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实试炼与属性轮回

方平握着尚有体温的白玉簪，武道天眼穿透苏晓脖颈处的月牙胎记。少女的血管里流淌着银白色光粒，每颗光粒都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加密公式——这正是他在本源海见过的时空属性编码。

教室后门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戴着山羊面具的值班老师走进来，胸牌上“王德发“三个字正渗出暗金色血渍。方平瞳孔骤缩，这个本该被母体吞噬的男人，此刻周身缠绕着数据化的武道罡气。

“方平同学，“面具下的电子音带着诡异的慈祥，“教务处通知你去趟心理辅导室。“

苏晓的笔尖突然刺穿作业本，墨迹在纸上蔓延成求救信号：【别跟他走，猎杀者已渗透】。方平假装伸懒腰，左手在课桌下捏碎三枚粉笔头，粉末在空中凝成《周天观神法》的防御阵纹。

“我最近确实有些困惑。“他起身时暗中激活武道真解，“比如您面具下的脸，究竟是王老师还是...“

圣剑毫无征兆地刺出，剑气在面具上炸开璀璨星火。山羊面具化作数据流重组，露出下方由武者颅骨拼接的机械面孔。值周老师的双臂突变成粒子振动刃，课桌椅在交击的余波中量子化崩解。

“叮！检测到本源属性：诡道+7“

方平踩着《巽风九变》的步法腾挪，剑锋每次与振动刃相撞都迸发出属性光粒。苏晓突然将保温杯砸向地面，泼洒的热水在空中凝结成冰晶矩阵，暂时困住机械怪物的行动。

“去天台！“她拽开通风管道盖板，“那里有父亲留给你的...“

整栋教学楼突然倾斜四十五度。走廊墙壁渗出黑色黏液，无数属性猎杀者从虚空裂隙爬出。方平反手搂住苏晓的腰，圣剑劈开头顶的混凝土，剑气在钢筋丛林中斩出通往顶层的通道。

狂风撕扯着校服下摆。天台上方悬浮着青铜巨门的虚影，门扉刻满正在流血的武道篆文。苏晓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门环处的阴阳鱼图案：“快写下你的武道真解！“

“警告！认知污染突破临界值！“

方平眼前闪过七百个世界线的死亡场景。他强忍颅内剧痛，以血为墨在虚空写下“真“字。当最后一笔落下时，青铜巨门轰然开启，涌出的却不是本源洪流，而是数以万计的属性光粒组成的暴风雪。

“这才是真正的入学考试。“苏晓的瞳孔分裂成万花筒状，“三千年了，终于有人类走到这步。“

暴风雪中浮现十二尊青铜傀儡，每尊都手持不同的本源武器。为首者额头的第三只眼突然睁开，方平顿觉周身属性开始倒流——刚刚吸收的【诡道+7】正在被强行剥离！

“用武道真解重构属性！“苏晓的声音在风雪中飘忽不定，“记住，你才是系统漏洞！“

暗金篆文在灵台绽放。方平弃剑用拳，招式回归最基础的太祖长拳。当拳锋触及青铜傀儡时，本源洪流突然逆转，被吞噬的属性加倍反涌——这才是武道真解的终极形态：以彼之道，十倍奉还！

“叮！本源武道·归墟体（初级）解锁“

十二尊傀儡同时爆裂，属性洪流在天台形成龙卷。方平沐浴在光雨中，看见每个光粒都映出父亲年轻时的面容。当最后一丝能量没入丹田时，青铜巨门突然实体化，门缝中伸出的锁链将他拽入未知空间。

时空乱流撕扯着每寸肌肤。方平在混沌中看见培养皿宇宙的全貌——地球不过是某个巨型装置中的玩具模型，银河系是环绕装置的装饰灯带。而在这片黑暗深空里，漂浮着数以亿计的同款培养皿。

“欢迎来到真实界观测站。“

苏晓的琉璃之躯从虚空浮现，指尖轻点出浩瀚星图。每个光点都是方平经历过的世界线，此刻正被暗红色的数据触须缠绕吞噬。她脖颈处的月牙胎记突然裂开，露出内部跳动的道种碎片。

“我既是引路人，也是最后的守门人。“她将碎片按入方平眉心，“当你看清所有真相，就会明白...“

刺痛感突然贯穿太阳穴。方平在纷乱的记忆洪流中看见恐怖真相：每个培养皿里都沉睡着武圣遗骸，而自己不过是三千万实验体中，唯一突破到观测站的存在。那些所谓的属性系统、量子轮回、甚至父亲方振华，都只是筛选适格者的工具。

“道种需要容器。“苏晓的琉璃身躯开始龟裂，“而你是最接近完美的...“

观测站突然剧烈震颤。十二道青铜巨门在虚空显现，门后走出身披星图的猎杀者。为首者掀开兜帽，露出方振华被数据流侵蚀的面容：“我的好儿子，这份毕业礼物可还喜欢？“

武道天眼自动解析出对方属性面板：

【姓名：方振华（道种代行者）】

【本源属性：永劫轮回（∞）】

【战斗记录：终结适格者29999999名】

圣剑感应到危机自动护主，却在触及星图长袍时碎成光粒。方平本能地后撤，发现周身属性正在疯狂流失——父亲手中悬浮的微型黑洞，正在吞噬整个观测站的法则。

“你以为突破培养皿就能超脱？“方振华的叹息带着亿万亡魂的哭嚎，“不过是跳进更大的鱼缸。“

苏晓突然从背后抱住方平，琉璃之躯绽放出超新星般的光辉。道种碎片在两人之间形成共鸣，无数培养皿中的武圣遗骸同时睁眼。当毁灭性的能量风暴席卷观测站时，方平听见了黑猫最后的留言：

“道种会选择，而你就是选择本身。“

强光吞没意识的瞬间，方平在时空尽头写下最后的武道真解。所有培养皿中的自己同时抬头，七百个世界线的属性洪流跨越维度汇聚。当光芒消散时，父亲的身影如沙雕崩塌，观测站化作漂浮在虚空中的白玉王座。

方平坐在王座上，看着掌心跳动的道种嫩芽。十二青铜门化作臣服的巨人，圣剑在膝前重铸为权杖。但当他的目光投向更深的黑暗时，无数双猩红的武道天眼正在次第亮起——那些是其他观测站的王座之主。

苏晓的残影在权杖顶端闪烁：“这不过是第一重真实...“

窗外传来早自习的铃声。方平猛然抬头，发现自己仍坐在青岚高中的教室里。苏晓正在分发批改好的试卷，脖颈处的月牙胎记泛着柔和微光。但当武道天眼悄然运转时，他看见她血管里流淌的银白色光粒，正如观测站里那般璀璨。

“叮！获得本源属性：真实之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