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

这个男生虽然穿的朴素一点，但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明显没有恶意，就像清风无意拂过，总能荡漾几根杨柳。

但李孑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看着和小琦旁边半透明的婴儿，冷冷的说道。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今天算是看到鬼了，怎么会有婴儿趴在自己肩膀上面没有一点知觉的？

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在和妈妈嬉戏，但起码得是人吧，咽了咽口水，李孑只恨自己不是男的，否则一巴掌拍过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鬼。

说来奇怪，鬼婴和人一般，都穿了寻常的衣物，除了长得惨白一些，并没有什么区别，一眼望去，就和两周岁的小孩一般。

“有什么事吗？”和小琦越发奇怪，眼前的男生莫不是被自己迷住了，怎么突然怔住，一句话不说。

瞅着眼前的小鬼张开嘴冲自己笑笑，有些疑惑，莫非知道自己能看到它？

回过神来，开口说道：“你是不是一直犯头疼病？”

刚开口，就有些后悔，李孑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些太直接了？

听到这句话，和小琦清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不出意外的话，眼前的男孩是自己第一次见面，他是如何知晓的？莫非——

他跟踪自己？

“看你年纪不大，怎么你还是中医啊！”和小琦打趣道，这也是她的猜测，毕竟能一眼看出自己头痛的人，只有中医了吧，不是说中医都擅长“望闻问切”吗，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等一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和小琦突然想到，自己早就看过无数中医了，况且那还是全国赫赫有名的老牌，急忙问道。

眼前的少年不一般！

“啊—？”李孑颔首，这让他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自己见到鬼了吧。

“我猜的，但我猜的一向很准。”

听到李孑的回答，不免有些失落，柳叶眉垂下，不禁更加证实了之前的想法，眼前的男孩可能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才搭话的。

事实上的确如此，作为重点大学毕业的博士生，年仅二十八的她还长的这么好看，曾一度和江晴儿并列为江大的校花，毫不夸张，追她的男人能从中国排到法国。

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几粒白色的药片，捏出一粒递了出去，说道：“吃了这个可能有点用。”

后者半信半疑的接了过去，用卫生纸包了起来，疑惑道：“这是什么药？”

“我们村的特效药，吃了就不痛了。”李孑露出白白的牙齿，说道。

“如果后面不好转的话，你可以打我电话。”没顾和小琦讲话，从包里拿出纸笔，很快把电话写了下来，放到座位前面的小桌上。

看了眼和小琦身上的鬼婴，顿了顿，其实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但这玩意给自己带来的感觉太熟悉了，阿爷说过，平常人看见脏东西更多的是惧怕，发自心底的，为何自己是这种感觉？

没等和小琦开口，转身疾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到李追安睡得依旧香甜，不禁有些感慨，真是铁打的睡神。

捏着药丸，看着李孑离去的背影，疑惑着“真是一个怪人。”

看这男孩刚才的表现，并不像是来搭讪的，但这药自己也不敢吃啊，和小琦拉下眉头，看到桌面上的手机号，打开微信搜索了一下，看到空白账户，顿了顿，最终还是把纸条放在了包里。

说来也奇怪，刚才和那少年的交流之际，自己的头痛似乎缓解了不少。

她看过不少中医了，但都说没什么问题，如若多说，也就类如气血不足的话，和小琦不信邪，又去看了西医，根本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但自己的头痛越来越严重了。

作为实习期的老师，和小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总不能因为头痛而不给孩子们上课吧，况且自己还要查梦梦的死因，绝对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再次打开背包，慢慢抽出一张黄色符纸，那是她好闺蜜硬塞过来的。

说是花了大价钱，从一个有经验的道士那里求来的，和小琦一向是不信这些的，但是实在是耐不住闺蜜软磨硬泡，只好放在包里。

现在想想，还真有可能是因为这张符纸，不禁有些相信玄学。

——

兄弟俩都调剂的一个专业——治水方面的，以后免不了要和水打交道，但山沟里来的孩子对这些其实是不太了解的，大部分人抱的心态就是能考上就万幸了。

辛苦一天，倦意排山倒海般袭来，双眼皮互相打架，终于看着后座睡了过去，他有些后悔买硬座了。

想到这里，强忍着倦意，李孑疾步到隔壁车厢，因为那里有很多空座位，自己可以找两个相邻的躺下休息，但腿还是有些累赘，只能弯着，对此，李孑已经很满足了，终于觉得心里舒坦，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哥，你怎么在这里？”

李追安看着眼前熟睡的哥哥，小声的嘟囔道。

车厢里不少人都在休息，如果打扰到他们，自己可能会被道德谴责。

哥哥睡得很香，并没有听到李追安的呼喊，奔波了一天，早已沉溺在香甜美梦里舍不得出来。

李追安欣慰，哥哥真聪明，把硬座当卧铺，简直是省够了钱，扫视了一圈，找到了距离哥哥最近的位置躺了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

