此,比起讨论现有的理论问题或根据新的经验事实重新调整已建立的理论基础,学术研究人员对开发新的先进理论更感兴趣也就不足为奇了。从本质上讲,大多数企业架构学者对企业架构框架感到非常满意,而令人不快的事实是,这些企业架构框架的建议根本不切实际,只会分散学者对更重要的理论研究的注意力,且不会在企业架构研究社区中引起任何显著的关注[38]。因此,在过去15年的积极研究[39]中,学术界的企业架构学者不仅无法为企业架构制定基于证据的实际指导,甚至无法承认流行框架的风潮本质,无法发现当前企业架构理论和实践之间存在的巨大差距。

在21世纪,使用企业架构进行联合的业务和IT规划可以说是所有大型组织(包括私营组织、公共组织甚至非营利组织)的必要条件。然而,企业架构文献中仍然缺少对企业架构实践有意义的详细描述[40]。系统的、全面的、以证据为基础的关于正运行的企业架构实践的描述难以寻觅。

目前,真实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仅为小而封闭的有经验的架构师群体所知,而对于其他“普通”人而言,企业架构实践在很大程度上仍是由巫师实施的难以捉摸的“黑魔法”,它被无尽的流言蜚语、神话和猜测所包围。毫无疑问,对于新手架构师而言,若想获得对已建立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的基本理解,唯一可能的方法就是加入一个成功使用企业架构的组织,从更资深的同事那里学习这些最佳实践。简而言之,目前了解企业架构的唯一途径是与已理解企业架构的人一起工作[41]

虽然业界存在经过验证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且为许多有经验的架构师所熟悉,但目前还没有关于这些最佳实践有意义的描述和分析的书籍。本书打算填补这一重要空白,对企业架构学科中已建立的行业最佳实践进行系统、全面和基于研究的描述。

第1版的材料(来自2013—2018年的研究)

2013—2018年,作者基于博士研究项目进行了广泛的实证研究和全面的文献分析,本书第1版材料便来源于此。第1版的结论主要基于以下活动:

●分析了1700多种关于企业架构的出版物,以及500多种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关于信息系统规划的早期企业架构出版物,包括现有的书籍、学术论文、会议记录、行业报告、供应商材料、网页等。

●初步对澳大利亚银行业、电信业、零售业、快递业和教育业中6家具有至少3~5年企业架构实践的大型企业进行了案例研究,其中包括一家企业架构实践获奖企业。

●随后对21家来自不同行业的澳大利亚组织、新西兰组织和国际组织进行了小型案例研究,这些组织的企业架构实践已相当成熟。

●对4家提供企业架构相关服务的澳大利亚咨询公司和4家拥有初级或不成熟企业架构实践的澳大利亚组织进行了额外的小型案例研究。

●对澳大利亚、欧洲和美国的架构师与企业架构学者进行了20多次的最终访谈,讨论、验证和确认了生效的关键发现。

总而言之,本书第1版所进行的实证研究包括对35个不同组织(27家有成熟的企业架构实践,4家有不成熟的企业架构实践,4家咨询公司)的架构师进行的100多次采访,这些组织代表了不同的行业(银行、保险、电信、能源、公用事业、制造、快递、营销、食品、零售、教育、医疗、应急服务、政府机构等)。第1版的内容要么基于作者在所研究的组织中直接收集的原始数据,要么基于从其他企业架构出版物中发现的、由经验证据证实的二手数据。本书的核心概念模型(即企业架构的CSVLOD模型)已被多个独立的企业架构从业者和学者所证实。

第1版致谢

非常感谢众多帮助我塑造这些理念、间接对本书做出贡献的人。首先,对于本人研究或实地调查的核心实证部分,我诚挚感谢80多位企业架构从业者和IT专业人士,他们欣然地花费宝贵时间参与调查、回答问题、分享最佳实践并验证了结果的概念化。若无他们的重要贡献,本书将无法完成。由于严格的保密要求和对每位受访者的匿名保证,我无法(于本书内)感谢所有参与研究的架构师,只能感谢那些书面明确允许我于文中提及其姓名的人。在这里,我想衷心感谢Adam Hart、Adrian van Raay、Andrew Schafer、Chao Cheng-Shorland、Dan Maslin、Darren Sandford、David Johnston-Bell、Eetu Niemi、Frank Amodeo、George Hobbs、Graeme Grogan、Ian Edmondstone、Igor Aleksenitser、Jayshree Ravi、Jeetendra Bhardwaj、Justin Klvac、Ken Ke、Mark Virgin、Martin van den Berg、Michael Baird、Michael Gill、Michael Lambrellis、Michael Scales、Niall Smith、Nic Bishop、Nick Malik、Peter Mitchell、Ralph Foorthuis、Roy Cushan、Sarath Chandran、Scott Draffin、Simon Peisker、Stephen Oades、Suresh Venkatachalaiah、Sven Brook和Tim Liddelow,感谢他们对我的研究做出的宝贵贡献。

