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给他打爽了
“裴少您刚才还说，只要能做到，都会尽力一试，现在又是这副神情，难不成是想抵赖？”
少女眼中泛着盈盈泪光，倔强的抬头，神情认真到不似作假。
“娶我对裴少来说，并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吧？裴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种小事总没有理由说不吧！”
陆景昔直视男人双眸，漆黑的瞳孔里满是笃定。
“据我所知，裴家需要一个温柔得体、贤良淑德的当家夫人，”她高傲的扬起头，像一只不服输的孔雀，“在这两个词上面，我自认为京都世家贵女没人比我更为合适。”
裴宴靳神色冷漠，仿佛在看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东西。
“陆小姐的提议，恕裴某不能接受，裴某不是君子，刚才也只是说对陆小姐所提出的赔偿要求尽力满足，裴家没有通天的本事，做不到陆小姐要什么就给什么。”
陆景昔有些错愕，裴宴靳待人一向和煦，她没想到会听到这么明了的拒绝。
少女情绪不稳，全然不顾掌心传来的刺痛，厚着脸皮争取。
“可是……”
陆景昔的话没开始，就被男人冷冰冰地打断：“没什么可是了，虽然裴某不知道陆小姐从哪里知道，裴家需要什么样的女主人。”
少女猝然被噎，身体有一瞬的僵硬，总不能说她趴墙角偷偷他和温御阁？对上男人冷得要杀人的眼神，她扼杀了这个念头，绝不能让他知道。
“但无论那人品性如何，只需要有一条，裴某愿意。”
“还有，”男人神色淡淡的看着她，古井无波的脸上不再有多余的情绪，“陆小姐刚才有一点说的不对，婚姻一事虽不一定非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终归是一辈子的大事，裴某认为不是小事，不可儿戏！”
裴宴靳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起身就欲离开。
“那姐姐呢？如果站在这里跟你说这话的人是姐姐呢？是陆家刚找回来的真千金，代表京都陆家，向你裴家提出结婚的诉求，要嫁进裴家。”
少女挣扎一下，还是发出了心中所问。
多年以后，陆景昔依旧能想起，在医院花园里那一幕，阳光、鸟鸣、嬉闹声，她和裴宴靳在石子路的两头，混着泥土和消毒水味道的春天，明明那么近，却仍是那么远。
少女奋力一声呐喊，带着对这些年小心翼翼避让的不甘，极力挽留着那个明知不属于自己的矜贵男人。
裴宴靳脚步停了一瞬，也只有一瞬，他没有多余的表情，连对方付出全力的口吻都拒绝得云淡风轻。
“她不会。”
没有犹豫的肯定，冷淡的声线叫人无端心下一紧，却又只能暗自神伤没有与其叫嚣的资本。
不再有丝毫停留，男人大步流星走向病房。
那时的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病房某处的窗户正孤零零的敞开着，少女慵懒地倚在窗边，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切。
“少女心事的悄悄话，就这么被戳破了，裴少还真是，不近人情！我不会？他就这么肯定我不会？他是什么很了解我的人？自以为是！”
陆尔尔悠闲自得，对某个自恋的男人一阵吐槽。
“系统，原著里有这一段吗？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啊？”
系统：“宿主，我给你的是故事大纲，向告白，哦不要挟求婚这种事，我也不知道书里有没有，我一个机器又不看小说。”
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陆景昔心脏像被人揪住般隐隐作痛，她脚步虚浮，身形险些不稳，不明白自己十多年的隐忍与苦楚换来了什么。
难不成真的要让她嫁进秦家？
少陆景昔神色阴鸷，眼底蒙上深深一层霭，不可能，她绝不愿意。
白皙少女骤然垂眸，眼底划过一阵阴狠，想来陆尔尔那么命大，怎么中毒都能大难不死，嫁进秦家也不会有什么损伤。
陆景昔眼神愈发坚定，她才是陆家真正的女儿，她应该为家里履行婚约。
皮鞋踏过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少女应声抬眸，四目相对间病房里一时寂静无言，半晌裴宴靳将悉心包裹的叶子交到陆尔尔手上，声音里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愉悦。
“你的礼物。”
“谢谢裴少。”
“不叫表哥了？”男人眸中含光，说出口的话多带了几分调笑的味道。
“远亲算不得亲。”
“不算远，可以亲。”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怔怔的看向她，清亮的眸子好似一汪泉水，让人一眼望穿。
啪的一声——
不响，也不知道疼不疼。
陆尔尔出人意料地甩了裴宴靳一巴掌，她也不知道怎么，下意识就顺手拈来了。
无辜的系统：“宿主可不要赖我，这是你自主行为，本系统并未发出指令，雨我无瓜。”
心虚且本试图栽赃的陆尔尔：“……”
就你长了嘴！
“抱歉。”
少女讪讪地低下头，难得乖顺。
裴宴靳呆愣般摸了摸被扇得微微红肿的脸颊，舌头一一滚过牙齿，整个人显得放浪又桀骜：“不疼，要不你再试试？”
“啊？”
陆尔尔被眼前变故弄得不明所以，看裴宴靳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古怪。
男人依旧是眉眼弯弯的笑道：“你打陆家哥秦家也是用这个力度吗？你嘴上功夫倒是不弱，但如果打他们就是用这种力度，就是再多来几下也不会有多疼。”
“……”
“你上次还说要做我的打手，需不需要我介绍人给你去学习一下？这种力度打人怎么够呢？这不就是在给他们挠痒痒，到时候再给他们打爽了，缠上你怎么办？陆家乱七八糟的人不少，京都龙云混杂的更是多，还是要多做些力量练习的！”
“……”
陆尔尔无语凝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猛地抽回被男人贴在脸庞示范的手，看裴宴靳像是什么脑子有问题的傻子。
不要太有病！
京都是什么病患收容所吗？不是欠打的，就是送人来讨打的，她有些想逃跑了，待久了智商应该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