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终真相

林默从那个诡异的房间中惊醒，发现自己依然站在古董店里。冷汗浸透了他的衬衫，手中的笔记本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捡起笔记本，突然注意到地上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位老者，背景正是这间古董店。年轻人穿着长衫，面容清秀，眉眼间与林默有几分相似。

“这是...祖父？“林默喃喃自语。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1937年，与师父摄于店中。“

林默的心跳加快了。他从未听祖父提起过有什么师父。这位老者，会不会就是那天出现的老人？

突然，店里的温度骤降。铜镜泛起一阵剧烈的涟漪，镜面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痕。

“砰！“

一声巨响，铜镜的镜面突然炸裂，无数碎片四散飞溅。林默下意识地抬手护住脸，却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破碎的镜面传来。

“啊！“

他感觉自己被拉入了一个漩涡，周围是无尽的黑暗。耳边回荡着无数亡魂的哀嚎，眼前闪过支离破碎的画面。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古老的大殿中。殿中供奉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镜面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

“你终于来了。“

林默转身，看见那位神秘老者正站在大殿中央。他的身影比上次更加虚幻，仿佛随时会消散。

“这是哪里？“林默问。

“这是引渡人的圣地，“老者说，“也是铜镜的本源所在。“

林默看向那面巨大的铜镜，发现它的样式与店里的铜镜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古老，更加神秘。

“店里的铜镜，只是这面镜子的投影，“老者解释道，“它是维持阴阳平衡的关键法器。每一代引渡人，都要用自己的力量温养它，维持它的运转。“

林默感觉心里一沉：“那为什么...“

“因为有人破坏了平衡，“老者的声音充满愤怒，“有人用邪术污染了铜镜，导致它无法正常运转。越来越多的亡魂无法进入轮回，阴阳两界的裂缝越来越大。“

林默想起那些被困在铜镜中的灵魂，想起沈清漪的幻影，想起自己越来越疲惫的身体。

“是谁？“他问。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向大殿的一角。那里摆着一面小镜子，镜中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默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他的祖父。

但镜中的祖父与他记忆中的完全不同。他穿着黑袍，面容阴鸷，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你的祖父，“老者说，“就是那个破坏平衡的人。“

林默感觉天旋地转：“不可能...祖父他...“

“他为了复活你早逝的祖母，不惜用邪术污染铜镜，“老者的声音充满悲悯，“他以为这样就能打开阴阳之门，却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两界崩溃。“

林默想起小时候，祖父经常对着铜镜发呆。原来，那不是在欣赏古董，而是在思念亡妻。

“那现在...“林默的声音有些发抖。

“铜镜已经濒临崩溃，“老者说，“只有引渡人的力量才能修复它。但代价是...“

“是什么？“林默问。

老者没有回答，而是指向大殿的另一边。那里摆着一面镜子，镜中映出林默的身影。但镜中的他，正在慢慢消失。

林默明白了。修复铜镜的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

“这是你的宿命，“老者的声音越来越轻，“也是你的责任...“

他的身影开始消散，最后化作一缕青烟，飘向那面巨大的铜镜。

林默站在原地，感觉心里五味杂陈。他看向那面巨大的铜镜，镜中映出无数张痛苦的面孔。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