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后厨风云录
何雨柱目光一扫，正瞧见胖子王昆站在李副主任身后，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他心头雪亮——准是这厮去告的状。
“李主任，我这调料都是用厂里的原料配的。不信，我现在就能当场调配！”
李副主任冷笑一声：
“好，你配给我看！”
何雨柱取调料时，余光瞥见王昆瞪圆了眼睛，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他心念电转
-故意多抓了几味不相干的调料
-用身子严严实实地挡住操作台
-王昆急得左右挪步
-何雨柱也跟着变换方位
马华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指着王昆鼻子骂道：
“胖子！懂不懂规矩？师傅配秘方你也敢偷看？”
王昆被当众揭穿，脸上挂不住，强撑着讥讽道：
“呸！谁稀罕看你的破调料！”
不多时，新调料配制完成。
王昆阴阳怪气道：
“谁知道是不是原来的配方？得试过才知道。”
李副主任本就记恨何雨柱上次不给他帮厨，正好借题发挥：
“对，你炒个菜试试！要是味道不对......”
话音未落，何雨柱已挽起袖子。
只见他手腕一抖，铁锅“当”地一声架在灶上。
火舌“轰”地窜起半人高，青菜入锅时“刺啦”作响，整个后厨顿时香气四溢。
他特意将菜分成两半：
一半原味，一半加入新调料。
起锅后端到众人面前：
“请领导们尝尝，看这新调料的菜，和平时的是不是一个味儿。”
两位领导夹了一筷，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李副主任凑到杨厂长身边低声道：
“老杨，这小子...怕是三、四级厨师的水平啊！”
“确实...”杨厂长盯着何雨柱，若有所思，“平日里做小灶，他果然留了一手。不过这调料...确实是一样的。”
王昆面此时如土色，嘴里还强辩：
“不、不可能...”
李副主任见打压不成，眼珠一转，立刻堆起笑脸。
亲热地拍着何雨柱的肩膀：
“何师傅！明天厂委会上，我一定提议给你涨工资！”
“咱们厂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然后对王昆厉声道：
“你，无端诬陷同事，这月扣工资5块！”
王昆面若死灰，缩了缩脖子，灰溜溜地躲进了人群。
而食堂吃饭工人们顿时欢呼起来，为何雨柱开心。
人群中，王昆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地嘀咕：
“傻柱，你别得意太早...”
几位领导见窗口前，马华打菜忙得满头大汗，工人们此起彼伏地喊着：
“小马师傅，你这菜真好吃，明天还你掌勺啊！”
“这手艺绝了！”
“明天，我还来二食堂，这菜都吃出肉味，太难得了！”
“怎么没菜了，抗议！”
“我可是排了半天队的！”
见工人闹事，杨师傅急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喊道：
“柱子！赶紧的！再炒两锅！工人们都要闹起来了！”
何雨柱却不慌不忙地擦了擦手，转头对马华说：
“徒弟，机会难得，今儿个师傅再教你两招。”
他压低声音，
“记住了，火候要猛，动作要快，咱们得在十分钟内出两锅菜。”
马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师傅，这么多人等着，我怕...”
“怕什么！”何雨柱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有师傅在这儿给你兜着呢！”
就在师徒俩忙活时，易中海和贾东旭在食堂吃得津津有味。
贾东旭狼吞虎咽地扒拉着饭菜，含糊不清地说：
“师傅，柱子这手艺...要是能天天给咱家带点...”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想起昨晚被当众掐晕的羞辱，脸色愈发阴沉：
“东旭啊，柱子有出息是好事。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得让他多为邻里做贡献。
你家这么困难，晚上我去找他谈谈...”
正说着，食堂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
一个粗壮的工人掀翻了饭桌，扯着嗓子吼道：
“凭什么轮到我们就没菜了？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场面瞬间炸开了锅。
有人跳上凳子振臂高呼：
“同志们！咱们累死累活，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更多人跟着起哄：
“傻柱！你今天必须给个交代！”
何雨柱抄起大铁勺“咣”地砸在锅沿上，震得食堂嗡嗡作响。
“各位工友！”他声如洪钟，
“二食堂今天已经多炒了一倍的量！菜架子都见底了，实在对不住！”
说着趁机把马华推到人前，
“这是我徒弟，从今儿起二食堂的菜都由他把关！”
“糊弄谁呢！”
一个满脸煤灰的锻工拍案而起，
“前面的人吃得满嘴流油，到我们就连汤都没了？”
他对后厨里的杨厂长、李副主任喊道，
“领导都在呢，不给说法咱们下午就罢工！”
杨师傅急得直搓手，这二食堂归他管，现在当领导的面，出这么大的事儿。
顿时工服背后的汗水洇出大片深色痕迹：
“工友们冷静！何师傅从早上忙到现在，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工人们大喊：
“我们不管，我们要吃饭！”
杨厂长和李副主任匆匆走出后厨来到食堂大厅。
李副主任板着脸呵斥：
“反了天了！都不想领工资了是不是？”
工人们虽然噤声，但眼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杨厂长赶紧打圆场：
“同志们，食堂的困难...”
“厂长！”一个瘦高个工人突然打断，“菜里有肉味！咱们半年没见荤腥了，干活哪有力气？”
这话像火星掉进油锅，工人们顿时七嘴八舌嚷起来：
“厂里什么时候发肉票？”
“我们要吃肉！”
杨厂长抬手压下声浪：
“各位工友，现在全国粮食供应紧张，这个情况大家都清楚。
如果单独给咱们二食堂加炒菜品，
其他食堂的饭菜肯定会有剩余，这就造成浪费了。”
杨厂长环视众人，语气诚恳：
“今天是特殊情况，咱们破例一次。
但下不为例！
以后二食堂的菜要是卖完了，就请大家移步其他食堂，
这样安排大家看行不行？”
工人们面面相觑，望着食堂里一片狼藉的景象，渐渐冷静下来。
在这个粮食金贵的年代，浪费粮食可是要遭人戳脊梁骨的事。
有人小声嘀咕：
“厂长说得在理...”
更多人则默默点头，三三两两地收拾起饭盒。
杨厂长大声道：
“现在马上重新开灶！不过...”
他话锋一转。
“得劳驾大伙帮忙去仓库把备用白菜都搬来！”
刚才闹得最凶的几个工人相视一眼，带头喊道：
“弟兄们，搬菜去！”
转眼间几十号人呼啦啦涌向仓库。
买不到肉自然是后勤李副主任责任。
现在见有替代方案，能减轻压力，趁机把何雨柱拽到角落，压低声音：
“你小子跟我说实话，这肉味调料能天天做吗？”
何雨柱眨眨眼：
“李主任，要是每周能批二两虾皮...”他故意拖长声调，“我保证让工人们顿顿吃出红烧肉的味道。”
这边正说着，工人们已经扛着白菜鱼贯而入。
马华在灶台前忙得脚不沾地，何雨柱在一旁指点：
“火候要旺！分三次撒盐！”
浓郁的香气很快弥漫整个食堂。
角落里，易中海阴恻恻地对贾东旭说：
“看见没？傻柱要成精了。晚上让淮茹多去他屋里多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