其次,对于这项研究的历史部分,非常感谢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图书馆的工作人员,特别是其文档交付服务(Document Delivery Services,DDS)部门的团队。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我要感谢Adrian Thomas、Alice Davies、Jennifer Phillips、Kirsty Batchelor,特别是Marina Zovko和Tony Foley,他们为我提供了研究所需的大量信息系统规划方面的古老文献,这些文献通常出版于半个世纪前。这些罕见的书籍和文章(有些甚至是在我的要求下从其他大学和组织的海外图书馆传递过来的)对于解开企业架构学科目前的情况并使之系统化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如果没有这些人的配合,我对企业架构学科及其起源的历史调查可能永远无法进行,特别是附录A将不复存在。

最后,我想对我的朋友Mikhail Efremov表示特别的谢意,感谢他所做的一切。

本书主题

本书主题是业界所说的“企业架构”。然而,“企业架构”这个术语本身含义相当模糊,使用方式也并不一致。它在文献中有多个不同的定义,对不同的人而言意味着不同的事情,并且经常与“IT架构”和“信息系统架构”这些术语(这些术语更晦涩难懂,使用方式更不一致)混淆。在不涉及复杂术语争议的情况下,本书的关键主题是有效的全组织信息系统规划,更准确地说,是整合业务和信息系统规划。换句话说,无论采用何种首选术语,本书描述的都是现代组织如何以匹配其业务需求和战略的方式来规划其技术景观。本书充分考虑了全组织信息系统规划的多面性现象,并意图涵盖组织中信息系统规划的所有相关方面,包括所有涉及的参与者、文档和流程,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

同时,业务战略、决策、企业建模、系统架构和信息系统并非本书的主题。尽管本书从信息系统规划的角度出发,一定程度上涉及了以上主题,但本书的真正主题是它们的复杂重叠关系。从这个角度看,本书主题可被表述为:通过具体的决策程序,利用企业建模技术将组织的业务战略有效地转化为具体信息系统的可实施的系统架构。

同样重要的是要明白,本书讨论的是“普通”组织中的信息系统规划问题,在这些组织中,某些业务活动是由信息技术支撑或促成的,如银行、零售商、大学、医院、电信供应商和政府机构。本书介绍的规划方法并不适用于结合人、软件和硬件组件的工程系统(如船舶和飞机)、由信息技术控制的制造系统(如机器人工厂和装配线)、有独特运营或需求的特殊组织(如核电站和军事基地),以及许多数字原生公司[其业务即IT(如Google和Netflix)]。

本书独特之处

本书从概念和实践的角度对企业架构最佳实践的全部复杂性进行了基于研究的、一致的和全面的描述。此外,本书专注于研究、分析和描述已被业界证明有效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而非试图发明、提议、规定或“推销”一些新技术。

基于原始研究和实证经验证据

本书完全基于对企业架构从业者所提供的经验证据的全面分析,这些经验证据来自具有特定企业架构实践的真实组织。本书的所有基本结论均基于作者进行的原始实证研究。重要的是,本书仅依赖于已被证明有效的经验证据。

描述性和分析性的风格

本书本质上是分析性和描述性的。它分析并记录了目前行业现存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但与其他许多关于企业架构的书籍不同,本书描述企业架构实践的全部复杂性,不提供速成秘方或复杂问题的简单答案[42]。本书也不试图猜测应该是什么、应该发生什么或组织必须如何工作,而是如实地描述实际情况。此外,本书并没有提出任何新的企业架构方法论或与其他方法竞争的新方法,而是尽可能客观地分析和描述什么是企业架构,以及成功的企业架构实践如何在真实组织中发挥作用[43]

客观和实事求是的观点

本书旨在以丰富的事实信息启迪读者了解企业架构的行业现状。本书提供知识的来源,而非灵感的来源。本书根据现有的最佳证据,冷静地描述了企业架构学科的现状,并没有对这种现状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可取与否做出判断,也没有对未来做出任何预测,例如,不预测将发生什么或目前的情况可能如何改变。本书的唯一目的是以事实为依据提供信息。

描述行业最佳实践

本书描述了真实的、经得起时间检验的行业最佳实践,它们使用企业架构来实现业务和IT对齐。本书描述了在行业中逐渐成熟并被证明行之有效的企业架构方法[44]。这些方法即使在某些方面类似于品牌化企业架构的方法论,也是从组织内众多架构师的实践经验中自然形成的,而非在任何咨询公司或大学实验室中人为创造的。

从实践和概念的视角出发

本书以真实的组织术语对企业架构实践进行了直截了当的描述,并用高层次的概念模型解释了企业架构实践的整体机制。根据Kurt Lewin的名言:“没有什么比一个好的理论更实用。”本书旨在呈现理论上合理的概念模型,描述对企业架构从业者而言有直接实际价值的企业架构实践。一方面,本书非常务实,刻意避免任何与实践无关的纯哲学讨论。它试图为复杂的企业架构相关问题提供易于理解且结构良好的描述,以形成围绕企业架构的实际思考。另一方面,本书所提供的关键描述也清楚说明了相互关联的概念模型,旨在加深我们对企业架构理论的理解。全套的概念模型可以为企业架构实践提供一致且全面的理论视图,解释其不同元素和方面(如文档、流程和参与者)间现有的逻辑联系。本书主要目的之一是通过提供一系列与企业架构的实际情况和需求密切相关的理论模型,弥合当前企业架构的理论和实践之间的明显鸿沟。