熟睡中的李孑翻了个身，只觉得落了个空，心里想着家里的床怎么这么小了，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火车上，很迅速的用手撑住，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正巧看到李追安在呼呼大睡。

“咋来这个车厢了？”李孑想到李追安可能是担心自己，有些欣慰，怔了一下，疾步而去，看到还在原来座位上的包，松了口气，这要是也丢了，俩人就没钱吃饭了，李孑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薄外套，轻轻披在李追安身上。

……

“早饭，早饭，吃早饭的看过来。”

不到六点，卖早餐的师傅推着一个铮亮的餐车，大声吆喝着，依次穿过每节车厢，提供给那些需要的人，和小琦打了个哈欠，慵懒的揉了揉眼睛，还未完全醒来，这一觉睡得可真是巴适，她有些不适应，毕竟这种安逸的睡眠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师傅，都有啥啊？”她站了起来，打量着这个餐车。

“米粥，肉包子，鸡蛋，这几种，看你搭配啥了。”

老师傅穿了一身白色的厨师服，一顶高高的帽子更显专业，一口方正的普通话脱口而出。

“都来一份吧。”

“来，大家小心烫。”老师傅弯下腰，用餐盒装了两个包子，鸡蛋以及米粥，小心翼翼的帮和小琦放在了面前的方桌上。

“五元。”老师傅大声提醒着，生怕和小琦忘记了。

和小琦露出粉嫩的手指，掩着微微翘起的嘴唇，因为她觉得这个师傅有些可爱，很快她从身旁的粉色背包中抽出了五元，递了过去。

“给我来两份。”李孑说道，“吃完了早饭，也快到了。”

“哥，你怎么来这个车厢了？”李追安也醒了，接过哥哥递过来的早餐，疑惑道。

“忘了。”

“哦。”李追安知道哥哥不想说，就没有追问，在他心里，哥哥不说话，是有他的道理的。

俩人北上的过程中，车厢上陆陆续续挤了不少人，李孑侧着头，欣赏窗外的风景。

南方地势不稳，几乎没有平原，尤其是到了秦岭一带，巍峨高山让人心生恐惧，有些区域并没有完全探索出来，深山里不时掠过几道黑影，更加深了人们的探索意味。

课本上的知识终究是局限的，说隧道就是隧道，但俩人切切实际的坐火车经历了隧道，那是难以描述的心情。

李孑赞叹，国家果真是越来越发达先进了，为人们造福，眼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征服了这几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从山麓挖了几十条百米宽的双向隧道。

古人冥想腾云驾雾，但现代人真真做到了比腾云驾雾还神奇般的存在。

但他并没有看到，那些禁止入内的山区内，散发着一团又一团诡绿色的气体。

百米长的巨龙驶过一条又一条隧道，荡过一条大江，终于来到了平原地带，黄色的是深沉的土地，对此，俩人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故乡，李追安和李孑曾经在H北省探过亲戚，住过一段时间。

“哥，我们快要到了。”李追安一脸惊喜，此时天色微微亮，只有几颗零碎的星星头露出，虽然屁股酸痛，激动的心早已忘了这一坎。

……

“下一站，水大，有下车的注意了，都醒一醒，水大到了，有下车的注意了。”乘务员吆喝着嗓子，声音很是洪亮，哥俩知道，终于就要到学校了，再也不用忍受屁股的酸楚了。

车厢里的人闻言，迅速行动起来，早已准备好行李提前站在了过道，就准备着下车，很快大家就陆陆续续的下了车，俩人顺着车站的出口往出走，其中有不少来报道的大学生，车站并没有多大，很快就到了出站口，但俩人犹豫不决，不知道走哪个，因为前面有两个分岔口。

李追安注意到不少人都往东走，拉着哥哥也往东走，后者疑惑，开口道：“你知道怎么走？”

“这里人多，我们跟大众。”李追安想起来政治课本上的随大众心理，现学现用，回答道。

“那不是坏习惯吗？”李孑疑惑，但还是跟着弟弟走，因为李追安的运气一向很好，还是从小好到大的那种，毫不夸张，买彩票必中，但阿爷不让他们买，因为一旦中了，气运也会减少。

每个人的气运都是有限的，如果失去的太多，就会走霉运，更有甚者遇到难以想象的事情。

“水大的新生来这里。”

