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遥远的碎片
落宝金钱！
虽然有阵法阻隔，但沈进还是看到了那超出常理的至宝。
毕竟连玉虚十二仙布置的时空封锁都阻隔不了他的视线，十天君那本就存在破绽的十绝阵就更阻隔不了了。
但沈进现在并不关注这份胜利。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落宝金钱上。
《封神演义》中的落宝金钱，在沈进看来大抵是一件专为克制定海珠设计出来的法宝。因为前文把定海珠写得过强，燃灯道人和玉虚十二仙都无法对付，收不了尾，只好搞出一件机械降神的法宝，把定海珠ban掉。
至于ban掉定海珠后，作者又觉得落宝金钱这东西太过神经，让新法宝不好出现，只好唾面自干，再将落宝金钱神隐掉，再给赵公明弄来别的法宝保持反派强度，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当然，虽然落宝金钱在沈进心中没什么逼格，但出于落宝金钱的强度，沈进对其还是有很多好奇。
比如为什么要用落宝金钱这种法宝来“落宝”，沈进就认真查找过资料。
但那些浩如烟海的资料啊，却大都是没什么根据的揣测，并不能体现作者的真正意图。
对此沈进当年是很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
毕竟在这些古代小说出现的时代，它们是长期被视为“小道”的，即使是作者，也主动隐名，署一个“兰陵笑笑生”已经是极限了。
甚至有些作者会干脆将小说伪托到其他人名下，如托名给班固的《汉武故事》……
无论《封神演义》，还是《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乃至似乎很确切的和《红楼梦》，作者是谁，都并未有定论。
连作者是谁都不确定，小说细枝末节的设计思路就更难确定了。尤其《封神演义》，因为可能是赶稿出来的，其中的设计思路，连作者自己可能都很快忘记了。
但有一件事，大概是比较确定的。
那就是，落宝金钱，会用长翅膀的金钱这个形状，大抵是在讽刺世人对金钱的看重。
钱可通神这个词，可是至少在唐代就出现了。
但现在，在这个三界，落入沈进眼中的这个落宝金钱，难道就只是凭着驱驱“钱可通神”，就能落诸般法宝吗？
沈进并不觉得会是这样。
金钱，或者说货币，这个人类造出来，用来衡量价值的工具，也配去落，那些混沌中就诞生，甚至与天地同格的至宝吗？
沈进想着的时候，赵公明又被落了缚龙索。
缚龙索，在《封神演义》中只是个龙套法宝，但在这里，就在昨日，赵公明却亲口说过，那是“天命用来节制龙的东西”。
落宝金钱，竟然连天命的一种具现，都能落得！
它的本质，在天命之上？！沈进心中突然涌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不，不可能在天命之上。但马上，他就把这个猜测丢到一边去了。
这里是封神。
即使不是完全的《封神演义》，也是封神。
是封神，就不会有天命之上，最多，与天命同格。
大概是这样。沈进想着。
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与天命同格？
我连天命是什么都不清楚，从何去思考，与天命同格的东西？
沈进有些头痛。
等一下，如果只是想看一看什么东西的本质是什么的话……
沈进突然掏出一张纸，一支笔，然后，“刷刷刷”，在纸上写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系统宝宝，虽然我最近用你用得少了，但那是因为用你一次太贵了，我现在钱不够，还需要长时间一点点攒。
你要相信，我一直没有忘记你。
我最爱的，绝对是你！
沈进想着，看向系统界面。
【可进化项：落宝金钱简介
当前格位：不入流·下下
进化下一级所需：50进化点】
呵，果然有效。
而且，好便宜啊！
50进化点，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么便宜的需求了？
沈进很开心，立刻将进化点洒了下去。
他现在真不缺这50进化点。
随便在北地散散步，他的进化点都能以“百”为最低单位猛涨。
然后，沈进就得到了一句话：
落宝金钱，是开天辟地的法宝。
这句话，很明显，等于什么也没说。
不过，没关系。
我明白的。
沈进立刻继续洒进化点。
凡间都是不入流的简介，肯定是得不到他需要的情报的。
没啥说的，直接堆到仙级吧。
这点进化点我还花得起。
于是，那句话变了。
不止变了，还多加了许多话。
落宝金钱，是开天辟地的古的渴望。
虽然只是渴望的一部分，但在开天辟地之后，尤其秩序的人类文明起始之后，这一部分的渴望却成为了所有渴望中，最符合古的意志的部分。
在混沌，当然是不存在金钱的。
在混沌的凶兽世纪，也不存在金钱。
所以，前所未有的金钱出现的时候，已经改名为天命的古的意志便明白，他所渴望的，就是这个。
他没有见过的秩序，他渴望的三界，就应该存在这些他没有见过的东西。
当落宝金钱被祭出，古的渴望，古的意志达到峰值，就会侵蚀其他的意志。
而法宝发挥力量机理，是通过意志实现的。
由意志勾连各种奇妙的法则，以法则勾连具体的力量以杀敌，这是法宝。
如果是使用非意志的手段直接发挥力量的，比如用单纯的，源于实体的“力”直接杀敌，三界便一般将之称为兵器。
所以在落宝金钱面前，几乎没有法宝能发挥作用。
但同样的，因为只能影响意志，不具备其他功能，所以对存在“力”驱动的兵器，落宝金钱就产生不了多少效果。
因为“力”没有丝毫损耗。
看着手中全新的“落宝金钱简介”，沈进有些惊讶。
可以的，系统。
不但为我解释了落宝金钱的基本机理，还顺便告诉了我天命的本质是古的意志。
虽然简介这种东西肯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暂时这样思考应该无妨。
可以非常确定的，这里终究是古之三界。
即使祂早已陨落，祂的碎片也是三界中的最高权限。
即使定海珠这样的至宝，在三界中，也不得不受祂的碎片的制约。
这样的话……
我或许应该想想办法，多搜集一些碎片，就能更好地保护我自己了。
比如眼前这个，落宝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