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6章 【格挡】进阶
“看招!”陈奉安猛地一步窜出,右拳直奔胸口袭来。
“好大的劲儿。”陆远虽勉强挡住这一击,但也感到手腕一阵酥麻,若不是有鲛皮手套护着,怕是骨头已经裂开了。
【成功抵挡进攻,格挡经验+1】
他瞟一眼面板,侧身甩了甩手腕,嘴角微微上扬。
“就这种程度吗,不够力啊!”
“好好好,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陈奉安被激的红了眼,再次蹬地攻过来。
他的拳峰上隐隐附着内劲,出手又快又重,陆远抵抗的十分艰难,渐渐落入下风,甚至还挨了几拳。
可随着他每次成功地抵挡,眼前就冒出一行行小字来。
【成功抵挡进攻,格挡经验+1】
【成功抵挡进攻,格挡经验+1】
……
【格挡:一阶(1/100)】
【解锁技能:瞬时反应(被动)】
【瞬时反应:成功格挡时造成时间延缓效果】
这是……
陆远只扫了一眼面板,却见陈奉安已经冲到近前。
接、化、发。
成功挡开进攻的瞬间,陆远视野中的画面瞬间变成了0.5倍速。
他甚至能清晰看见,细小血管不断爬满对方眼球的过程。
技能带来的时间延缓效果让他有充分的时间做出判断。
虽然自己的动作同样缓慢,可戴着手套的拳头仍然对穿过空隙轰出。
拳峰之下,陈奉安脸颊上的皮肤犹如水浪般荡漾开来。
“嘭!”
……
这一拳又稳又准!
陈奉安连着后退五六步才站稳,捂着脸颊呆立原地,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显然是被打蒙了。
云阳王府四公子,长公主最宠爱的幼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毒打!
【命中目标,武器经验+1】
对于突然获得的经验,陆远只是微微惊异,便扭头驱散了面板。
眼下更重要的,是陈奉安的反应。
经过这些天相处,他虽然对陈奉安大咧咧的性格有了粗浅的认识,但是这样的公子哥遭此重创,谁知会不会突然翻脸。
陆远并不是没有办法,毕竟还有【说服】兜底,大不了忽悠一下就过去了。
只不过,陈奉安现在侧着头,完全看不出喜怒。
长达十几秒的静默后,陈奉安才慢慢回过身来,藏在凌乱发丝后面的眼珠充满血丝。
“呸!”他啐出一口血沫子。
“痛快!来啊!”
陈奉安呲着牙,发疯一般猛攻上来。
此前,他还有些顾及陆远的感受,总觉得自己以武师的身份对打,有些胜之不武,出手有所保留。
可刚刚这一拳彻底打醒了他,对于同为武者的最高敬意,就是全力以赴!
“来!!”
陆远也发起一股狠劲儿,催动排云长拳和陈奉安对轰起来。
拳对拳,脚对脚的肉搏最耗体力,比拼的无非就是谁出拳更狠,谁更耐打。
在被陆远击中下巴的时候,陈奉安就已经察觉对方还不能催动内劲。
虽然不理解陆远是怎么做到击中自己的,但他不相信已经打通三分之一任脉的自己,会输给这个尚未入门的同窗好友。
似乎是被激起了好胜心,他的拳头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凶。
相比之下,陆远更加难受。
对方的拳峰隐隐附着内劲,若是被手套抵住还好,可总有防不住的拳头,砸在身上如铁锤一般。
每一拳都势大力沉,让他苦不堪言,也只有在成功抵挡的瞬间,才能抓住反击的机会。
他几次想要喊停,可眼前窜出的一串串字迹又让他欲罢不能。
【抵挡成功,格挡经验+1】
【命中目标,武器经验+1】
【抵挡成功,格挡经验+1】
……
接连轰出近百拳,对攻的势头仍旧没有减弱的意思。
两人心中都有一个相同的想法:打倒对方,或者被对方打倒。
陈奉安的拳头更沉,也更合乎拳理,每一下都裹着急促的风劲。
而陆远则与之相反,虽然力道不强,可是出招却极为诡谲,总是能在意想不到的角度命中对方。
尤其是在鲛皮手套的加持下,每被击中一次,陈奉安都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
随着经验值的不断攀升,陆远在攻防两端都在不断变强,出招越来越诡异凶猛,招架也越来越稳重沉着,而陈奉安的体力却在不断消耗,速度和力量都有所减弱。
此消彼长之下,陈奉安瞳孔微缩,眼神中终于露出一丝怯战之意。
越打越强,这还怎么打?
可转瞬之间,一闪而逝的怯懦便被源于血统中的自尊心彻底压制。
“我身上流的可是帝王之血,怎么会败给一个岌岌无名的平民!”
陈奉安虚晃一招,拉开距离,打算一击定胜负。
他眼眸冷冽,凝周身之力聚于拳峰,轰然向着陆远胸口砸去。
这一下却是虚招,他已经在脑海中演变无数次,无论陆远如何格挡,都绝对避不开后三手的进攻。
可是陆远只是身子偏左,任由这拳砸在肩上。
“坚持不懈的恒心、战无不胜的信心,还有……一往无前的决心。”
陆远眼前浮现出杨典洲的教导。
他忽然冷笑,不进反退,脚下发力向着陈奉安身上扑去。
陈奉安大惊,点足急退,想要侧身闪躲,可手腕却被陆远夹在腋下,肩膀也被对方死死扣住。
“吃我这拳!”陆远低声呵斥,一语未毕,右拳闪电般刺出,直奔陈奉安面门。
“那就来吧!”陈奉安也发了狠,完全放弃闪避,挥起左拳头直奔陆远而去。
“噗……”
“疼疼疼……”
两人捂着脸颊连连退后,噗通一声坐在草地上,然后躺下大口喘气起来。
深秋的午后凉风习习,阳光透过密叶洒在下一片斑驳树影,两人就这么四仰八叉躺着,足有一刻钟才缓过神来。
歪头看着彼此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两人不禁哈哈大笑。
“嘶嘶……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
“哈哈,彼此彼此。”
陆远本想索要开脉丹,可想了想又作罢。
自己一开口,这感觉就变了味道,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兄弟看扁了。
总会有办法的!
休息片刻,他转而问道:“奉安,我托你帮我打听的那件事,有消息了没?”
陈奉安啐了一口血沫子,双手枕在脑后,惬意地望着一群飞跃长空的大雁。
“你说的是雾隐堂?”
“他们啊……”
“一群杂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