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香成长，初具雏形
夜，依旧是那片熟悉的黑水巷。
但与最初相比，这里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秩序”。
至少，在靠近那个墙角的区域，那些地痞流氓们，已经很少敢来滋事了。
因为他们知道，那个角落里，住着一个“不好惹”的存在。
没人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只知道，曾经有几个不长眼的家伙试图去招惹，结果第二天被人发现时，不是断了手脚，就是莫名其妙地瞎了眼，而且根本找不到凶手。
久而久之，那里便成了黑水巷中一个默认的“禁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暗香，依旧蜷缩在她的阴影王国里，如同一个沉默的观察者。
但与最初相比，她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身形依旧瘦小，但动作却更加敏捷、更加悄无声息。
她的眼神依旧冰冷，但在那冰冷之下，却多了一份洞察世事的锐利和……一丝极难察觉的、对某个特定存在的依赖。
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定期在深夜出现，给她带来食物、温暖，以及……“生存之道”的男人——苏文。
苏文没有急于求成，也没有试图去挖掘暗香的过去。
他只是像一个耐心的园丁，定期浇水、施肥，默默地引导着这株在黑暗中顽强生长的奇葩。
每一次深夜的“偶遇”，他都会传授一些新的技巧。
从更高级的伪装易容术，到更精妙的潜行匿踪技巧，再到更复杂的信息收集和分析方法。
他甚至还传授了暗香一些基础的、适合她体型的、一击毙命的刺杀/自保手段！
而暗香的天赋，也一次次让苏文感到震惊！
【阴影潜行（高级）】、【敏锐洞察（顶级）】、【趋利避害（顶级）】！
这三大天赋的组合，让她在学习这些“黑暗技能”时，简直是如鱼得水，一日千里！
苏文往往只是点拨几句，演示一遍，她就能迅速领悟，并举一反三，甚至……做得比苏文预想的还要好！
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暗香已经从一个只懂得基本生存技巧的孤狼幼崽，蜕变成了一个初具雏形的……暗夜幽灵！
她不仅生存能力大大增强，在黑水巷这片混乱之地活得越来越“滋润”（至少没人敢轻易招惹她了），更重要的是，她开始……主动地为苏文做一些事情了。
起初，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比如，在苏文留下的食物旁边，放上一朵不知从哪里采来的、小小的野花。
比如，用她那独特的暗号，提醒苏文第二天可能会下雨，或者某条路今天有官兵巡逻。
再到后来，她开始尝试收集一些黑水巷周边的信息，传递给苏文。
比如，哪个帮派最近又来了新人，哪个官员偷偷来黑水巷销赃，哪个赌场又换了老板……
这些信息，虽然大多琐碎，甚至真假难辨，但却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信号！
它表明，暗香已经不再仅仅是被动地接受，而是开始主动地……融入到苏文为她构建的这个“师徒”关系（虽然双方都从未点破）之中！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回报着苏文的“恩情”！
【叮！目标暗香主动收集并传递情报，与宿主互动加深，忠诚度+10！当前忠诚度：15/100（微弱信任）】
系统的提示音，让苏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虽然忠诚度依旧低得可怜，但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想要彻底收服这只小野猫，任重而道远，但他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开始有意识地引导暗香，教她如何更有针对性地收集信息，如何判断信息的价值，如何更安全地传递情报。
他甚至开始尝试，交给她一些极其简单的、风险极低的小任务。
每一次，暗香都能出色地完成。
苏文知道，一颗强大的、属于他自己的暗影之种，正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悄然生根发芽。
他无比期待，当这颗种子彻底长成参天大树之时，将会绽放出怎样令人惊艳的光芒！
当然，他也更好奇，这颗种子本身，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那个【隐藏信息】中提到的“灭门案/叛逃组织幸存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不过，苏文并不着急。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时机未到之前，他不会去触碰暗香心中那最深的伤疤和秘密。
他只需要继续耐心浇灌，静待花开。
调入主客清吏司后，苏文迎来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光。
新的部门，新的同事，虽然依旧少不了官场上的迎来送往和勾心斗角，但没有了王主簿那样的刻意刁难，再加上他之前“一鸣惊人”的战绩，日子过得倒也算顺遂。
主客司的差事，相较于仪制司，确实更有“钱途”和“前途”。
苏文负责整理外宾档案和协助处理日常杂务，这让他有机会接触到更多关于大夏外交、藩属国以及边疆贸易的信息。这些信息，对于一个有志于更高权位的穿越者来说，无疑是极其宝贵的。
他就像一块不知疲倦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有用的知识。
白天，他在衙门里兢兢业业地处理公务，与同僚们维持着表面上的和睦关系，偶尔也会在胡然的“引荐”下，参加一些不痛不痒的应酬，拓展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脉。
夜晚，他则化身为三个角色的“导师”。
对张铁柱，他继续传授更精深的枪法要诀和战场搏杀技巧，甚至开始灌输一些基础的排兵布阵理念。
张铁柱的武力值突飞猛进，在军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隐隐已成为右哨所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对李墨，他则扮演着“人生导师”和“学术引路人”的角色。
他不再仅仅指点李墨如何写出“合时宜”的文章，更开始引导他思考更深层次的政治逻辑、权力运作规则，以及……如何在现实的泥潭中，坚守理想的火种。
李墨的思想在碰撞中不断成熟，虽然依旧保留着书生的傲骨，但看问题的角度，却已远超同侪。
对暗香，他的投入最为隐秘，也最为谨慎。
他持续传授着各种黑暗中的生存技能和情报技巧，同时也在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试图建立更深层次的信任。
暗香的回应依旧不多，但她传递回来的信息，却越来越精准、越来越有价值。
她就像苏文安插在京城阴影里的一只眼睛，默默地观察着一切。
胡然这个“开心果”兼“情报鼠”，更是被苏文拿捏得死死的。
苏文偶尔透露一些“宫廷采办”的内部消息（真假掺半），或者帮他解决一些生意上的小麻烦，就足以让胡然感恩戴德，将京城大大小小的消息源源不断地汇总过来。
苏文的情报网络，以一种看似松散却又异常高效的方式，悄然运转着。
通过胡然的市井八卦、暗香的暗处窥探、小姨家的后宅闲谈，以及自己在衙门接触到的官方信息，苏文得以从不同层面、不同角度，观察着这座庞大帝都的运转，感受着平静水面下涌动的暗流。
他知道，之前的胜利，不过是新手村的小打小闹。
扳倒一个王主簿，并不能改变什么。
京城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皇子间的夺嫡之争，似乎愈演愈烈，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私底下的拉拢、试探、倾轧，从未停止。
朝堂之上，新旧势力的碰撞，文武官员的隔阂，也日益明显。
周侍郎虽然看重自己，但他在礼部的话语权也并非一手遮天。
他现在的力量，还太弱小！
张铁柱虽勇，但终究只是军中新锐，难以影响大局。
李墨虽智，但尚未入仕，空有才华无处施展。
暗香虽诡，但羽翼未丰，只能在阴影中活动。
胡然虽灵通，却难登大雅之堂。
他自己，也仅仅只是一个七品小官，在庞大的官僚体系中，依旧是微不足道的一颗沙砾。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建立更稳固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