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子诡计，项邦入品
大乾皇宫，早朝。
都御史王子瑜出列，呈上奏折高喊道：“微臣启奏殿下，乾部尚书李望霖擅用私刑，残害朝廷命官一十三人，罪行昭彰，微臣请殿下明察，严惩不贷！”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连串“臣附议”下来，都察院所有参加早朝的官员以及六科给事中全部出列。
声势之浩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逼迫皇帝下罪已诏。
监国太子端坐龙椅之上，俯瞰文武百官，沉默不语。
这时，乾部给事中于大人突然出列，淡淡道：“臣启奏殿下，户部侍郎曹烨与刑部江州清吏司主事葛政勾结，滥用私权，构陷夜游使，陷害忠良，罪行昭彰。
“户部尚书李弘、刑部尚书杨清源识人不明，放纵下属，致使奸邪当道，臣请殿下追究其失察之责，以正朝纲。”
说到这，于大人突然话锋一转：“最后，臣请殿下收敛私欲，专注于经邦治国，以保金瓯永固。”
此话一出，全殿哗然，户部尚书更是直接跳出来，指着乾部给事中的鼻子喝道：“大胆！于七安你不监察乾部，竟敢妄议殿下！”
“无妨。”
就在这时，龙椅上监国太子微笑着挥了挥手：“于大人所言甚是，本宫近来确有疏于防范，以致朝中竟生出如此蛀虫，实乃本宫之过。
“幸得李大人明察秋毫，及时纠正本宫之谬误，此等忠心耿耿，当重重有赏。
“至于户部尚书与刑部尚书，暂罚一月俸禄，以示警戒。另限于三日内彻查此事，务必查明主使之人。”
“殿下！”
身为太子党的户部尚书李弘急了，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被太子的眼神劝退。
刑部尚书杨清源见状，也收起了后手。
至于另外四部，待闹剧结束，纷纷启奏要事，没人再提起李望霖。
......
早朝结束，太子返回东宫书房。
还未落座，却见殿内已有一名麻衣老者。
老者席地而坐，一边翻看诗集，一边随意抓起桌上的冰晶糕塞入口中。
太子深吸口气，主动行礼道：“李大人。”
李望霖从诗集后露出两只眼睛，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来，坐这，老夫有话和你说。”
太子没有坐在安排好的椅子上，而是贴着李望霖席地而坐。
“外公，我错了。”
听到这话，李望霖终于放下了诗集。
他瞥了眼温润如玉的太子，叹气道：“常世，你从小就比灵霜懂事，现在都当了监国太子，为什么会犯这种错误？”
“外公，刘姑娘确实倾国倾城，但您应该清楚，比起佳人我更爱江山。”
太子拿起一块冰晶糕，顶着李望霖疑惑的眼神，继续道：“户部与刑部积病已久，若想根除势力而不打草惊蛇，需要一把看似荒唐的刀。”
李望霖恍然：“所以你才故意设计陷害刘若仙，并将其安排至老夫所在牢笼对面，就为了逼老夫出手，替你铲除毒瘤，而不被这些人察觉？”
“外公，您不会怪我吧？”
“帝王当如此。”
李望霖并未生气，反而感到欣慰。
虽然常世是庶长子，并非自己女儿所生，但其生母去世后，常世一直和灵霜养在皇后身边。
久而久之，李望霖对太子视如己出。
假若常世未来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帝王，那灵霜和女儿也算是多了份保障。
太子见李望霖未曾生气，不由松了口气。
两人又聊了会儿，李望霖起身告辞。
太子端坐书房之内批阅奏折，直至日薄西山，一股戾气突然涌上心头。
他双目赤红，喘着粗气，五指在桌沿留下了深深的凹痕。
“李！望！霖！”
这三个字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耻辱与恨意：“总有一天，我要杀你全家！”
......
