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买妖魔 演功法
天黑似墨，星光密布。
城东陷入一片安静，只有少许的狗吠声不时响起，徐言打开远门，左右看看，见两侧并无人影，这才关好房门，迈步走入远方的黑暗当中。
今天下午黄四郎的那番话，可谓直接点醒了他。
大夏立国千年，东南妖潮一直是帝国久存的故症顽疾，春末夏初时，最为凶烈，那些孵化完幼兽的妖魔们，在大妖的指挥下成群结队的上岸，吞噬着一切可以吞噬的东西，年年如此。
如今正是春季，妖潮已经初显端倪。
每年军队镇妖司都会组织派遣大量的人手，阻击击杀妖魔，这里面蕴藏巨大商机，便孕育出了妖魔市场这个畸形怪胎。
妖魔肉质紧致鲜美，滋味比之寻常肉类要好上不上，向来是大夏权贵人家的桌上菜肴。
兴庆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成规模的妖魔市场没有，但一两家专门饲卖妖魔肉类的店铺还是有的。
徐家之前也算是中产之家，购买妖魔肉类的能力没有，但早年他爹在世时凭借自身身手，偶尔也会带上几斤妖魔肉回来。
如今身怀两千两银票，这妖兽说不得就能买上一只。
系统直说吸取妖魔寿元，但却没说是不是自己击杀的，想到别人击杀的应该也可以。
为了防备黄四郎报复，走之前，他已经将徐谢氏去到邻居家，毕竟徐家现在家道败落，是真的经受不起一点折腾了。
夜幕之下，兴庆县街头仍是繁荣景象，放眼望去，就见车马如龙，人流如织，街道两旁，买冰糖葫芦的，刷杂耍的诸如这类，勾兑出繁华街景。
徐言顺着街头，一路向前，盏茶功夫来到一家名为‘宝光斋’的店铺。
大夏两京一十三省，宝光斋遍布大夏各地，听说背后还有官府的介入，势力十分庞大。
通红的灯火将店铺照耀的光亮如昼，透过门框映照在门前短阶的地面上。
徐言站在光亮里，沉吟片刻，缓步登上阶梯，迈步入店。
宝光斋店面很小，左侧挂钩上挂着几条妖兽肉，看样子应该是试品，右侧有几张桌子，后边房门通向后院。
这个时间点，宝光斋已经没什么顾客，柜台后边，店小二左手托腮，昏昏欲睡。
徐言来到柜台前边，用手轻轻磕磕桌面。
梆梆梆——
店小二听到动静，连忙抬头，迎面就见张清秀脸庞，噙着笑意，道：
“劳烦，妖魔肉怎么买的。”
眼看生意上门，店小二昏昏欲睡的姿态立马消失无踪，脸上带着陪笑，道：
“客官，现在妖魔肉五两银子一斤。”
五两银子，一斤！
徐言暗自咧咧嘴，到也知道这店小二也没说贵。
妖魔天生地养，吞吐天地灵气，成年后力气远非人类壮汉能比，寿命更比人类悠长，百余年便是三流高手，晋升先天后便能开启神智，成为一方大妖。
听说在之上更有化形成人的妖魔不知是真是假。
五两一斤，两千两只够买400斤，徐言斟酌片刻后，道：
“请问店里边最小的妖魔，整只多少钱？”
整只？
店小二微微一惊，这可是大买卖，再度仔细看他，见他身穿青色长衫，材质普通，但样貌俊秀，四散的鬓发中俨然一副落魄公子模样。
多半是典卖家产后，过来消费的，店小二这般猜测，不敢怠慢，道：
“公子请稍候，此事还需问问我家掌柜。”
说着，他迈步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不一会便带着位身穿灰黄绸衣的老者下了楼。
“敢问公子是要整只的妖魔肉？”
老年掌柜来到他身前，拱手道。
徐言点点头，道：“请掌柜的给我个实价！”
“先看看货在说，公子随我来。”老年掌柜伸手，带着徐言穿过后门来到后院。
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徐言伸手在鼻前挥了挥，定睛一看，就见不大的庭院内摆满了各种妖魔尸体，有狼，有虎，有鱼种种姿态不一而足。
唯一相同的是，这些妖魔均是獠牙怒口，体型巨大，浓烈的煞气汇聚在一起让人胆寒。
鲜红的血液染红地面。
“这都是下午刚送过来的，保证新鲜，公子看看吧！”这般说着，老年掌柜往前一伸手。
徐言眼睛一亮，缓缓来到一具虎类妖魔面前蹲下，身处右手，放在尸体上，虚幻面板在眼前浮现。
“宿主：徐言。”
“妖魔寿命额度：0/？？？？
