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身暴露后,同窗们夜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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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身上有香粉味吗?

于是盛辞月一目十行的往后翻看,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字眼。

“四月二十二,学生盛扶光,周鸿,梁乾,莫延恺夜间于寝舍打马吊,大声喧哗,严重影响其他同窗休息。”

盛辞月心中有些苦涩,哥哥从来不喜欢打马吊。

没想到到了京城,为了表现出纨绔子弟的样子,居然要熬夜做戏。

“五月初五,学生梁乾,许山,盛扶光逃课翻墙未遂,跌落墙下。”

盛辞月莫名地笑了一下。

哥哥轻功绝世,翻墙怎么可能掉下来?

再往后翻,盛扶光的名字出现的频率很高,而且大概率是和那七八个名字的其中几个一起出现。

盛辞月挨个看过去,正看得入神,背后突然被人一拍,吓得她险些叫出声来。

“喂,不是说改分数吗?你在这看什么呢?”

李随意神色疑惑。

“哦哦。”盛辞月连忙加快速度往后翻了几页,找到记分表那里。

然后她目光一顿,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计分表里,盛扶光的名字下赫然写着:九分。

而经常和他一起“办坏事”的那几个名字,基本都是两三分,甚至有一个已经零分被赶出学院了。

盛辞月心中疑惑,奈何李随意忍不了她慢慢吞吞的动作,直接动手把学案抢过去,三两下翻到自己的名字,拿着笔就要直接改零分。

“哎!等下!”

盛辞月按住他的手,不可思议道:“你直接写零分,太明显了!前面一点记录都没有,监学又不傻,这一看就是有问题呀!”

李随意“啧”了一声,想想也是,便先改成了五分。

改完盛辞月觉得不太够,要做就做的像一点,于是也拿起笔,在前面的记录里面见缝插针,开始伪造。

“五月十三,学生李随意早课迟到半时辰。”

“五月十六,学生李随意顶撞先生,出言不逊。”

李随意看着她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来。

不管怎么说,经过今日这么一通操作,距离他成功被赶出书院就更近了一步。

因为这次“夜间行动”,导致两人第二天早上双双起不来床。

崔乘风不敢叫李随意,只能一个劲的拍盛辞月的枕头。

盛辞月万分痛苦的被骚扰起来,迷迷瞪瞪的跟着崔乘风往课室走,进去拿着自己的书就撤到了后排,趴下就睡。

崔乘风见实在是叫不动她,也只能叹了口气,随她去了。

盛辞月趴在桌上美美地睡了一上午,中午醒来神清气爽,正好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和崔乘风一起往饭堂走的路上,她突然想到什么,左右嗅嗅自己的肩膀,然后问崔乘风。

“我身上有香粉味吗?”

崔乘风疑惑地答:“没有啊。”

“真没有?”盛辞月再次确认。

毕竟昨晚上李随意说她用香粉的时候,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像是真嫌弃。

她这么一问,崔乘风也不太确定了,只能伸着脖子靠近她一些,再次嗅了嗅。

这一靠近,盛辞月细嫩的脖颈就更近了些。

以前离得远没有仔细看过,现在崔乘风突然发现,这人的皮肤好嫩啊。

崔乘风从小就很少出门,是个稳当老实的读书人,皮肤就比平常男人白不少。

但是也没有像这般细腻。

意识到这个,崔乘风顿了一下,目光稍微往上移了移,发现眼前人的喉间平顺,没有喉结。

嗯……没有喉结?

还没等崔乘风再反应反应,盛辞月的声音就传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闻到了吗?真没有?”

崔乘风连忙撤开,摇头肯定道:“没闻到,应该是没有香味的。”

“我就说嘛!”

盛辞月一挥手,语气轻松:“就知道是李随意在胡说八道,指不定是他自己身上的,非要赖给我。”

崔乘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能加快步子追上来,和她并肩而行。

至于喉结……

崔乘风想,也不是所有男子的喉结都明显的。

怀袖兄细皮嫩肉的,喉结不明显应该也属于正常。

上午盛辞月睡了一上午补够了觉,下午就被崔乘风拉着重新回到了第一排,上策论课。

在经历了被先生点起来回答两次牛头不对马嘴之后,就清净了下来——

先生知道她没一点底子,也就不叫她起来丢人了。

下课后,江焕拿着一本手札过来,递给盛辞月。

盛辞月不明所以。

“这是方才策论课上,先生说的重点,其中问你的那两个问题我做了特别注解。”

江焕的声音好似山间冷泉潺潺,让人听起来十分舒心。

盛辞月拘谨的道了谢,双手接过那本手札,心中有些小小的感动。

她本身对策论课是没有兴趣的,可是偏偏先生点她起来回答问题,她还没答上来。

对于自己没答上来,让自己“丢脸”的问题,她可就感兴趣了。

当时没回答上来,回去后就要偷偷摸摸用功,非要把这几个问题弄明白了,然后再“假装”“不经意”地在别人面前透露两句,好叫人知道她是会的,只是那时候没想起来而已。

这强行挽尊的小心思盛辞月从来没给别人说过,本想着回寝室半夜偷偷摸摸用个劲把那两个问题的答案吃透呢,现在可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盛辞月翻了翻手札,上面字迹清逸工整。

她答不上来的那些问题,在旁边都做了标注,清晰明了。

这可太好了,省得她四处翻找资料想办法自己啃了!

盛辞月把手扎揣进怀里,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再次真诚的说了句:“多谢三皇子殿下,您人真好。”

江焕失笑,他平日里听人恭维听得多了,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夸他“人真好”的。

真是……简单直率。

“都是同窗,你也不要总是叫我三皇子殿下了,唤我昭麟吧。”

江焕神色坦率,昭麟是他的字,这在大承不是秘密,但真的敢这么叫他的,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李随意算是其中一个,儿时他跟着李大将军回京城待过两年,和江焕交情匪浅。

不仅敢和江焕称兄道弟,还敢把江焕按在地上打。

后来李随意长大了,脾气也仍然是那样。正常的时候叫他大名,没大没小的时候叫他昭麟,阴阳怪气的时候叫他三殿下。

在权力漩涡中待久了,就会对直率的人产生别样的好感。

江焕想,这大概也是他能和李随意保持这么多年交情的原因。

如今新来的这个尹怀袖,也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令人忍不住想要深交。

见面前之人有犹豫之色,江焕又继续道:“在书院相处随心就好,免得同窗之间情分生疏。”

盛辞月这才点点头:“那……昭麟兄?”

“怀袖兄。”江焕笑着,像模像样的朝她行了个同辈礼。

崔乘风在旁边看着,内心深感欣慰。

还是这两个室友省心,相处融洽。

不像李随意那个祖宗一样,刚来就讹他三十两黄金……

咦,三十两黄金?

崔乘风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现在才想起来。

他是不是还欠李随意三十两黄金来着?他事一多给忘了,李随意怎么也不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