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如果
夜幕降临，天色渐晚，自大蛇丸家中出来，距离夜斗二人计划地离开木叶村的时间，已经不远。
夜斗两手空空，带着一双眼睛进去，带着一双眼睛出来。
沃夫却是一手提着鲛肌，一手提着足有拇指厚的资料，里面不仅有大蛇丸在克隆、细胞组织培育上的研究成果，还有一套相对完整的柱间细胞研究资料。
夜斗抬起手臂，动脉上留有的针孔已经在缓慢愈合。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血在大蛇丸那儿会如此值钱。
“沃夫，我还得去一趟火影楼与宇智波族地，晚些在村口集合。”
两人分头行动。
片刻。
三代先前与守门的忍者打过招呼，夜斗没有耗费什么时间，就进入了三代的办公室。
而此时的三代······
夜斗推门而入，三代慌忙把办公桌上的水晶球塞入抽屉中，并在几个呼吸间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神色平常地看着夜斗。
三代露出一贯地和蔼微笑，嘴里说的话却与他的表情十分不一致：
“啊，是小夜斗啊？你是来找奶白的······”
“咳咳咳。”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三代猛地咳嗽几声，生硬地转变话题，
“奖励，对，夜斗你想到自己需要什么了？不用和我客气，将你的需求讲出来。”
三代刻意表现得十分正经，可他嘴角还留有的口水，都在为他刚刚的无耻行径做证明。
自来也成长为现在这个好色仙人的模样，除开本身品性的问题，和三代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恐怕有直接关系。
“咳，暂时还没想好。”
三代手中有很多，对夜斗来说十分有用的东西。
封印术中的五行封印、四象封印等等，在木叶村中留有范本的漩涡一族封印术。
封印之书中的各类秘术。
只是，夜斗对三代的信任程度不高。
他总觉得这浓眉大眼的家伙，背地里在对他暗戳戳使坏。
这是刻板印象，但三代的表现，并没有如宇智波一族般打破夜斗内心的刻板印象。
因此，夜斗选择暂缓此事。
三代倒没有多想，他只当夜斗暂时没有急需的东西。
不过，来都来了，不给点东西，也显得自己小气。
三代悄咪咪挪开水晶球，并取出抽屉中的一个卷轴，
“听忍校老师说，夜斗你五种查克拉俱全，不分上下。冰遁又攻防一体，再给你其余遁术，也只会成为你的负担。”
“所以，这个，就当作是提前支付的一点奖励。”
夜斗接过卷轴，上面只有三个字——瞬身术。
“谢谢。”
夜斗轻声道谢，结束与三代的交谈。
这一次他走得很快，在三代为他介绍猿飞一族又一名女性之前，离开了火影楼。
未经历九尾之乱后的搬迁，如今的宇智波族地仍在木叶繁华地带的忍族聚居地，与日向族地紧邻。
这其中，也有用日向一族监视宇智波一族的意味在里面。
两大瞳术忍族、豪族，放在同一个地盘，依照一山不容二虎的理论，二代当年没有动小心思，夜斗是丁点不信。
二代顶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面无表情地做着村子的空间规划，握着代表宇智波一族的旗子，放在边缘又不好，放到中心他又觉得是个隐患。
直到最后，他拿起日向一族的旗子，一同放到村子中心地带。
红色的眼中出现一抹喜色，配上脸上完全压抑不住的笑容，忍不住轻哼起来。
啧，这个构思，夜斗觉得完全可以放进猎奇区。
夜斗轻车熟路地进入宇智波族地，门口那两个宇智波门神，已经习惯夜斗，即使这次没有烫金的信封。
二人，也只当夜斗是一团会动的空气。
夜斗进入宇智波族地的同时，不远处的日向族地门口，正在等待出发的日向井三人，却是一眼认出了夜斗。
“那个人，是任务目标对吧。”
其中一人小声说道。
“没错，听说实力已经超过平常上忍，比之十二岁的天才上忍卡卡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又一人附和道。
唯有日向井，他纯白无瑕的双眼，紧紧盯着夜斗离去的背影。
他紧咬嘴唇，日向德员给他们看过的资料在心中浮现。
鸦羽夜斗，九条贤人外孙，族内遗失白眼的携带者。
“如果现在杀掉他，我们的任务，是不是就会结束？”
日向井似自言自语道。
他状态有些不对，两名同伴有所察觉，但还是出声打破日向井的幻，
“不会的，族长的想法是不暴露日向一族的情况下，夺回这只眼睛。”
“族长已经与根部达成交易，任务已经确定了，井，你难道在这个时候想要退缩？”
日向井不言，注视着宇智波族地门前的石柱。
他可以将全部都献给日向一族，这是他的命运，也是每一个分家族人的命运。
笼中鸟封印的不只是白眼的能力，更是所有分家族人的自由。
无论逃去多远的地方，他们的生命都系于宗家的一念之间。
日向井早已认命，他知道，即便自己天赋异禀，即便自己在村中、族中拥有极高的声望。
也不过是宗家眼中的奴才、消耗品。
他接受这样的命运，为日向一族的强大而奋斗。
井低下头，他的指节粗大，皮肤粗糙，双手布满修炼柔拳时留下的痕迹。
我努力一生，得到的力量，难道就是为了夺走一群无辜之人的性命吗？
他们是恶人吗？
日向井止不住地摇头，他无论怎样去阴谋论，都无法避开一个事实。
他即将谋害的人，是一群为了让世界变好，而不懈努力的人。
这群人，也的确让世界变得更好，让更多人拥有幸福。
而不是像如今的木叶高层，像他的族长一般，为了一只该死的眼睛，而斗争来、斗争去。
日向井眼神迷离，他的思绪仿佛去到了更远的地方。
他在心底问道自己，如果，我也是他们的一份子，我会怎样做？
同一时间，宇智波族地内，夜斗再一次见到宇智波冥川。
这次，没有宇智波奏的打扰，两人就如同真正的爷孙一般，坐在屋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