系统而全面的方法

本书从整体角度出发,对企业架构实践进行了系统而全面的描述,涵盖了企业架构实践的所有重要方面及其相互关系。一方面,本书将企业架构实践视为一个由相互关联的参与者、文档、流程等元素组成的复杂社会技术系统,描述了这个系统中所有相关元素间的相互关系和交互方式,以解释企业架构实践整体上是如何运作的。另一方面,本书对企业架构实践进行了全面的端到端描述,包括所有企业架构相关的重要主题。显然,本书并未对企业架构实践的所有方面进行充分研究和理解。对于某些方面,本书仅提供了反映其当前理解水平的高阶概述。

引入新的概念

本书引入了企业架构及其实践的全新理论概念,这些概念直接来自对第一手经验证据的分析。由于大多数与企业架构相关的现有理论模型均是直接从流行的企业架构框架中得出的,无法成为分析真实企业架构实践的基础[45]。从本质上讲,本书试图重新定义企业架构的概念,以使对企业架构实践的理论理解与经验现实保持一致。

反映了组织的观点,而非外部顾问的观点

本书从实践企业架构的组织的角度来讨论企业架构实践,而非从组织为开发企业架构文档而聘请的外部顾问的角度来讨论。组织和咨询公司间的这种观点差异对企业架构学科而言非常重要。外部企业架构顾问通常将咨询业务视为一次性的规划项目,通过生成一些企业架构文档来获得报酬,他们可能并不关注这些文档的最终命运。因此,从咨询公司的角度来看,企业架构实践基本上可以等同于创建企业架构文档[46]。然而,组织只有将企业架构文档用于特定目的时(而非仅仅拥有它们)才能获得业务价值。所以,咨询公司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自然专注于创造和“销售”更多的企业架构文档,而组织的最佳实践则专注于维护并使用实用且能增值的企业架构文档集。因此,企业架构咨询业务的最佳实践可能与组织内部使用的企业架构的最佳实践大相径庭,这不足为奇。咨询公司的企业架构最佳实践甚至可能是组织的企业架构最差实践[47]。本书反映的是作为企业架构最终用户(组织)的观点。

使用朴实无华的语言

本书尽可能避免使用任何行业的流行语、时髦概念和花哨术语。一般来说,主流商业和IT文献的论述主要围绕一些最新的流行语(例如,“敏捷”和“数字化转型”)开展,特别地,企业架构学科的历史上充盈着神秘的术语和难以辨认的缩写。例如,AGATE、C4ISR、CIMOSA、E2AF、EAAF、GERAM、IAF、TAFIM、TEAF和TISAF就是企业架构文献中经常出现的部分神秘术语[48]。甚至“企业架构”这个术语本身也只是以前“信息系统架构”的更时髦的标签,“信息系统架构”则取代了以前的“信息系统规划”[49]

提供大量参考文献和注释

本书提供了大量企业架构方面的参考文献和注释,具体而言,一般在4种情况下参考其他相关出版物并提供注释。首先,当书中提供的某些信息来自这些原始出版物时,便会提供对相关出版物的引用。其次,当其他作者早先表达过类似的观点时,会提供对其相关出版物的引用。再次,当这些出版物中某些值得注意的观点明显与已建立的经验事实相矛盾时,则会提供对其的引用。最后,当为了将书中表达的观点与更广泛的研究方向联系起来并给出整体理论背景时,会提供对其他出版物的引用。本书正文引用的这些文献解释了本书所表达的观点与现有知识体系间的关系。

本书目标读者

本书面向广大读者,包括企业架构从业者、学者、学生和所有其他对现代信息系统规划及对齐业务与IT的方法感兴趣者。阅读本书无须具备任何企业架构的理论知识或实践经验,但对业务和IT有一定的理解非常必要。

第一,本书对企业架构从业者和其他高级IT专家很有价值。本书以架构师可接受的实用语言编写,旨在为在组织中建立成功的企业架构实践提供合理的可操作建议。它提供了一套全面的参考模型和“思考工具”,涵盖了企业架构实践的所有基本面。

第二,本书对企业架构学者和研究人员很有价值。它整合了现有的理论知识,提供了一系列可靠的、基于研究的概念模型,解释了企业架构的概念,可作为进一步研究企业架构的基础。

第三,本书对于对企业架构感兴趣的学生及老师而言很有价值。本书内容按循序渐进的方式编写,无须读者具备任何关于企业架构的先验知识,可为初学者提供良好的企业架构学科介绍。本书也适合作为本科生和研究生企业架构课程的参考书,附录B中提供了相关的教学包。