江州灵川县，夜游司。
吃了八碗鱼汤面的刘若仙与童慕晴刚回司复命，得到消息的主事黄林立刻赶了过来。
刚一进门，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已经潸然泪下。
“若仙，慕晴，是我害了你们啊。”
“黄大人，这件事不怨您。”
刘若仙与童慕晴一左一右扶住黄林，安慰道：“都怪刑部那群酒囊饭袋不干人事。”
一番安抚过后，黄林这才擦干眼泪，说起了正事。
“本来你们经此大难，理应休沐三日，但今早司里突然接到一封信，说的是鲫鱼村村民无故自焚。
“日游司查不出原因，又听闻若仙你于狱中侦破水煞案，便写信求助。”
涉及到百姓安全，刘若仙并未推辞，直接应下：“黄大人，您把地址给我，我这就前去。”
“甚好。”
黄大人松了口气，随即看向童慕晴：“慕晴也随同前去吧，你三品脏腑境主修肾水之气，若遇到火煞作祟，可保护若仙。”
“是。”
童慕晴行礼应下。
......
锡城高中。
距离项邦引煞淬体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王老师站立不安，开始后悔为啥要喝完整瓶杨枝甘露，这会想去趟卫生间解决内急，又担心项邦遇到突发情况。
不过，这也不怪王琳琳考虑不周。
据她所知，高二的那位惊才艳艳的天才，第一次引煞淬体的时间也不过才四十分钟，结束时煞气抗性直接达到了惊人的10%。
‘难道与他的怪病和天蓝色的丹药有关？
‘但这时间也太长啦，我都快撑不住了。’
王老师发出无声哀鸣，只求项邦快点结束，但心底却又希望对方坚持的更久些，获得更高的武道起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项邦完全沉浸在淬炼皮相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虽然是第一次，但他早在脑海中模拟过无数次，何时该急，何时该缓，何时该一往无前，何时该徐徐图之，他都了然于胸。
煞气在体内如指臂使，没有丝毫的浪费。
当项邦完成第十二次淬炼时，皮肉的胀痛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抵达极限。
他没有硬撑，而是发出一声低吼，将多余的煞气排出体外。
“呼~爽！”
项邦睁开眼，却只看到王老师慌忙跑出教室的背影。
‘看这姿势，是尿急了？’
但很快，项邦意识到问题，连忙追出教室，冲着王老师喊道：“你跑反了！”
实验楼男厕在北，女厕在西。
王老师显然是急的路痴又犯了，一时间没分清方向。
不过好在放假期间男厕空无一人，才没能造成更大的麻烦。
项邦靠在走廊墙壁上，默默感受一品武者的肉身。
皮相经过十二次淬炼，已经坚若牛皮，用指甲使劲掐，也留不下半点痕迹，更别说痛觉了。
项邦又对着自己肚子来了一拳，肚皮尽数化解了拳头带来的冲击，连腹肌都用不上。
‘按照课上讲的，完成第一次淬炼，便算是正式踏足武道，之后再完成十次淬炼，就可成为一品皮相境二重武者。
‘也就是说，只要再完成九十次皮相淬炼，我就可以晋升二品，开始淬炼筋骨。
‘这进度，要是让邓飞知道了，那小子怕是能跪着唱一剪梅。’
项邦勾起嘴角，正幻想着高二开学分班时那些人的反应，走廊一端突然传来鞋跟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王琳琳低着头，满脸通红地走了过来。
“不许说出去！”她指着插兜靠墙的项邦，压低声音命令道。
“说出去也没人信啊。”项邦嬉笑着转移了话题：“刚才多谢了，守着我一上午，中午我请你吃大餐吧。”
“说的跟大款似的，波龙请吗？”王琳琳昂起头。
“锡城小波龙没问题。”
项邦弯下腰，使劲安利：“学校后街有个小龙虾店，十八一斤，物美价廉，蒜蓉十三香应有尽有。”
“就知道吃。”
王琳琳踮起脚拍了项邦脑袋一下：“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你打赌输了这件事吗？”
“不是！”
王老师又拍了一下：“我们还没测试你的煞气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