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所谓KY,大胆想象
“林云初,我这个师尊给的衣服怎么样啊?”司马继在意的不是衣服,他在意的是这个便宜师尊拥有的存货。如果存货很多……那么,自己离开的时候可就得多“要”一点。
但是……一想到真的要对谢仲卿撕破脸皮,他又有些不愿意。
“我看看啊……啊!”
“让你看你就看,鬼叫什么!”司马继对于林云初并没有什么尊敬,毕竟事实就是,他离了林云初能活,可林云初没了他,才是彻底死了。
林云初捂住嘴,颤颤巍巍道:“这,这是件仙品衣服,好的吓人。”
“啊?你没看错?”司马继并不觉得身上的红衣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比自己原来身上的细腻光滑了一些。
“绝对不会,绝对不会……你这个师尊,还真是大手笔,这种好东西都送给你了。”
“这……那看来,他这人是挺好的。不过,无论怎么说,在这样一个二流宗门,总归是没前途。”
“你有这份觉悟就好,只是到时候咱们搜刮浩荡神宗的时候,可以给他留点情面。”林云初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计划。
“……”平日里司马继听见了,总会阴森一笑,可今天,罕见的沉默了,“回去吧,便宜师尊来了。”
其实他的师尊一点不便宜,这都是他在雨里跪来的。
“徒儿啊……你到底是哪方人士?”
司马继很不开心,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师尊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我收徒弟,总得知根知底,不能收个祸害。”他这话说的很直白很露骨,但也是直击重点。
司马继明白了仲卿的顾虑,松了口气,道:“我年龄小,不知道。我就是附近村里的孩子,爹娘死的早,就想着讨口饭吃。那不仙人的地位高嘛,我就想拜入浩荡神宗门下。原本要饿死了,幸遇师尊,得了一条命。”
谢仲卿拿过了桌子上的茶杯茶壶等,这些摔碎了可以随手拿起来当武器的东西道:“你的言谈举止,你的气质,不像农村孩子。”
原来在序衡宗的时候,那些神农峰的弟子,类似慕容铁牛,他是见过的。那种和泥土打交道的淳朴憨厚的气息,和司马继是完全不同的。
“我开蒙早,家里有点小钱,五岁送我去读书了。”
虽然司马继的表述没什么问题,可就是因为过于滴水不漏了,仲卿生了更大的怀疑。
“那你……都读过什么书啊?”
“像那些孩子平时读的书,我都读过一些。”
司马继这话听着不经心,却是缜密非常。他也不知道师尊喜欢什么样的孩子,赞成哪派学说,所以他并没有答书名和程度,而是答了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回答。好随着师尊的爱好改。
“都读过一些……”仲卿显然注意到了这个回答,“算了,看你没什么大问题,我就留你吧。”
“多谢师尊!”
“只是……你一直藏着掖着的戒指,是什么东西?”
“我爹的遗物。”这当然是假的,林云初是他捡来的。
“……”仲卿不打算继续了,“你那身衣服,太脏了,洗不出来了,懂吗?”
“懂。”
“那身衣服,对你重要吗?”
“师尊这是在问什么?”
“如果对你不重要,我就扔了。如果对你很重要,我就晾干了,给你留着。”
那身衣服是司马继的妈妈给他做的,当然很重要,可是他害怕师尊不悦,便道:“不要了。”相对于亲情,还是复仇更有性价比。
谢仲卿的灵泉,他还想多用几回呢。
“那跟为师来吧,给你找个卧房。”
“好的。”
谢仲卿领司马继出了会客室,从长廊往宿舍区去了。
此时雨下的更大了,就像天上的水闸坏了一样,雨水瓢泼而下,不仅是远处被雾笼罩,就连近处都已经看不清了。
司马继看着这雨,暗自庆幸。
刚才要不是谢仲卿主动收他为徒,那自己恐怕不仅拜不着师父,连命估计都会被雨水抢走。
“怎么了?”谢仲卿看着愣神的小徒弟,平静问道。
“没事,就是徒儿很感谢师尊,要不是师尊,徒儿恐怕性命不保。”这话是真的。
“嗯。那继续走吧。”
“好的。”司马继急忙应道。
师徒二人平静地走了一会,司马继又扯了扯仲卿的衣袖,问道:“这么大的雨,不会出现山体滑坡吧?”
“放心吧,不会的。浩荡神宗有胡总打针,再怎么垃圾,这种小雨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浩荡神山也是仙山,没有那么脆弱。”
“哦……”
“行了,赶紧走吧。”
“嗯。”
在这之后,二人就没有对话了。有的,只是雨声、十方鞋的脚步声、靴子的脚步声。
行了半小时,终于到了宿舍。
这是一栋楼,但里面并没有人住。原来是有人的,但因为谢仲卿的门下没有弟子,这里就成了空楼。
推开木门,楼里传来了一丝来自于木头的霉味。谢仲卿并没有在意这些,带着司马继上了楼。
楼下一般样,楼上又是另一般样。
楼下那是多年荒芜,楼上却异常精致。所有的木头柱子,竟然都刷上了油亮亮的漆,即便是雨天,也没有丝毫受潮。
“师尊,这是什么漆?”
“不重要。”
这是谢仲卿自己涂的防水漆,还是序衡宗神农峰研究的新款,当然有用。
仲卿推开一间房门,道:“这就是你的房间,被子什么的我一会给你搬过来。”
这房间很是敞亮,通透。窗户关好了,并没有雨水洒进来。就是灰落得有些多,得仔细清理。
“一会去我那屋,拿块布,擦一擦。”
“师尊住在哪里啊?”
谢仲卿看了他一眼,道:“你隔壁。”随后就出去了。
之后,司马继和谢仲卿一起收拾了屋子,终于在晚上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