本书结构

本书共19章,分为三个核心部分,另有两个独立的补充附录。第一部分包含第1~7章,对企业架构的概念和相关主题进行了总体介绍。第1章讨论了IT对现代组织的作用、好处和威胁,解释了业务和IT对齐的问题,介绍了企业架构概念作为解决这一问题的潜在方案。第2章解释了企业架构的一般含义、企业架构实践和企业架构工件,以及架构师和架构职能在组织中的作用。第3章讨论了创建企业架构的必要性、实践企业架构的好处、现代企业架构最佳实践的历史起源,阐明了哪些实践不是企业架构实践。第4章根据企业架构和城市规划实践之间的类比,介绍了企业架构实践的关键机制和企业架构工件的6种基本类型。第5章讨论了与使用业务战略作为IT相关规划基础有关的典型问题,描述了在业务和IT之间建立有效对话的5个关键的讨论点。第6章描述了构成企业架构实践的三个关键流程,解释了这些流程间的关系,并提供了一个以流程为中心的企业架构实践的高层次流程视图。第7章描述了IT计划在企业架构实践中的作用,介绍了5种不同类型的IT计划,解释了它们在企业架构相关流程中的执行,并讨论了IT投资组合管理和预算编制流程。

第二部分包含第8~15章,特别关注作为企业架构实践核心要素的企业架构工件。第8章详细描述了企业架构的CSVLOD模型,定义了6种通用的企业架构工件——经营考量、技术标准、业务愿景、技术景观、概要设计和详细设计。接下来逐一对这些关键类型的企业架构工件进行了深入的讨论。第9章对经营考量进行探讨,详细描述了流行的经营考量的狭义子类型,包括原则、政策与策略、概念数据模型、分析报告和方向声明。第10章对技术标准进行讨论,详细描述了流行的技术标准的狭义子类型,包括技术参考模型、指南、模式、IT原则和逻辑数据模型。第11章讨论业务愿景,详细描述了流行的业务愿景的狭义子类型,包括业务能力模型、路线图、目标状态、价值链和上下文图。第12章讨论技术景观,详细描述了流行的技术景观的狭义子类型,包括景观图、IT资产清单、企业系统组合和IT路线图。第13章讨论概要设计,详细描述了流行的概要设计的狭义子类型,包括解决方案概述、选项评估和计划提案。第14章讨论详细设计,详细描述了流行的详细设计的狭义子类型,包括解决方案设计和初步解决方案设计。第15章重温了之前所介绍的企业架构CSVLOD模型,对该模型的一些重要方面(包括分类方法的连续性、特定企业架构工件的映射以及该模型的已知情况)进行了深入讨论。

第三部分包含第16~19章,对企业架构的其他重要方面和企业架构实践进行了更高层次的讨论。第16章讨论了架构师的角色和技能,组织中常见的架构师职位、架构师区别、架构师关系以及架构师在组织环境中的地位。第17章讨论了组织中架构功能的一般作用和结构,以及各种架构治理机制、委员会和程序。第18章讨论了企业架构的专用建模语言和软件工具、企业架构实践的定量测量和其他有用技术,以及“敏捷”企业架构。第19章讨论了组织中企业架构实践的启动、成熟度以及外部咨询公司在企业架构实践中的作用。

此外,附录A对现代企业架构学科的复杂历史起源和本书所述的相应最佳实践进行了扩展讨论和分析。附录B介绍了根据本书材料编写的企业架构教学包。

术语说明

企业架构学科目前缺乏一致的、明确定义的和被人普遍接受的术语。企业架构界正在进行的争论表明,即使在基本的企业架构相关问题上,两个架构师间也很难达成一致。例如,企业架构实践的确切边界在哪里,哪些文档应该被视为企业架构工件,“真正的企业架构”和“IT架构”间的确切边界在何处,以及企业架构是大部分与IT相关,还是根本与IT无关,这些都还存在争议。可以说,即使有对“企业架构”这个术语的明确定义,也很难得到所有人认可[50]。同样,通过本书数据收集过程获得的采访经验表明,许多具体的企业架构相关术语(包括特定的企业架构工件、流程和架构职位的名称)都可以特定于组织、个体甚至国家。

此外,即使是在企业架构实践中发挥重要作用的通用术语(如“业务战略”“IT战略”和“运营模式”),在不同情况下对不同人而言也有不同含义。同时,围绕企业架构的过度商业炒作和无休止的道听途说进一步加剧了这种情况,导致企业架构相关术语的语义更加不统一,甚至让人们对一些基本概念有了新的矛盾的解释[51]

由于企业架构学科中存在的术语问题,我们不可能始终如一地采用一套能被广泛接受的、能被所有人直观理解的企业架构相关术语。因此,读者可能会发现本书所使用的术语与其组织中使用的术语或其他关于企业架构的现有资料有出入。然而,我们已尽最大努力在本书中保持术语的一致。我们鼓励读者密切关注书中所使用的关键概念的定义和描述(首次介绍时加粗),但它们可能并不总是准确的,这些概念包括通用的企业架构工件(如业务愿景和技术景观)、狭义的企业架构工件(如业务能力模型和景观图)以及主要的企业架构相关流程(如战略规划和计划交付)。

