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绝境反击，化险为夷
金箍棒在浊流中发出刺耳的悲鸣，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
孙悟空浑身骨骼被佛印压得咯咯作响，每一声脆响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心头。
喉咙里涌出的血腥味混着小灵消散的冰晶碎屑，化作细小红珠坠向深渊。
那血珠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好似恶魔的眼睛。
九颗兽首喷出的青铜浊流裹挟着卍字佛印，在云端结成遮天蔽日的罗网。
那罗网黑漆漆的，宛如一张巨大的魔掌，将天空都遮蔽得严严实实。
“东南方...“孙悟空咬碎半颗獠牙，火眼金睛穿透雾气莲花。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要将这雾气都燃烧殆尽。
那团青玉色光芒随着他掌心猴毛褪成雪白，竟开始同步震颤。
那光芒如同活物一般，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晕，触手还带着丝丝凉意。
五百年前从顽石中炸裂的灼痛突然在脊梁上撕开裂缝，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顺着骨髓游走。
那灼痛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在他的身体里肆意燃烧，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妖兽第九颗头颅喷出暗金佛光，压得孙悟空单膝跪地。
那佛光如同千斤重担，压得地面都微微凹陷，扬起一片尘土。
碎裂的岩块扎进皮肉，尖锐的痛感瞬间传遍全身，但他却突然咧嘴笑了——小灵缠在东南方的锁链正发出冰蓝色微光，那微光闪烁不定，如同夜空中的寒星，与雾气莲花中的青玉光芒形成三角阵势。
孙悟空在心中迅速思考着，这三角阵势或许就是破局的关键。
“原来如此！”孙悟空喉间爆出长啸，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金箍棒突然化作三丈长的青铜秤杆，秤杆表面的纹路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摸上去冰凉而坚硬。
当啷一声脆响，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秤杆精准挑飞缠绕锁链的岩层，东南方雾气莲花应声绽放。
那莲花绽放时，花瓣上闪烁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青玉光芒如同活物般窜入他掌心血痕，与褪白的猴毛融合成翡翠色纹路。
那纹路在他的手掌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九颗兽首同时发出震天怒吼，那怒吼声如同山崩地裂一般，震得整座山谷都摇摇欲坠。
佛印罗网出现刹那凝滞。
孙悟空抓住这须臾破绽，后颈暴起虬结的肌肉，竟扛着佛印威压生生站直。
他能感觉到背上的佛印压力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迫。
脊背上的灼痛化作滚烫洪流，七十二道灵窍在皮肤下亮起青金色光点。
那些光点如同闪烁的星辰，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变！“
暴喝声中孙悟空的躯体猛然膨胀，褐色毛发如钢针般根根竖起。
那毛发坚硬而粗糙，摸上去刺手。
三丈高的铁臂猩猩抡起磨盘大的拳头，双臂插入岩层时带起漫天碎石。
那碎石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当第九颗兽首喷出第三道佛印时，整座山崖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那声音如同玻璃破碎一般，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妖兽的青铜浊流撞在拔地而起的千年古树上。
那古树粗壮而高大，树皮粗糙得如同老人的皱纹。
三十人合抱的树干被铁臂猩猩拦腰截断，虬结的树根带着二十丈厚的岩层轰然倾倒。
那倾倒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腐烂的佛印撞在裹着青苔的树冠上，竟被生生震散三成威力。
那青苔散发着潮湿的气息，摸上去软绵绵的。
“给俺——破！“
铁臂猩猩的咆哮震落九霄云层，千年古树化作擎天巨棍横扫而过。
那巨棍带着呼啸的风声，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七颗兽首被砸得向后仰倒，青铜鳞片在树皮摩擦下迸出刺目火花。
那火花如同流星般闪烁，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孙悟空趁机甩出缠在腕间的锁链，冰蓝色链条如同灵蛇般卷住小灵即将消散的半透明身躯。
那锁链冰冷而光滑，散发着淡淡的寒意。
妖兽第二颗头颅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暗紫色毒雾喷向锁链。
那毒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了头晕目眩。