“掌握功法：长春功（初窥门径+）断流刀法（初窥门径+）
“吸取妖魔寿命可演化武功境界……”
“系统当前检测到有虎妖寿命尚有八十年，是否抽取？”
“是，否。”
果然有效，徐言心里一阵激动，却没着急抽取，他不知道现在抽取的话，这虎妖尸体是否会发生变化，若是出现变化，难免会招惹上麻烦。
想到这里，他左右看向妖魔尸体，一个个查看起来，最终目光落在一只体型较小的鱼类妖魔身上，指了指，道：
“这只多少钱？”
老年掌柜看向鱼类妖魔，向身后店小二使了个颜色，后者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算秤，吃力的将鱼类妖魔托上去，看了一会道：
“回公子，这鱼类妖魔合计一百零六斤五两，共需五百三十二两五钱银子。”
“能不能给个便宜价！我这都买了一整只，纵观兴庆县，能买整只的可不多见。”
店小二看了眼掌柜，在对方的授意下，道：“五百三十两不能再少了。”
“再便宜点！”
最终经过讨价还价，以四百八十两银子成交，徐言取出银票，数清五百两银子，递给店小二道：
“妖魔尸体我要完整的，不要切割，在来四斤妖魔肉，一同送到城东徐家。”
店小二接过银票点点头，接着招呼来伙计，将鱼类妖魔尸体用绸缎包好，放在装备好的马车上，又切好四斤妖魔肉，交给徐言，两个人上了马车，店小二一抖缰绳，马车便向城东驶去。
回到徐家，看着房屋里边的妖魔尸体，徐言难掩激动之色，连忙将右手放在鱼妖湿化的脑袋上，虚幻面板浮现出来。
“宿主：徐言。”
“妖魔寿命额度：0/？？？？
“掌握功法：长春功（初窥门径+）断流刀法（初窥门径+）
“吸取妖魔寿命可演化武功境界……”
“系统当前检测到有鱼妖寿命尚有八十九年，是否抽取？”
“是，否。”
屋内灯火如豆，徐言蹲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鱼妖尸体，心里激动万分，深吸口气，强压心中情绪，右手抹在鱼妖头顶，意识滑动在‘是’上，虚幻白光出现后，徐言眼前的面板出现变动。
“宿主：徐言。”
“妖魔寿命额度：89/？？？？
“掌握功法：长春功（初窥门径+）断流刀法（初窥门径+）
“吸取妖魔寿命可演化武功境界……”
他将意识滑到断流刀法（初窥门径+）的‘+’号上，轻轻一点，眼中立时闪过迷蒙之色。
【刻苦修炼十七年，你终于将断流刀法融会贯通。】
【又是二十三年，年华易逝，你已经鬓鬓白发，经过刻苦修炼，终于将断流刀法修炼至登堂入室的境界，你持刀立定，仰望苍天，似乎明白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徐言缓缓从迷蒙当中清醒过来，眼中苍凉之色一闪而过，眼前鱼妖原本饱含生命力的肉体，已经寸寸干瘪。
幸好当时没有在店铺内抽取寿命，不然真要惹上麻烦。
徐言这般想着，来到内屋，取出尘封了不知多少年的徐家家传宝刀。
仓啷一声，右手拔刀出鞘，推开房门，来到庭院，持刀站定，微微深吸口气，断浪刀法已经在他手中施展出来。
星光下，刀光潋滟而起的冷茫，将徐家庭院照耀的寒光阵阵，若有有江湖人在场，定然会拍手叫绝。
刀势稳中有变，时快时慢，随意所欲，娴熟凝练至此，以堪堪来到化境的边缘。
徐言收刀站定，额头隐隐可见细汗，鼻息更是气粗如虎，眼中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他爹徐长河的刀法也不过如此，这系统当真厉害！
只是他内力不足，这断流刀法侃侃演练一遍，内力就已经耗竭，想到这里，系统再度浮现而出。
“宿主：徐言。”
“妖魔寿命额度：49/？？？？
“掌握功法：长春功（初窥门径+）断流刀法（登堂入室+）
“吸取妖魔寿命可演化武功境界……”
他看着面板，眼中闪过思索之色，四十年的寿命，只将断流刀法演化至登堂入室，看样子想要达到化境至臻的境界，四十九年的寿命看来不够。
就看看这长春功能演化到何种境界吧，当下不在犹豫，意识滑动到长春功（初窥门径+）的‘+’字上。
顿时，徐言眼中迷蒙之色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