另外,本书大量使用了“IT”这一前缀,例如,“IT解决方案”“IT项目”“IT计划”和“IT投资”。由于企业架构与IT有着密切的联系,但其目的是使业务和IT对齐,因此,无处不在的“IT”前缀不能省略,但在大多数情况下,IT应被视为“业务和IT”的简称,而非“仅有IT”。换句话说,该前缀意在强调企业架构现象的IT特定性,而非将其相关性仅限于IT领域。例如,本书中的“IT项目”通常指的是需要改良IT环境的业务改进项目,而“IT投资”在大多数情况下代表对业务发展的投资,这意味着需要IT支撑。同时,所有与IT无关的组织变革工作均不属于本书的讨论范围。从这个角度来看,“IT”前缀也可解释为“必然涉及IT”,需要将“不涉及IT的业务”排除在考虑范围之外。


[1]正如明茨伯格(Mintzberg,2009,第162页)诙谐地指出的,“技术是可用于代替大脑之物”。

[2]见Cardoza(2020),这是一篇典型的关于企业架构的主流文章,其中充斥着奇怪的说法、笼统的陈述、模糊的术语、轻浮拗口的语言和营销辞令。

[3]见Andriole(2020)。

[4]最近的一些行业出版物(CompTIA,2017;White,2018b;White,2020a)仍然声称,企业架构与10年前(Sessions,2007)四套领先的EA框架(Zachman、TOGAF、FEAF和Gartner)完全相同。其他文章仍在讨论TOGAF(White,2018c)和Zachman(White,2020b)的优点,甚至试图将企业架构等同于TOGAF(Lewis,2018)。

[5]可以说,FEAF和DoDAF是最不负责任的推广案例。John Zachman的联邦企业架构认证(FEAC)研究所声称:“事实证明,这些企业架构框架(FEAF和DoDAF)中的每一个,在私营部门和联邦领域都具有直接的适用性和影响力。FEAF和DoDAF都是非常强大的框架,你无须在政府部门工作也能从这其中获得直接的企业架构影响!”(FEAC Institute,2020a;FEAC Institute,2020b)。另一家不那么有名的EA培训机构声称,DoDAF“是任何商业或私营部门、国际组织以及联邦机构应用的理想选择”(EA Principals,2020,第1页)。然而,在现实中,FEAF和DoDAF代表着有据可查的惊人失败:即使在最初开发这两个框架的组织(即美国联邦政府和国防部)中,这两个框架也以失败告终,造成了数亿美元的巨大经济损失(GAO,2002;GAO,2003b;GAO,2004;GAO,2005;GAO,2006;GAO,2007;GAO,2011a;GAO,2013;GAO,2015;Gaver,2010;Kotusev,2016c)。尽管这些EA框架已被证明是不切实际的,并且浪费时间和金钱,但它们仍被推广者奉为“最佳实践”并被继续推广。

[6]Stevens(2018,第1页)认为“TOGAF取代了有组织地发展自身企业架构实践的需要”,并建议“在鼓励组织创建自定义EA实践时不应重新发明轮子”,而即使是最热情的TOGAF推销员也欣然承认,它无法“开箱即用”,而需以组织特定的方式进行定制(Viswanathan,2015)。

[7]请参阅最近在最负盛名的学术期刊上发表的一些文章(Ahlemann等人,2020;Dale和Scheepers,2020;Hylving和Bygstad,2019)并尝试想象一下它们能有何实际意义。

[8]见The Open Group的最新标准(O-AA,2020)。

[9]Simon等人(2013)的引用分析表明,流行的EA框架(即TOGAF、Zachman、FEAF和DoDAF)确实是引用率最高、影响最大的EA出版物。

[10]大多数作者,例如,Sessions(2007)、Simon等人(2013)以及Lohe和Legner(2014)等人都认为,整个EA学科都源于Zachman(1987)的开创性工作。

[11]具体来说,我指的是Wagter等人(2005)和Ross等人(2006)推荐的企业架构方法。这两种方法所提出的企业架构实践方式与流行的企业架构框架的建议大相径庭(Kotusev,2016b;Kotusev,2017a;Kotusev等人,2015a)。

[12]Wagter等人(2005)批评流行的EA框架所推荐的方法只会产生无用的“纸老虎”,而非有效的架构,而Ross等人(2006,第vii页)则认为,“纸老虎”会导致架构的失败,批评这些方法“远离业务现实,严重依赖于图表中令人头痛的细节,这些图表看起来更像是电路图,而非业务描述,而且这些图表的作用不过是敲门砖而已”。

[13]正如Wierda(2015,第65页)所言,“对于一个已有30多年历史的课题,几乎没有任何经验能证明其所提出的框架方法确实有效”。关于大名鼎鼎的Zachman框架,Ylimaki和Halttunen(2006,第189页)注意到,“很难找到关于应用或使用Zachman框架的科学研究”。“我们花了很大力气寻找有关Zachman框架的科学研究,似乎缺乏关于在实践中应用Zachman框架以及分析其适用性的科学研究”(Ylimaki和Halttunen,2006,第190页)。对于TOGAF也有类似的看法:“迫切需要一些详细的工作实例和用例。尽管有人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但TOGAF的培训师和The Open Group都没有提供。”(Anderson等人,2009,第66页)。我在全面的文献检索过程中也未发现任何流行的EA框架的实际实施案例(Kotusev,2017e)。

