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2章 姗姗来迟的国公爷
千里之外。
一处酒楼内,青衣跪在门外,她的周身萦绕者淡淡血腥味,定晴一看,她的后背布满了鞭痕。
竹桃端着药膳经过,盯着青衣的眼神带着无奈。
几日前,自家王爷半夜而归,同时带着昏迷的桑念,第一时间便让人封锁他自此的消息,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处理,让她和青衣照顾好桑念。
上次山水山庄崩塌,青衣受了伤,心里一直对桑念耿耿于怀。
桑念毕竟在她面前刷过恭桶,她便阳奉阴违,居然将归元丹私自扣下,哪一只老参充数。
昨日,王爷不知何意,居然从窗户潜入桑念房间,发现了端倪。
接踵而来的便是盛怒。
青衣赐鞭三十,跪在房门一日忏悔。
竹桃第一时间将归元丹给桑念服下,这会送来药膳,仔细号脉,发现情况好了很多。
归元丹比固元丹价高百倍,她虽擅医术,但并不精通炼丹,但以自家王爷手眼通天的本事,仅仅送来两颗。
她便知道,自家王爷和这位桑念姑娘之间,一定有秘密。
只是青衣那傻丫头,这么多年了,眼力劲还是差得很。
咳咳..
桑念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竹桃吓了一跳,赶紧将其扶了起来,将温水送入口边。
温水入喉,桑念睁开眼,看着陌生的环境,她缄默不语。
“桑小姐,这是咱们王爷的酒楼,你暂时是安全的。”竹桃为其解惑。
桑念明悟。
木莲与她融为一体,虽爆发出极大威力,但她自身实力不济,造成了反噬。
细细感受体内气息,归元丹的气息萦绕在自己筋脉之中。
想来是沈今野的手笔。
哼...
想到那天的场景,后知后觉被那些老头子围观,当时她只想着活命,没有计较那些小细节。
这会儿想起来,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拳头捏的咔哒咔哒作响。
逍遥派是吧。
她桑念今日怼天发誓,有超一日定要杀光逍遥弟子,一雪前耻。
竹桃以为桑念发病了,吓得赶紧去摸她的额头。
意识到身边还有人,桑念很快冷静下来。
“我没事,我想要一个人静静,可以吗?”桑念压着声音。
她现在要规划一下以后的路如何走。
黑剑被窥觊就算了,反正是无意中得来的。
如今融合了木莲,小金人只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她还要去初始之地一趟,不过这个可以暂时搁浅。
没想到自己的原神还能被人觊觎。
如今看来,她倒是成了行走的香饽饽。
竹桃贴心的将枕头塞在她后背,又掖好被角默默退了出去。
桑念想到了小水。
想到小水娘交给自己的羊皮卷,低头看了眼身上没穿过的衣裳。
眼角余光瞥见茶几上的托盘。
她翻身光着脚下地,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托盘内的一摞银票和那张熟悉的羊皮卷,她拿过仔细看了看。
是自己的,边上还有一根金簪。
扒拉了一下,自己最喜欢的云纹玉簪好像不见了。
金簪略有些变形,想来那玉簪应当是碎了。
想到此,她的注意力被羊皮卷吸引。
掌心凝聚内气,她融合了木莲,实力暴增,这次应当能打开禁锢了吧。
一盏茶后,桑念额头沁着汗,无语的将羊皮卷丢在了桌上。
她单手托腮。
陷入了沉思。
门外,一道红色身影由远及近,今日沈今野心情似乎不错,前几日都是臭着一张脸,没人敢直视他的目光。
今日这身长袍似乎是新衣,碧色宝石腰带要阳光下散发着莹光,一看便价值不菲,长袍上的仙鹤展翅欲飞。
配着沈今野那狂野不羁的气势,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他径直来到桑念门前,推门而入。
入眼一袭水青色碧影,一双晃动的脚丫平添几分稚气。
如瀑青色倾斜,女子单手托腮,眉头紧皱,似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桌上托盘乱成一团。
沈今野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低头瞥见跪的笔直的青衣,一甩袖:“下去吧。”
青衣垂眸咬牙,不敢言语,双手撑着膝盖起身,默默退下。
门外的声音惊动了桑念,她扭头看向门口。
炙热的阳光洒在沈今野肩头,逆着光瞧见他脖颈上有一块显眼的淤青。
桑念眼睛烫了下,收回视线,双眸一蹬:“你来作甚?”
语气温怒。
或许是恼羞成怒。
沈今野跨步走到她对面坐下,视线飞快从那双脚丫略过,轻咳一声,语气傲然:“本王在自己的地盘,自然是来去自如。”
“哦?那堂堂日理万机额摄政王,是亲自来叫桑某滚蛋的咯。”桑念横了沈今野一眼,飞快将桌上属于自己的东西塞入袖中。
做出一副马上滚蛋的架势。
沈今野单手按住桌沿,忍住情绪:“那倒不是,只是今日桑国公来到睿城,亲自求见本王。”
桑念撑着胳膊站了起来,虽然极力压制,可内心深处属于原主本能的反应,还是让她有些不适。
那一晃而过的喜悦,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竟然觉得可笑。
在她看来,一位父亲若是真的爱自己的孩子,不会让其在外几个月后,才匆匆找来。
发现了踪迹,第一时间不找自己孩子,而是去找这地方的地头蛇。
哪怕是投鼠忌器,也有点过了。
沈今野漫不经心抬起头,扫视到桑念眼底复杂的情绪,他从袖中拿出折扇,不轻不重在桌案上磕了一下。
“若是你不想见他,求求本王...”
话尚未说完,桑念却重新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猛灌了三杯茶,她睨着沈今野:“见与不见,都是我的事,与你何干,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若是从前,她对沈今野还有几分忌惮。
现在嘛,那几分忌惮早在被那啥啥后,变成了厌恶。
乘人之危的小人。
沈今野被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刺了下,猛地站起身,一甩长袖扬长而去。
盯着他的背影,桑念呸了一声。
这几日她虽然昏迷,但能感应到外面的事,青衣说自家哥哥莫名其妙消失了,她猜,定是哥哥发现自己逃走了,乘机脱身了。
对沈今野,她完全是看心情了。
后院,沈今野面色阴翳,守仁战战兢兢靠近:“主子,我们找到了这个。”
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