铁臂猩猩的瞳孔骤然收缩，心中一惊，眼见那毒雾袭来，当下灵机一动，膨胀的右臂肌肉突然诡异地塌陷——竟在毒雾触及锁链的瞬间，将整条臂膀化作青铜盾牌。
毒液腐蚀金属的滋滋声中，孙悟空闷哼着跌进岩缝。
那滋滋声如同魔鬼的低语，让人毛骨悚然。
变回原形的石猴浑身冒着青烟，右臂焦黑见骨，却死死攥着锁链另一端。
他能感觉到右臂传来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
小灵最后残存的冰晶手掌按在他眉心，凉意驱散了即将吞噬神智的灼痛。
那凉意如同清泉一般，让他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腿...“气若游丝的声音混着冰晶坠地。
孙悟空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浆，火眼金睛突然亮得骇人。
他在战斗中敏锐地观察到妖兽每次佛印加持时腿部的异样，心中暗忖这或许是它的一个弱点，当下决定冒险一试。
妖兽合围时显露的腹部下方，八条覆满鳞片的巨腿正在佛印加持下时隐时现。
每当中央兽首念动梵咒，最右侧的腿根就会浮现指甲盖大小的赤色肉瘤。
浊流再次汇聚成漩涡时，石猴染血的嘴角扯出狞笑。
他反手将金箍棒插进岩层裂缝，借着崩飞的碎石腾空而起。
左掌残留的翡翠纹路突然发烫，某种远比七十二变更古老的悸动在血脉中苏醒。
孙悟空染血的尖牙咬进鳞片缝隙时，妖兽第八条腿上的赤色肉瘤正泛着诡异佛光。
猎豹形态让他的脊椎弯成流线型弧度，右前爪虽然焦黑蜷缩，却借着俯冲之势将全部重量贯注在獠牙上。
“喀啦！“
覆盖着青铜锈迹的鳞片应声碎裂，腥臭的暗绿色血液喷了满嘴。
那血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
孙悟空被毒血灼得眼眶发红，却发狠将头颅往肉瘤深处拱去。
妖兽的惨叫声震得整座山谷簌簌落石，其余七颗头颅疯狂甩动，将岩壁上千年钟乳石齐根扫断。
“给老子...开！“猎豹喉咙里挤出含混的嘶吼，齿间翡翠色纹路突然暴涨。
肉瘤表面滋生出蛛网般的裂纹，藏在其中的金色梵文像受惊的萤火虫四散奔逃。
妖兽最左侧的头颅突然调转方向，布满倒刺的蛇信卷着腥风横扫而来。
孙悟空心中一惊，眼见那蛇信扫来，当下灵机一动，后腿猛蹬鳞片，猎豹身躯在空中诡异地扭曲成三指宽的银环蛇。
毒牙精准刺入蛇信末端的软肉，注入的却不是毒液——蛇身突然膨胀成展翅三丈的雪雕，勾喙撕下整条蛇信甩向高空。
妖兽发狂的瞬间，孙悟空变回原形踩在它仰起的脖颈上。
火眼金睛穿透翻涌的毒雾，看见小灵残魂化作的冰晶正附着在锁链表面，将东南方雾气莲花中的青玉光芒源源不断引向战场。
“还剩三处佛印节点！“他舔了舔开裂的嘴唇，金箍棒在掌心旋出赤金色弧光。
妖兽腹部突然鼓起九个脓包，喷出裹挟着卍字符的酸雨。
孙悟空心中冷笑，这些酸雨虽有佛印加持，但俺老孙岂会怕这等小伎俩。
他微微侧身，调整灵窍位置，让灵力在体表流转得更快。
七十二道灵窍在体表亮如星斗，竟将酸雨腐蚀出的伤口作为灵力流转的新通道。
当第七颗头颅喷出青铜锁链时，石猴突然咧嘴一笑。
他故意让锁链缠住左腿，借着妖兽拖拽之力炮弹般冲向中央头颅。
在即将撞上獠牙的刹那，身躯突然化作八爪毒蛛，粘稠的蛛网精准糊住头颅七窍。
“西天秃驴的伎俩——“孙悟空在蛛丝间腾挪，每根绒毛都沾着翡翠色光晕，“俺老孙五百年前就玩腻了！“
妖兽剩余的佛印开始不受控制地互相吞噬，九颗头颅竟开始撕咬同类。
孙悟空趁机攀上最高处的犄角，金箍棒尖端燃起青金色火焰。
当棒身捅进头颅天灵盖时，七十二变的灵力洪流终于找到突破口，顺着妖兽经脉直捣心脏。
整座山谷突然陷入死寂。
孙悟空单膝跪在妖兽僵硬的背甲上，看着青灰色佛光从鳞片缝隙里丝丝缕缕抽离。
他伸手想抓取最后那缕光芒，焦黑的右臂却突然痉挛——方才强行融合翡翠灵力的反噬，此刻终于显现。
“小心！“
小灵的惊呼混着冰晶破碎声。
本该死透的妖兽腹腔突然裂开血口，九颗缩小的头颅缠绕成血肉钻头，裹挟着暗金色梵文直扑而来。
这猝不及防的濒死反扑，竟比先前所有攻击都要暴烈。
孙悟空踉跄后退，七十二变灵力在经脉里乱成一团。
他试图化作穿山甲遁入岩层，变到一半的前爪却被佛光钉在原地。
妖兽腥臭的呼吸已喷到后颈，腐烂的佛印在视网膜上灼烧出黑色残影。
千钧一发之际，那根始终缠绕在小灵腕间的锁链突然自行崩解。
冰蓝色碎片在空中重组为玄奥符咒，与孙悟空掌心残留的翡翠纹路产生共鸣。
已经力竭的石猴突然感觉天灵盖窜过电流，某种超越认知的力量沿着脊柱轰然炸开。
“这是......“他的瞳孔瞬间铺满翡翠色网格。
妖兽的最后一击撞上无形屏障，发出的却不是金铁交鸣，而是类似琉璃盏坠地的清脆声响。
孙悟空看着自己不受控制抬起的手掌，发现每个指节都在迸发青白交织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佛门的梵文流转，又带着道家的阴阳鱼图案。
“不可能...“妖兽首次发出人言，九颗头颅同时浮现惊恐神色。
它疯狂扭动身躯想要后退，沾染佛光的鳞片却在光芒照耀下片片剥落。
神秘光芒持续了七次心跳的时间。
当光芒消散时，妖兽已退到悬崖边缘。
它怨毒地扫过孙悟空掌心未褪的奇异光芒，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整座山崖在这吼声中崩塌，妖兽趁机化作青铜浊流遁入地脉深处。
孙悟空跪倒在碎石堆里，怔怔望着掌心逐渐隐去的青白光晕。
小灵最后残留的冰晶贴在他心口，此刻正将某种古老的记忆碎片注入识海——那记忆里，有块镌刻着佛道双纹的补天石，正在女娲掌心泛着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