[14]不同的作者不断报告着EA框架的不实用性(Buckl等人,2009;Gaver,2010;Gerber等人,2007;Holst和Steensen,2011;Lohe和Legner,2014)。Buckl等人(2008,第20页)报告说:“EA管理框架,如Zachman、TOGAF等,通常要么因过于抽象而无法‘实施’,要么因过于宽泛而无法在现实世界中使用。”大多数EA方法和框架都声称“其规定可用于为整个组织开发EA,但在此范围内开发架构的尝试通常都会失败”(Trionfi,2016,第40页)。但正如Wierda(2015,第31页)所述,“让我们面对这难以忽视的事实:企业架构并不像我们30年来所假设的那样真正地发挥着作用”。

[15]大量案例研究表明,成功的企业架构实践与企业架构框架及其建议毫无关系(Ahlemann等人,2012c;Erder和Pureur,2006;Gerber等人,2007;Haki等人,2012;Holst和Steensen,2011;Murer等人,2011;Ross等人,2006;Smith等人,2012;Tamm等人,2015)。例如,Holst和Steensen(2011,第18页)报告说,“最值得注意的是缺乏基于框架的正式EA文档工作,正如大部分EA文献所建议的”。

[16]例如,比较著名的EA大师和顾问Vish Viswanathan对TOGAF的实际使用提供了以下隐晦的解释:“组织开始使用TOGAF框架般的开放式框架后,随着对其进行定制和调整,使它可适应组织的文化,成为组织自身的‘个性化’企业架构模型。随着企业架构在组织中的成熟,TOGAF框架虽然仍在组织内并为其企业架构供能,但已‘光芒淡去’。”(Viswanathan,2015,第16页)。

[17]Winter等人(2010,第6页)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在分析EA管理文献时,很明显,除了TOGAF之外,所有受调查的EA管理方法都忽略了适应公司特定需求的方法,TOGAF也仅指出ADM应该被适应,而未具体说明如何适应。”

[18]我对EA框架及其起源的历史分析详见Kotusev(2016e)和本书附录A。

[19]文献中广泛讨论了BSP和其他类似规划方法的实际问题(Beynon-Davies,1994;Goodhue等人,1992;Goodhue等人,1988;Kim和Everest,1994;Lederer和Sethi,1988;Lederer和Sethi,1992;Shanks,1997)。首先,这些方法需要大量的时间和人力资源来制定推荐的架构规划。其次,所得出的规划往往过于概念化、技术性过强,通常对商业决策毫无用处。最后,所得出的规划要么只得到部分执行,要么甚至根本从未得到真正意义上的使用——被束之高阁。

[20]文献中广泛讨论了流行的EA框架存在的实际问题(Ambler,2010;GAO,2015;Gaver,2010;Hauder等人,2013;Kotusev等人,2015b;Lohe和Legner,2012;Lohe和Legner,2014;Roth等人,2013;Seppanen等人,2009;Trionfi,2016)。这些问题与之前报告的类BSP规划方法的问题基本相同。首先,开发和维护推荐的EA工件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其次,由此产生的EA工件通常过于复杂、细节不当,无法满足利益相关者的实际信息需求。最后,所产生的EA工件未能很好地融入常规决策和规划过程,最终被置于“象牙塔”中。

[21]研究人员不断报告BSP和其他类似规划方法的无效性。Lederer和Sethi(1988,第455页)得出结论:“鉴于其巨大的费用和时间消耗,我们的研究结果对BSP和类似规划方法的实用性提出了严重质疑。”Goodhue等人(1988,第383页)的报告中提及,“这种方法过于昂贵,其收益过于不确定,而且在组织上难以实施”。Lederer和Sethi(1992,第76页)总结道:“总之,战略信息系统规划人员对类BSP的规划方法并不是特别满意。毕竟,它需要大量资源。高层管理者的承诺往往难以获得。当类BSP研究完成时,可能还需要进一步分析才能执行计划。计划的执行范围可能不会很广。”

[22]管理流行的风潮本身并不新鲜,在管理文献中也有着广泛的研究(Abrahamson,1991;Abrahamson,1996;Abrahamson和Fairchild,1999;Aldag,1997;Carson等人,1999;Donaldson和Hilmer,1998;Gill和Whittle,1992;Kieser,1997;Miller和Hartwick,2002;Miller等人,2004)。

[23]尽管评价方法框架的实用性一直受到质疑(Bloomberg,2014;Buckl等人,2009;Gaver,2010;Gerber等人,2007;Holst和Steensen,2011;Lohe和Legner,2014;Molnar和Proper,2013;Trionfi,2016;Tucci,2011),但它们从未被视为管理风潮(Kotusev,2016c)。

