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找机会再给小姐下药
想到薛妈妈的惨状,她心脏骤疼,急忙高声叫人,“来人。”
苏域走了,肯定会留下护卫监视自己的,所以,姜晚棠高声叫来外面的护卫。
“夫人,世子爷吩咐,您没事儿不要出门。”
侍卫一进来,就言语不恭,嘲讽地道,“否则,一旦出了意外,世子爷说,别怪他不仁义。”
姜晚棠对这个护卫藐视自己的态度,暂时也不计较,摆摆手,“你速去一趟户部主事姜府。
见到姜晚秋和姜夫人,将本夫人的话,一句不落地告诉她们,一炷香之内,我要见到薛妈妈。否则……”
侍卫对姜晚棠的威胁,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不屑地嘲笑,“世子夫人,你以为你说啥是啥啊?
哈哈……都要被赶出安义伯府了,你还拿世子夫人的架子使唤我等?嘁……”
姜晚棠眼神阴阴地看着猖狂的侍卫,一字一顿地道,“如果我一炷香之内见不到薛妈妈……
或者是薛妈妈在姜府里出现什么意外,那我这边肯定不会签了和离书。
而且,不但不会签了和离书,我还要将姜晚秋勾搭她姐夫,在她的闺房有了首尾怀了孽种的事儿,大肆宣传出去。
届时,我倒要看看,是一个老奴的命值钱,还是你们家未来世子夫人的命值钱?
我就不信,偷了自己的亲姐夫,还怀了孽种,天下人会不会把她浸猪笼。
这叫什么?这叫鱼没死,他们的网会被本姑娘撕得稀碎。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嘶……
护卫和白芷,白灼闻言,倒吸冷气,看着姜晚棠就像是活见了鬼似的。
我滴老天爷啊,小姐(世子夫人)这招太狠了。
为了一个贱奴薛妈妈,小姐这是要跟娘家撕脸了。
“小姐,为了个薛妈妈,你这么做,会让夫人伤心的。”
白芷“好心”地劝告,“薛妈妈到底是个奴才,小姐怎么能因为她,惹了夫人不高兴呢?”
白灼觉得白芷的话,深有道理,刚要开口帮着劝几句,可姜晚棠一抬手,“啪啪……”就给了白芷两个大嘴巴子。
“本小姐做事,还需要你来嚼舌根子置喙?看来本小姐平日里是太放纵你们了,给了你们狗胆,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
“扑通……”白芷被打得瘫跪下了,两个脸蛋子一下子就红肿起来,耳朵嗡嗡的,一句话再也不敢说。
“还不快去?”
姜晚棠心里着急,但是面上不显,语气凌厉地喝斥那侍卫,“坏了你们世子爷和姜晚秋的好事儿,看你们谁有命承担?”
侍卫一听,吓得不敢耽搁了,赶紧领命撒腿而去。
“小姐息怒,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求小姐饶过奴婢。”
白芷跪在那儿,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毒地厉色,也后悔给小姐下的软筋散,有些少了。
所以,她嘴里求饶,心里却暗暗想着,待一会儿上茶得时候,再添加一点儿那药粉。
“哼,念你初犯,起来吧,”
姜晚棠消了火气,将白芷叫起,又道,“你去牙行走一趟,叫那牙行的妈妈来一趟,就说本小姐找她们来有事儿。”
白芷和白灼一愣,心脏同时也蹦蹦蹦……莫名地慌乱起来,感觉有些不妙。
“小姐,你……您找人牙子来做什么?”俩人异口同声。
姜晚棠脸色更加冷冽,把眼一瞪,“怎么,本小姐的事儿,还需你们做主了?”
白芷壮着胆子道,“小姐,您的有事奴婢不敢做主。只是,您有事吩咐奴婢去做就是了。
这无缘无故地找人牙子,伯夫人问起来,您不好交代啊。”果然是个机灵的,白芷脑袋转的挺快。
姜晚棠不耐烦地一挥手,“叫你去你就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本小姐做什么,还需要你来教吗?
是不是刚才本小姐没再罚你,你觉得我好说话?嗯?还是说,你已经认了伯夫人是你的主子?”
白芷脸色惨白,硬着头皮道,“奴婢这就去,小姐您消消气儿。奴婢给您斟杯茶。”
斟茶的机会,就是下药的时候。
白芷这次准备要将软筋散大剂量地下到茶水里,不会让姜晚棠立马死去,可也不会再有站起来的那一天。
姜晚棠看着白芷面上惧怕,可眼神躲闪,就知道她又要起幺蛾子,当即一瞪眼,“滚。若是耽误本小姐的事儿,我立时要了你的命。”
白芷眼见着没了下药的机会,也不敢纠缠,生怕自家小姐再看出什么来,不敢磨蹭,赶紧应了一声,也去了正院找安义伯夫人苏张氏。
“小姐,您……您找人牙子,是,是想出去之后,再买几个人吗?”白灼也不是白给的,小心翼翼地开始套话。
姜晚棠懒得理她,只沉声吩咐,“去收拾东西,咱们好随时出府。”
白灼闹了个没脸。
但听到要带她一起出府,就暗自松了口气,讪讪地去收拾东西去了。
她刚走,百合和采荷收拾菜园子回来了,挎篮里还摘了些小青菜。
“小姐,您……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百合心细,一进屋就看见姜晚棠神色不对,急忙上前询问,并且还用手抚了抚她额头,“小姐是不是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说到头疼病,姜晚棠想起前世,她时常被苏域给气得头昏脑胀,两眼犯花,只以为是气狠了才这样。
可其实根本就不是。
就是姜晚秋买通了白芷和白灼,在自己的吃食里,下了慢性软骨散的缘故。
这次她重生回来之前,白芷和白灼不是没下药,而是因为她的武魂觉醒,已经将毒性都消蚀掉了。
想起以往,姜晚棠恨极了苏域和姜晚秋,但也恨自己胎穿之后,丧失了心智,也放松了警惕性,才被恶人有机可趁。
“小姐,您饿了吧?我去把早上的饭菜热一热,您稍等一下。”
采荷心里难过,可面上不敢带出来,生怕惹得自家小姐难受伤了身体,只能是压下心头上的忧伤,温声细语地哄着她。
说起来有谁会相信啊,堂堂的伯爵府的世子夫人,竟然被逼着住连下人都不如的地方?吃着连下人都不吃的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