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居然比我还抽象？
‘观想法’的本质其实是一种思维引导和思维模式，这与正常的‘冥思’是一致的。
而那些独具特色的‘模拟场景’，其实可以视作思考过程的具现化，是会因人而异的。
就好比是面对一道难题，有人觉得那是一座高山，自己每解决一点，就相当于往山上攀爬了一段距离；也有人将其视作一片汪洋，自己每往前游出一段距离，就离象征‘答案’的小岛更近了一些。
至于罗约自己，因为地球那边的经历，使他的模拟场景就比较五花八门一些。
比如强抽一个出货率不足1%的氪金卡池；拿着一堆没命座没专武的光屁股角色凹混沌回忆；或是被剑圣·苇名一心和剑圣·路德维希一路追杀之类的。
抽象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智慧生物的思维本质上就是抽象的。
但他没想到，小魔女的模拟场景居然能抽象成这样……
“可为什么会整得跟那些模拟器主题的网络小说一样？她难道看过那些‘古代文学’？还是全凭天赋？或者说是环境的影响？还是灵感菇的副作用？”
罗约也不清楚黛儿那小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只能罗列出几项推测。
好在抽象归抽象，只看结果还是不错的，表现得比当初那些‘测试用户’好多了。
“难道越笨的人，越适合我的观想法？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左右互搏，聪明人反而学不会？”
“不对不对，这样岂不是显得我也很笨？所以问题肯定不在这里……”
罗约暂时放下了那些历史记录，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在排除了一些变量后，得到了一番更具说服力的推测：
“一方面是她的灵性亲和天赋，让她能更好的捕捉到观想图中的灵性；另一方面则是她率直纯真有童心，再加上那独特的认知障碍，比正常人更能代入场景，也更能接受思维的抽象。”
“反观当初进行测试的那些人，都是我那些部下找来的，虽然身份和年龄段按我要求的做了区分，但恐怕一个比一个机灵，一个比一个理性……”
“这种人进入模拟场景后，肯定是下意识的进行‘质疑’，而非‘接受’，就更别提‘代入’了，那效果不好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论学习能力，他们都比小魔女强，却未必适合我的观想法。”
罗约弄明白缘由后，不由得笑了笑，总结道：
“愚钝之人，未必就没有自己的智慧。”
“不过掌握观想和点亮灵感之间，还是有一段挺长的路要走，继续加油吧，我的小魔女。”
……………………
【你死了……】
【模拟结束，时长：2分钟】
“呜……不行了，头好晕，连蘑菇汤都提不起精神了。”
黛儿看着羊皮纸上的提示，用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
在完成了第一次观想后，她后面又成功进入了两次，都是那种比较抽象和光怪陆离的场景。
其实第二次坚持得久一点，持续了8分钟，解开了一道神秘学方面的题目。
但代价是精神上的疲惫，脑子晕乎乎的，看不进去东西了。
之后又休息了好久，喝了好几口蘑菇汁，靠着苦味才稍微缓过来一些，又进行了第三次尝试。
可惜精神状态实在太差了，连第一次文字选项都没遇上，就被饿死在一座荒山了……
“我还是太笨了，会让恶灵先生失望的吧？”
黛儿皱着小脸，稚气可爱的面容中多了几分极具反差的苦涩和无奈，看着格外可人怜。
她又伸手把羊皮纸往前翻了翻，其中一页上描述着观想法的进度。
得一次模拟持续一个小时，才算是真正掌握了；提高到三个小时，才算是真正熟练了。
她还差得远呢……
“呜……要是恶灵先生生气了，就让他吃一口我的肉吧？”
黛儿胡思乱想着，又晃了晃穿着黑色小皮鞋的脚，考虑着是不是该回宿舍洗洗干净，方便恶灵先生下口？
她在智库里又休息了一阵，缓解着精神上的疲惫，直到看见窗外太远都快落山了，才鼓起勇气起身离开。
等到刚一走出教学楼，就看见自己的恶灵先生正飘在一张长椅上，摆弄着一副崭新的鱼竿，面团一样的下半身还在来回晃悠着，显得很柔软。
黛儿连忙凑近过去，细声细气的说道：
“恶灵先生，我回来了。”
“嗯……观想的感觉怎么样？”
罗约随口问道。
可小魔女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她本来想找个借口，或者撒个善意的小谎，可马上又想到了两人之间的亲密伙伴契约，是不允许欺骗和背叛的。
就只能低垂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猫似的，老老实实的承认道：
“我只成功进行了三次，最长的一次也只有七分钟……”
说罢，还不等罗约开口，就主动讨饶：
“恶灵先生不要生气好不好？我脑子笨，学东西没那么快……你要是不高兴，就吃我的肉吧？只要别离开我就行，以后我会加倍努力的。”
罗约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是这个反应，而且居然还惦记着‘吃肉’的事？
认知障碍的副作用算是体现出来了……
罗约只好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
“我怎么会生气？第一次接触观想法，就能持续七分钟，已经是很不错的表现了。”
这也不是安慰她，想当初找来的那些测试人员，一个比一个聪明，结果都没人能坚持五分钟的。
只是罗约没把这个写进羊皮纸里，而是换成了自己的标准，结果被小魔女误会了，还在小心翼翼的问道：
“真的吗？”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罗约说着，顺手掐了一把她那软软的脸颊，算是让小魔女又重新笑了起来。
他又接着问道：
“累了吧？观想要比一般的冥思更加消耗精力一些。”
“嗯，脑袋晕晕的……”
小魔女正说着，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从身后快步靠近。
“黛儿同学，我……有件事想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