[24]许多曾经流行并被广泛推广的管理技术后来都被认为是无效的,在很大程度上是无用的。这些公认的管理风潮包括业务流程重组(BPR)、日式管理(Z理论)、工作丰富化、目标管理(MBO)、质量圈(QC)、自我管理团队(SMT)、T小组、全面质量管理(TQM)以及许多其他曾经的“银弹”(Abrahamson和Fairchild,1999;Carson等人,1999;Carson等人,2000;Gibson和Tesone,2001;Kieser,1997;Miller等人,2004)。

[25]例如,Wierda(2015,第28-29页)对这种情况做了如下描述:“这是我们难以忽视的事实:企业架构作为一门学科,迄今为止在很大程度上未能产生预期结果。这体现在很多方面。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尽管企业架构的概念已经提出了大约30年,但企业架构所要防止的混乱局面仍然随处可见。显然,有些东西没有发挥作用。”

[26]我在Kotusev(2016c)和本书附录A中对企业架构框架和以往信息系统规划的类似方法的历史问题进行了详尽的分析。

[27]遗憾的是,即使是在科学管理研究中,一些时髦的想法也常常未经适当的经验验证就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Aldag(1997,第13页)认为,“事实上,学术界常常把管理风潮视为不言而喻的正确,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经验证明的需要”。同样,Donaldson和Hilmer(1998,第18页)认为,“管理研究中的风潮主义使得未经证实和不正确的观点未受到质疑,从而阻碍了智力生产力的提高”。

[28]我认为关于EA框架作用的主流观点与使用EA框架的经验现实之间存在明显的不一致,这是整个EA学科的关键问题之一(Kotusev,2017b)。

[29]见Kotusev(2017e)。

[30]使用TOGAF的组织名单已于2016年6月从The Open Group网站上删除,但仍可在互联网档案中找到(The Open Group,2016a)。不管是不是偶然,这份名单是在我发表了尖锐批评TOGAF的文章(Kotusev,2016a;Kotusev,2016d)后不久被删除的。

[31]各种大师和咨询公司推荐的众多EA方法(Armour等人,1999b;Bernard,2012;Bittler和Kreizman,2005;Boar,1999b;Carbone,2004;Holcman,2013;IBM,2006;Longepe,2003;Niemann,2006;Schekkerman,2008;Spewak和Hill,1992;Theuerkorn,2004),虽然没有被明确定位或归类为EA框架,但基本上都倡导相同的、有缺陷的规划方法。

[32]在Kotusev(2016h)中,我详细阐述了对企业架构的想象世界和现实世界进行的比较分析。Wierda(2015,第30页)早前也承认企业架构存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另一个企业架构学科问题的明显迹象是(企业架构)会议和文献中缺乏真正的成功案例。企业架构会议从不讨论任何形式的真正企业架构。它们通常是关于企业架构框架、工具和技术的。这些会议由活跃在该领域的人参与,他们谈论的是应该有效但从未被证明有效的方法论。就好像企业架构世界是一个独立于现实组织世界的世界,是现实世界的某种抽象。”

[33]正如Wierda(2015,第85页)所说:“30年都过去了,为什么还没有人喊出皇帝没穿衣服?”

[34]例如,知名管理学者Pfeffer和Sutton(2006a,第66页)认为,“(管理实践缺陷的)问题很大一部分在于顾问,他们总是因为完成工作而获得奖励,较少因工作出色而获得奖励,且几乎从未因被评价为真正改善了事物而获得奖励”。

[35]正如Gill和Whittle(1992,第288页)所指出的,“咨询公司一般都不愿意对其工作进行独立评估或系统性监督,而且可以预见的是,很少有对其工作公开发表的批判性审查,而这些审查可以帮助人们更好地了解哪些工作有效、哪些无效以及为什么”。同样,Brickley等人(1997,第30页)认为,“出于推广产品的考虑,顾问有可能提供其技术似乎有效的公司的详细信息,而较少提供技术失败的公司的信息”。

[36]在顶级科学期刊上发表研究成果对于学术晋升和终身教职至关重要,这一点已得到广泛认可(Athey和Plotnicki,2000;Dean等人,2011;Dennis等人,2006)。

[37]人们普遍认为,在信息系统以及其他与管理相关的学科中,当前的学术期刊、同行评议和职业晋升制度过分强调理论(Bennis和O’Toole,2005;Davenport等人,2003a;Dennis,2019;Hambrick,2007;Hirschheim,2019;Jennex,2001;Kock等人,2002)。“坦率地说,大学的奖励制度并非为促进以实践者为中心的研究而设计的。作为学术模式的拥护者,我们所做的只是遵循为成功的学术生涯而制定的准则和设置的障碍。显然,遵循这些准则实际上使我们与那些认为我们主要目的之一是促进一线管理的人产生了矛盾”(Buckley等人,1998,第34页)。Michael Myers认为,“尽管很多人宣称信息系统研究具有实用价值,但现实情况却并非如此。我建议年轻的信息系统研究人员不要把这些‘宣称’看得太重。他们能做的最实际的事情就是专注于自己的研究。这样,他们就更有可能成功地在同行评议的学术期刊上发表研究文章。这样,他们就更有可能在好学校中获得晋升和终身教职”。同样,麻省理工学院信息系统研究中心(CISR)的创始人之一、长期担任主任的John Rockart也认为,“每一位未获终身教职的教员,特别是‘顶尖’学校的教员,都需要了解获得终身教职的真正规则是什么,而不应该听从‘相关性’的诱惑。发展新理论或以重大方式扩展旧理论才是奖励……不管其声明了什么”(Kock等人,2002,第341页)。随着信息系统和其他管理相关学科的学术研究而来的实用性不强的问题也早已得到广泛承认(Alvesson等人,2017;Benbasat和Zmud,1999;Davenport和Markus,1999;Gill和Bhattacherjee,2009;Gray,2001;Kock等人,2002;Moody,2000;Oviatt和Miller,1989;Paper,2001;Robey和Markus,1998;Westfall,1999)。例如,Grayson(1973,第41页)注意到,“管理科学与‘活生生’的管理条件相去甚远,甚至放弃了其可用性。管理人员则对管理科学感到失望,现在往往不愿意认真考虑将其作为解决重要问题的有效工具”。正如Davenport等人(2003a,第81页)所说,“商业学术领域在大多数情况下对实践中的管理者而言是一片荒地”。