刚出车站，广场上停了不少大巴车，都是水大派来接新生的班车，许多迎新的学生拿着扩音喇叭，不时重复。

其中有一名颇为帅气的学长很热情，在给一个女孩子指路，介绍水大的新鲜事等等，很快就有不少女孩子围了上去。

李追安很是好奇，悻悻的走了过去，孙康怔了一下，看到如此健硕的学弟，还未等李追安讲话，率先开口说道：“你去找那位学长。”

李孑捏了捏眉头，叹了口气，自己的弟弟可真是不怕生，啥人都能唠上几句，把李追安拉了过来。

“你俩都是新生？”先前孙康推脱的那名学长看到，走了过来，开口道。

“是的，学长，我和我哥，都是水大的。”李追安站在李孑旁边，嘿嘿笑道。

“你们是亲兄弟吗？”

“是的。”

“你们可真聪明，不像其他新生带那么多行李，千里迢迢带过来，也没啥用，学校里啥都有的。”蔡澈看着俩人，颇为赞赏，第一次见这么聪明的新生。

“额……”李追安圆圆的小脸顿时有些红，挠了挠头，没有讲话。

蔡澈看着李追安膀红的脸蛋，以为新生害羞，便没有追问，殊不知那是不好意思说自己丢了被子。

“兄弟俩在一个学校那可太幸福了。”蔡澈连忙搭上句话，生怕气氛再次尴尬，作为资深迎新学长，照顾学弟的感受那必须做到第一位，但还是有些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两人，心想这长的也太不像了。

“诺，那边是校车，等会人够了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蔡澈指着广场上停的第一辆绿皮车，说道，上面贴满了关于水大的主题画。

“那位学长看起来很忙的样子。”李追安嘟囔着，蔡澈笑了笑，说道：“你个憨弟，没看出来他只接女学妹吗？”

“啊？这样啊。”李追安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心里想着为啥只接女新生，而不接男新生呢，莫非女新生事情少？不麻烦人？

李孑笑了笑，自己的弟弟怎么会想通，俩人从小到大几乎没见过女生，怎么会想通男欢女爱这种事，考上大学不代表清楚这些。

“虽然算半个海王，但人家也属实优秀。”蔡澈补充道，虽然他对这种行为有些鄙夷，但还是有些佩服孙康的。

“海王是啥?”李追安疑惑的看着哥哥。

“会钓鱼的高手。”李孑若有所思的说道。

“哦，听起来怪怪的。”李追安再次疑惑。

……

“先上车。”李孑催促。

“走吧，哥。”李追安颠了颠背包，跟了上去。

广场上停满了不少这样的大巴车，看得出来，学校也是很费心为学生们提供相当多的便利了，司机是一个中年大叔，看起来很开心，因为他的儿子也考入水大了。

三人坐在了最后面，蔡澈顿了顿，看着俩人问道：“你们在手机上选宿舍了没？”

“这么高级吗？”李追安从包里拿出了那款老版的按键式诺基亚，发呆。

蔡澈并没有看不起俩人，因为他也是农村里的孩子，他知道农村孩子想读大学有多不容易，很细心的解释道：“没关系，这是这一届新生独有的选宿舍方式，我记得应该在录取通知书上写着呢，没看到也没事，回学校了，我带你们去教务处选。”

“谢谢学长。”李追安感动的说道。

“没事，小事一桩。”经李追安一夸，蔡澈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车站离学校很近，路上堵了一会车，本来只要十分钟，愣是半个小时才到，李追安并不觉得慢，相反，早已看花了眼，学校附近有许多小吃街，他早已选好了去哪个吃。

“大家去新生处领自己的学生证，你俩跟我来。”蔡澈早一步下了车，有条不紊的组织着大家。

李孑知道他要带自己和弟弟去选宿舍，不免对他多了几分好感，水大有两个校区，他们所在的是老校区，男生偏多一点，毕竟这个校区主攻理科，男女比例当然分明。

老校区占地面积较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学校里该有的设施一个不落下，很快几人就到了教务处，大约只有三五层楼高，墙体由于风吹日晒变得暗黄，但总体上看起来还是很有大体观的。

前台只有一个主任在看着，蔡澈敲了敲门，听到“进”的一声，三人走了进去。

办公室约有三十平方米，很宽阔，简单的布置了几张桌子以及电脑，一个穿着西装，身形微胖的男人靠在椅子上，抬头看了一眼。

“宋主任你好，我带他俩选宿舍。”蔡澈礼貌的问道。

“哪个院的？姓名说一下。”

“水建院，李追安和李孑。”李追安笑呵呵的说道。

宋主任打开电脑，简单的操作了几下，突然皱起眉头，滑动鼠标，又有点不确定的看了看，脸色沉了下来开口道：“就剩一间宿舍了，但我不建议你们去。”

蔡澈皱眉，问道：“主任，不会是222吧？”

宋主任捏了捏眉，点点头。

“没别的宿舍了吗?我记得那个宿舍不是被封了吗？”

