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佛堂缠珠

青烟缭绕的顾氏祠堂里，林晚星跪在冰凉的汉白玉蒲团上。沉香木供桌下方暗藏玄机，顾霆枭的佛珠链不知何时缠上了她亵衣系带，每颗檀木珠都刻着《心经》梵文。

“顾家列祖列宗看着呢。“她后仰着贴上男人胸膛，供果突然滚落在地，“您这样亵渎先灵...…“

顾霆枭咬断她颈后细绳，佛珠链应声坠入衣襟。一百零八颗珠子贴着肌肤游走，最末那颗刻着“廿三“的檀木珠卡在腰窝，正是她前世咽气的时辰。

“当年你母亲偷换命格时...“他掌心覆上她小腹，火焰纹身透过素纱中衣发烫，“可曾料到你要跪着还债？“

供桌突然传来三声叩响，林晚星趁机翻身跨坐他腰间。祖宗牌位哗啦倾倒，她扯开他唐装盘扣，露出心口与胎记呼应的火焰痕：“是顾家欠我一条命...“指尖蘸取香灰抹在他唇上，“用顾总的元阳来还如何？“

祠堂大门轰然洞开，族老们举着火把愣在当场。林晚星媚笑着将顾霆枭的手按进自己衣襟：“诸位叔伯要一起听家主...…“

“妖女！“龙头杖砸碎青砖，顾霆枭却突然抱起她撞向鎏金屏风。暗门翻转的瞬间，她听见他压抑的喘息：“你早知今日是顾家祭祖...…“

“我还知道...“林晚星咬开他腰间玉带钩，“祠堂密道里藏着顾氏世代相传的合欢椅。」

翡翠药池蒸腾着曼陀罗花香，林晚星腕间银铃没入乳白汤泉。顾霆枭握着药杵碾碎鹿茸，忽然将滚烫的药汁淋在她肩头：“这剂壮阳方，林小姐可还满意？“

“不及顾总泡的虎鞭酒烈...“她反手扯落他亵裤系带，足尖勾起漂浮的犀角杯，“喂我。“

药池突然沸腾，顾霆枭掐着她后颈按进药汤。林晚星在窒息中攥住他腿根旧疤，直到男人闷哼着松手。浮出水面时，她唇间噙着半枚带血的犀角片：“原来顾家秘药是这么做成的...…“

窗外闪过窥视的人影，林晚星突然呻吟着缠上他脖颈：“您派来盯梢的暗卫...…“舌尖舔过他耳后敏感处，“正在记我们用了几个姿势呢。」

顾霆枭抄起药杵刺向雕花窗棂，惨叫声中血珠溅上她胸口的凤凰翎。他将染血的凶器塞进她掌心：“现在你是共犯。」

药池底部的暗格突然翻转，数十封泛黄婚书浮出水面。最早那封写着林母名讳的契约上，赫然印着顾霆枭父亲的私章——日期正是她出生那日。

“令堂偷的不只是婴儿...“男人咬破她指尖在婚书按手印，“还有顾家主母的位置。」

林晚星在剧痛中看清条款：若产下女婴，即入顾家为妾。她突然笑出泪来，将婚书碎片塞进他伤口：“那顾总现在...是在宠幸庶母？」

八抬鸾轿颠簸在青石板路上，林晚星凤冠的流苏勾住顾霆枭的玉扳指。送嫁队伍正经过前世她被万箭穿心的城楼，男人却撕开喜服咬上她心口：“这次想要什么死法？“

“要顾总...…“她拽断珍珠璎珞缠住他手腕，“精尽而亡的死法...…“

轿帘突然被劲风掀起，林雪瑶的毒箭擦着顾霆枭脊背钉入软枕。林晚星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嫁衣下摆绽开血似的红：“姐姐连交杯酒都等不及喝吗？」

第二支箭破空而来时，顾霆枭突然顶开轿底暗格。两人坠入护城河的瞬间，林晚星扯落他腰间令牌——那是调动顾家死士的玄铁令，前世她跪了三个月祠堂都没摸到的宝贝。

“偷上瘾了？“顾霆枭在水下撕开她湿透的鸳鸯肚兜，“不如把我也偷走。」

浮出水面时，满城烟花突然照亮夜空。林晚星望着河面漂浮的合卺杯，忽然想起前世大婚夜：顾霆枭就是用这只杯子，喂她喝下穿肠毒酒。

“顾总的定情信物...“她将酒杯碎片刺入他肩头，“妾身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