[38]Bui(2017)在《信息系统协会通讯》这一颇具声望的同行评议科学杂志上发表的文章可以说是这一奇怪事实最生动的证明。这篇文章对现有的EA框架进行了又一次推测性的、高度“理论可靠”的比较,而作者、审稿人和编辑却忽略了一个事实,即这些框架都没有任何成功的实际实施案例,即使之前在实际公司中进行的实证研究得出的结论是“这些框架都是理论性的,不可能实施”(Buckl等人,2009,第15页)。

[39]关于企业架构的积极学术研究可认为始于2002—2003年(Kotusev,2017e;Simon等人,2013)。

[40]不足为奇的是,多位作者报告称,高达40%(Zink,2009)、66%(Roeleven,2010)、80%(DiGirolamo,2009)甚至超过90%(Jacobson,2007)的企业架构规划未能实现业务价值。

[41]例如,一位受访的架构师将当前的企业架构学科与中世纪的铁匠手艺相提并论,成为铁匠的唯一途径就是作为学徒加入铁匠行会,然后向师傅学习必要的技能。

[42]正如Miller和Hartwick(2002,第27页)所指出的,简单、规范、易于“剪切和粘贴”、指明具体行动的建议是管理风潮的真实标志,而真正的管理经典是“复杂、多面的,并以不同的方式应用于不同的企业。管理经典并不附带简单的入门指南,以说明如何做出他们所建议的改变,也没有每个人都必须遵守的简单规则”。

[43]Henry Mintzberg(Mintzberg,1979)主张进行纯粹的描述性、归纳性和系统性(或“直接”)研究。

[44]正如许多研究管理创新和流行趋势的著名学者所指出的(Birkinshaw和Mol,2006;Davenport等人,2003a;Hamel,2006;Miller和Hartwick,2002;Miller等人,2004;Pfeffer和Sutton,2006b),真正的管理创新和真正的最佳实践通常是由业内的集体智慧在对迫在眉睫的业务问题做出反应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而非来自特定咨询公司、专家或大师的作品和建议。

[45]例如,即使是最广为人知的EA学科概念模型,包括Zachman框架和TOGAF架构开发方法(ADM),也没有在实际组织中成功实施的实例,因此不能用于分析或解释EA实践。

[46]例如,Lapkin和Allega(2010,第3页)用以下方式描述了这种常见的咨询方法:“顾问倾向于将客户委托视为‘项目’。项目的一个特点是有明确的起点和终点。若你和你的顾问都把EA当作一个项目,那么通常情况下,EA会有宣布‘结束’之时。到那时,EA的可交付成果就会被盖上‘已完成’的印章后束之高阁,(在大多数情况下)完全被忽视。对EA工作采取‘以项目为中心’的方法,必然导致客户花费大量资金购买永远无法为企业带来价值的架子软件。”

[47]Kotusev(2016h)更详细地讨论了EA顾问和客户公司观点的根本差异。

[48]例如,见Matthes(2011)。

[49]附录A详细分析了EA学科及其术语从信息系统计划到信息系统架构再到企业架构的历史演变。Alvesson(2013)认为,对修辞新颖性的不断追求影响了许多知识领域的术语。

[50]在学术界和实践界,EA都缺少一个明确且被普遍接受的定义。Saint-Louis等人(2019)发现,在EA学术出版物中,“企业架构”一词有160种不同的定义。正如Ylinen和Pekkola(2020,第2页)所说,“EA研究的一个共同点似乎是缺乏一个被普遍认同的EA定义”。在实践者当中,情况也未更佳。正如Carr和Else(2018,第14页)所指出的,“架构的集合名词应该是‘论证’。这一点在观察无数LinkedIn对话时显得非常明显,在这些对话中,即使是最基本的概念,如企业架构的定义,也会引发数百条相互矛盾的评论”。

[51]如今在EA相关讨论中经常听到的最自相矛盾的观点是,Zachman框架实际上根本不是一个框架,而TOGAF实际上只是一个解决方案架构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