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拷问
老维义体诊所。
老维叼着一个烟斗，目瞪口呆的看着晏迟归和威尔带回来的异形般的麦克斯。
他无法理解，人是怎么把自己改造到这个地步的？全身上下就连一寸皮肤都没有，机械裸露，大脑还泡在营养液里。
是因为人类有极限所以不做人了？
什么赛博吸血鬼？
最扯淡的是……这人是他的同学。
“川，你说这是麦克斯？”
晏迟归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因为只有大脑和义体神经，这个麦克斯好像对电击有了抗性。
路上去老维义体诊所的时候竟然麦克斯醒了一次，想要反抗。
“你们竟然敢绑架机械之神伟大的信徒！”
“卧槽，这个异形怎么醒了？”
“威尔，给他一枪。”
“OK，加纳，异形。”
结果显而易见，再次被电击枪哄睡着。
“资料显示是他，而且他确实自己承认了。”
老维依旧不是很能接受，但却又不得不承认物是人非。
“好吧，所以你把他拉来我这是干什么？”
“拷问。”
威尔皱眉，嗓子中传出卡顿声，一只手摩挲着下巴。
老维是义体大夫不假，可以救人和解剖，但是拷问……是不是有点超纲？
晏迟归拉着麦克斯的脑袋，招呼着威尔，“兄弟，老维，搭把手。”
三人一人抬头，一人托腰，一人抬腿，将麦克斯拖到床上。
嘴角勾起莫名弧度，他一想到一会要做什么就憋不住想笑。
“老维，一会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老维有些为难，一方面是自己治病救人，虽然年轻的时候手上也不干净，但是岁数大了就不想再去涉足这些纷争，另一方面则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一个全身是机械的改造人，痛觉神经可以屏蔽，大脑一碰就死，脆的跟可比克薯片一样。
怎么这折磨？还能从他身上夺走什么？
但思索再三，老维也是答应了下来，因为他别无选择，在麦克斯被抓进自己诊所的那一刻，自己就不再干净了。
“威尔，上去给他一嘴巴！”
啪！
嘴巴声响起，麦克斯的大脑受到刺激，猛然惊醒。
“我在哪？这里不是我的实验室，这里是......”义体眼珠转动着，周围的景象映入眼帘，老维的脸庞也在同一时刻出现。
“师弟？”
老维答应了一声，他似乎感觉眼前这个怪异的赛博生命体有了些许人味，可事实是......
“维克多，我的废物师弟，过去快十多年了，你还是低等生命体，居然在这种臭水沟里面开了家什么......义体诊所？呵呵......恶心！”
“这些设备都快比我年龄大了！”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晏迟归与威尔，情绪更加激动。
“就是你们两个低级生命体绑架了我？”可很快他的态度就发生了快速的转变......
“这位小哥，你的进化程度很高啊，要不要......”他想对着晏迟归伸出手邀请他加入神的怀抱，但却尴尬的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经被固定的死死的。
为了掩饰尴尬。他讪笑着：“要不要投入神的怀抱啊！”
“绝对！绝对！物超所值！”
沙哑的电磁音效让晏迟归的耳膜发痛，他用手掏了掏耳朵，另一只手从身后拔出那把电击枪，上面的强度旋钮扭到最小。
喷的一声。电流在闪烁，随着火花迸溅，晏迟归的耳根终于清净了不少。
不杀人，纯折磨。
你说这玩意谁研究的呢？射出来就得劲。
良久，晏迟归晃醒了麦克斯。
“疯狂的麦克斯，问你一个问题，狩虎是不是你做的？”
“它...是机械之神的恩赐！只是通过我制作了出来！”
“机械之神一定会报复你们。”
死不悔改，晏迟归当即摆了摆手，“老维，卸了他的手。”
左手被拆卸，可老维却对这种行为表示不理解，“为什么？”
而麦克斯更是在疯狂叫嚣。
拆掉双脚，撕扯肉体，乃至将小狗狗连根拔起，都不过是凡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我是神的宠儿，我感受不到痛苦！愚蠢！愚蠢！哈哈哈！”
狂笑声在晏迟归的耳边不断响起颤动，他的头低下了。
“是吗？那你机械神教的宗旨是什么？”
“血肉苦弱，机械永生！”
晏迟归在麦克斯的耳边一字一顿。
麦克斯不复癫狂，而是开始了不安，他隐隐猜到了什么。
“你……你要干什么！？”麦克斯的义体金属肺叶裸露在空气中，不断的起伏，胸口的金属也在逐渐的变红那是因为情绪激动导致的机体过热。
威尔这时候却在想，这胸膛热的都能煎鸡蛋了。
晏迟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条猪大腿。
“知道吗？猪的体脂率是比正常人还要低的，他们绝大多数都比人类更加瘦……”
“你……你不要过来啊！”
麦克斯的神态极尽癫狂，哪怕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肉，但是大脑的颤动还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怕了！
延迟规矩的就是极为变态的说出了一句谁也想不到的话。
“麦克斯啊，你也不想死的时候是用你最嗤之以鼻的低等人类的肉体见你的神吧。”
电子音箱内，传来了麦克斯痛哭流涕的话语。
麦克斯好像一个被欺负的霓虹女人，而晏迟归这是哪个辫太，仿佛在说。
“麦克斯太太，你也不想你丈夫知道这件事吧？”
“我……你问，我全都招……”
麦克斯如同无能的丈夫，将一切全盘托出。
狩虎没有解决办法，如果想不继续被侵蚀只有一个人有能力，那就是银手的女朋友，奥特·坎贝宁，那个八十年前就死了的奥特，被荒坂塔制成了灵魂杀手，而三十年前，V去闯荒坂塔就是为了找到奥特·坎贝宁。
但之后的事情晏迟归并不知道，在v的记忆里也没有办法。
如果晏迟归不想放弃自我的话，那么希望就只能放在世界任务【变革】身上了。
烟头在是麦克斯的裆部熄灭，那把沙鹰再次出现在手里，碰的一声，脑浆四溅，疯狂的麦克斯就此......死了。
晏迟归用手掰了下脖子，发出脊骨金属摩擦的声音转身走出了义体诊所。
“威尔，走了，咱们去见识一下，霓虹城来生女王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