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奇遇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光线从远处的窗口透进来。脑袋还有些晕沉，我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让我来润色和丰富这个场景的描写，用更细腻的文字来表达这种生理需求的感受：
我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胀意从下腹传来，像是有股无形的力量在体内缓缓积聚。起初只是若有若无的提示，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份紧迫感逐渐增强，变成了一种难以忽视的存在。坐立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双腿不自觉地来回交叠，试图缓解那股越来越明显的压力。
这种感觉就像有一群小蚂蚁在肚子里急匆匆地爬动，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敲打着膀胱的内壁，一下又一下，节奏分明却又令人烦躁。额头不知不觉沁出细密的汗珠，注意力开始难以集中，脑海里反复盘旋着一个念头：得赶紧找个地方解决才行。
病房里没有卫生间，而护士和医生都沉浸在梦乡中，我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决定自己去找。
我摸索着下了床，脚步踉跄地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医院的走廊似乎比白天更加漫长和幽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我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别迷路。
"咦？这里怎么这么冷？"我停下脚步，疑惑地环顾四周。
冷气从地缝里钻出来，丝丝缕缕地缠绕着每一个进入这里的身影。这里的温度似乎比地面更低，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带着消毒水和机油混合的独特气味。荧光灯管发出惨白的光，在水泥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四周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远处车辆启动声，以及自己脚步回响在空旷空间里的声音。墙壁上贴着的白色瓷砖反射着微弱的光线，让这里看起来更加清冷孤寂。冰冷的空气仿佛能凝结成实质，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刺痛感。
这种冷不是简单的体表感觉，而是从心底泛起的寒意，让人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被遗忘在地下的世界。即使穿着厚厚的棉衣，依然无法抵御那股渗透到灵魂深处的凉意。
这时候我才发这是个地下车库。
"咕噜咕噜……"肚子里的声音提醒我，不能再犹豫了。
我硬着头皮，继续向前摸索。就在这时，一束昏黄的灯光突然从前方亮起．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啊！"我吓得尖叫了一声，差点摔倒在地。
"别怕，是我。"一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传来，我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工作服，戴着口罩和手套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我面前。
他手里拿着一盏手电筒，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温暖。
"你……你是谁？"我紧张地问道，心里充满了戒备。
"我叫张珺，是医院的入殓师。"他微微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刚工作完，正准备上去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我上厕所，迷路了。"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心里暗自庆幸遇到了个明白人。
"这样啊，那我带你去吧。"张珺说着，转身向前走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心里既感激又好奇。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入师这个职业，不禁对他充满了敬意和好奇。
我们一路走着，张瑶一边用手电筒照亮前方，一边跟我聊着天。他告诉我，他做入殓师已经很多年了，见过了太多的生死离别。
虽然这个职业在很多人看来有些晦气，但他却觉得非常有意义。因为在他看来，能够让逝者安详地离开这个世界，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我听得津津有味，不禁对张珺刮目相看。
同时，我也注意到了他的外貌。
他虽然胡子拉碴，皮肤有点松松垮垮，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那是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皱纹，像是大地干裂后形成的纹路。他的头发已经不再浓密乌黑，而是变得有些稀疏，花白的发丝杂乱地分布其间，仿佛是被时光染过颜色的秋草。眉毛依旧浓密，如同两片墨色的柳叶横卧在眼眶上方，只是眉梢处也悄悄爬上了几缕银丝。一双眼睛虽已不再清澈明亮，却透着一种历经世事沧桑后的深邃与沉稳，像是一湾幽静的深潭，藏着无数的故事。脸颊两侧微微凹陷，胡茬儿像是一层灰色的绒毛，若几天未曾打理，便会形成一片杂乱的丛林。他那宽阔的鼻梁下，嘴唇总是紧紧抿着，下巴上的轮廓也因岁月的侵蚀而略显松弛，但整体看起来依旧有着一股坚毅不拔的力量感。
虽然他的工作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气质和魅力，却让人无法忽视。
就在这时，我们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响。我紧张地抓住了张瑶的胳膊，生怕是什么不祥之兆。
"别怕，可能是老鼠。"张安慰道，他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果然发现了一只小老鼠正慌慌张张地逃跑。
我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被张珺的镇定所感染。我们继续向前走，很快就找到了卫生间的入口。
"谢谢你啊，张师傅。"我感激地说道，"要不是遇到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张理笑了笑，"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点点头，走进了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需求后，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走出卫生间后我发现张珺正在门口等我。"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说道。
"好。"我应了一声，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
我告诉他我为什么会来医院，以及我对未来的憧憬和迷茫。
张珺则耐心地倾听着，不时给出一些建议和鼓励。就在我们快要走到病房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抬头一看，只见几个医生护士正慌慌张张地朝这边跑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疑惑地问道。
"有个病人突然病情恶化，需要紧急抢救！"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说道，"快！快去叫其他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