李追安疑惑的看着俩人，又看了看哥哥，搞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第六感告诉他，那个宿舍肯定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就这样吧，你俩去八号楼222宿舍，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就不收你们的住宿费了。”宋主任思忖了许久，缓缓开口，征求俩人的意见。

“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宿舍发生过什么事？”李孑问道，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住进去，万一有什么安全隐患呢？

“之前有个学生从那里跳了下去，摔死了，后来就封了，这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蔡澈说道，“但怪就怪在二楼怎么会摔死人呢，听说那人死的时候，器官都掉了出来，不少学生都看到了，后来那间宿舍就封了。”

“行了，都是谣言。”宋主任斥了一声，转头看向李孑以及李追安，说道，“就算你们不住早晚都会有人住进去的，只是你们选的太晚了。”

“行。”李孑点点头。

免四年的住宿费，还是双人间，谁不心动，就算有脏东西，李孑也不怕，一般来说，那玩意不避着自己就算好事了。

蔡澈本想再劝阻一下，看到李孑答应的这么快，便没有多说，带着俩人领了一些日常用品，顺道逛了逛校园，就回去了。

“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我把手机号留一下，这也是我的微信。”临走之前不忘嘱托，很快俩人就回到了宿舍。

不愧是省重点大学，上床下桌以及独立大阳台，俩人喜提二人间，许是屋子封了很久，角落里以及不少地方都布满了蜘蛛网，可能由于阳台门关得比较紧的缘故，房间里只有浅浅的一层灰尘，看起来并不像几年没人住过的样子。

大约用了半个小时，李追安就把宿舍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落一丝灰尘，窗户都擦得铮亮，李孑并没有觉得这个房间有什么异常，反倒睡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咕噜噜！

听到这动静，李孑知道到饭点了，李追安笑了笑，说道：“哥，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走吧，正好把被子买了。”李孑点点头，从包里拿了不少钱，锁上宿舍的门就出发了。

俩人很快就把饭吃了，顺便在学校溜达了一圈，李孑从来没想到，学校里还有驿站，以前在乡下，那可是要跑几十公里外才能拿到，而且他也没有网购过。

大约到傍晚，才回到宿舍，学校里就有超市，理发店等等，很是方便，俩人买了一大包床上用品以及日用消耗品，慢慢悠悠的走回了宿舍，俩人早早的就睡下了，听蔡澈学长说，明天早上有小班长给他们开会。

第二天，李孑起的很早，虽然昨晚睡得并不是太好，但也满足了，俩人吃过早饭就去开会了，据说他们的小班是大三的学长，一般都是为了学分才申请当小班的。

开会的地点在大教室里，每个教室前面都有标识，哪个院哪个班等等，很方便找到，俩人赶到的时候，教室里早已坐满了人，约莫有一百人，男女比例可观，大部分都是一副稚嫩的面孔，毕竟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等人陆陆续续坐满的时候，从外面来了一个胖胖的小男生，穿了一身西装，看起来很有范，但气质出卖了他，他站在讲台上，看着大家，面带笑容。

“我是你们的小班长，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子健，我的手机号-----”一边说一边写在黑板上，喋喋不休的讲述了许多，大都是炫耀自己的获奖经历，李孑对此并不感冒，眼神迷离，忙着发呆。

听的李孑都有些困意的时候，这次班会才结束。

“对了，同学，你们两个是哪个宿舍的，我在手机上没看到你们的信息。”张子健走到李孑旁边，疑惑地问道。

“222宿舍，可能因为我们没在手机上选宿舍。”李孑说道。

“你确定是在222宿舍吗？”张子健有些不确定，再次问道，毕竟那宿舍在学校几乎传遍了，这是近几年来唯一有学生入住，不免有些惊讶，莫非真的有不怕的？

“能方便加一下你们的微信吗，我拉你们进班级群以及后面的通知事项。”张子健没有多说，在他看来，这俩人过不了很久就会被吓跑，毕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啥是微信？”李追安疑惑的问道。

“你们不知道吗？就是一款app啊，那你们有智能手机吗，没有的话，赶紧买一个吧，以后没有智能手机，在大学里什么都干不了。”张子健催促道。

李孑叹了口气，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无线网都没有，更何况如此智能的手机，果然来到大城市就是要顺应人家的状态。

阿爷并没有给兄弟俩多少钱，在村民的帮助下，简单的凑够了学费等，以后吃饭的问题，还要兄弟俩兼职赚钱，还好大学不像高中那般，晚上封寝，可以夜不归宿，时间相对来说更自由一点。

距离学校开课还有一周时间，李孑决定，先去找个工作，把吃饭的钱挣出来，等手头宽裕了再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