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水面下的那些事儿
作为一名亚特兰大鹰队的球探，阿兰-约翰逊此刻正在据理力争，试图让总经理比尔-奈特更倾向于选择大卫李或者是陈向晚。
“先生，作为一名6英尺8英寸的控球后卫，陈的机动性远强于魔术师，至少他没那么容易成为小个子们错位点名的目标，而他的投射也足够稳定，能在关键时刻撑起球队的火力……”
比尔-奈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此刻，这位被各式各样天赋凛然的天才少年弄得头晕眼花的总经理也算是体验到了一次幸福的烦恼：
“阿兰，你要清楚，球队需要的是一个未来的建队基石，我们可以为了给天才少年练级，连续几年进不了季后赛，但不可以连着摆烂。”
“那我们为什么不选一个更好的即战力呢？说不定第一年就有季后赛打，我知道泰肖恩正在向您推销伊利诺伊大学的马文-威廉姆斯，但这样的锋线摇摆人这些年又打出来了几个？”
阿兰-约翰逊竭尽全力地劝说着总经理，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你还是继续跟踪吧，亚特兰大确实是一座大城市，但并没有与之匹配的球市，而我们为了这一次选秀已经送走了安托万-沃克。”
电话挂断了。
但下一刻，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
“先生，我是泰肖恩，今天的比赛里伊利诺伊大学依然没有让马文-威廉姆斯出任首发，但那个年轻人依然砍下了20分8篮板的数据，和他对位的球员被他爆成了渣子！”
电话那边的球探充满了激情，像个上门推销产品的推销员，不知疲倦地给自家名下的产品送上溢美之词。
“我知道了，你继续跟进，我会谨慎考虑选秀计划的。”
电话再次挂断了。
比尔-奈特算是体会到了1996年费城人的烦恼，好在很多事情还没有最终敲定，无论是即战力也好新秀也罢，都有讨论的余地。
“到时候开会讨论吧……”
他透过窗户望向亚特兰大繁华的街道，喃喃自语中带上了一丝十分少见的疲惫。
洛杉矶。
库普切克正在向老巴斯汇报工作。
“米奇，前面的那些新秀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他们很好，很实用，但是那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筹码，也不可能彻底摆烂。你只需要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可以捡漏的目标？”
“我们原先的计划是圣约瑟夫高中的中锋安德鲁-拜纳姆，但是我们现在在考虑大卫-李，我们的球探也在跟踪他在疯狂三月的表现。”
老巴斯想了一下，之前自己和库普切克讨论过大卫李，但是那时候库普切克否决了。
怎么现在，库普切克又开始考虑这个白人内线了？
看出了老巴斯的疑惑，库普切克解释道：“之前的大卫李在进攻端表现出色，但是在防守端，他的表现很一般，很多时候需要他的队友给他擦屁股。”
“也就是说，现在他的防守有所改善？”
“是的，现在，大卫李的防守能力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技术也越发成熟了，是一个优质的即战力。”
“也就是说，拜纳姆意味着潜力，而大卫李意味着即战力，是这样，对吧？”
“是的。”
老巴斯斟酌了一下，给出了指令：
“那我希望你继续关注大卫李，现在科比需要一个合格的帮手。”
库普切克点点头，但临走时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boss，也许我可以和韦斯特先生私下里聊一下，弄一个更高一点的顺位？”
老巴斯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算了吧米奇，你我都清楚，大卫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这两年，我们只能继续过低调一点的日子，不要引来太多的关注，否则大卫还会有后招。”
库普切克离开了，老巴斯看着桌面上OK组合的照片，内心很是痛苦。
早知道会弄得一地鸡毛，那还组个p的f4啊！还不如早早重建了事！
希望以后吉姆和珍妮能记住这个教训，不要盲目的堆砌球星——一群合格优质的拼图可比第二第三个巨星重要多了！
无独有偶，爵士队的老板拉里-米勒也在主教练杰里-斯隆聊天。
在2004年，斯隆的妻子鲍比因乳腺癌离世后，斯隆的精神状况一直很一般，再加上这一个赛季队医比他还忙的工作量，爵士队少有的进行了一次深度摆烂。
“杰里，我们已经确认了要选个控卫，对吗？但是有人正把犹他大学的安德鲁-博古特比作白邓肯。”
“拉里，你是听谁这么说的？”
“洛杉矶快船队的总经理埃尔金-贝勒，他已经放出话来：如果他有状元签，一定会选择犹他大学的安德鲁-博古特，他会是下一个划时代的中锋。”
斯隆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我记得他之前也是这么看好迈克尔-奥洛沃坎迪和夸梅-布朗的，然后呢拉里？他的眼光完全可以让他自己遗臭万年！”
对于球员时代就能在总决赛里爆砍61分带队八连亚的贝勒爷来说，他的经理生涯同样是一场灾难。
1987年选秀，贝勒爷刚刚上任，就喜提一发四号签。
而轮到他选择的时候场上还有斯科特-皮蓬，肯尼-史密斯，凯文-约翰逊，雷吉-米勒，马克-杰克逊等一干天赋凛然的新秀待君采撷。
然后他选了个雷吉-威廉姆斯，此君10年换了6个队伍，数据嘛懂得都懂这边就不提了。
1996年，快船手握第7顺位，虽然阿伦-艾弗森，雷-阿伦等人都已被选走，但是后面还有史蒂夫-纳什，科比-布莱恩特，杰梅因-奥尼尔等一干天才无主。
然后贝勒爷选了个场均8分6篮板的中锋洛伦茨-赖特……
1998年NBA选秀上，手握状元签的洛杉矶快船队在贝勒爷的指挥下将“奥拉朱旺接班人”迈克尔-奥洛沃坎迪收入囊中，对此贝勒爷表示：
“我做过背景调查了，这是个好孩子，无不良嗜好，打球努力认真。他必然能够接过奥拉朱旺的旗帜！”
然后奥洛沃坎迪就成了“名垂青史”的水货状元，更是在日后成为了在场外集齐了所在城市所有夜店的VIP贵宾卡的酒蒙子……
至于说为什么快船老板斯特林没把他炒了鱿鱼？因为他总能在危难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或者是收到别人的神助攻。
“也就是说你觉得博古特会和那两个状元一样吗？”
“埃尔金贝勒是在一片萎靡的玉米田里寻找饱满的玉米。但既然要找饱满的玉米，为什么不去旺盛生长的田地里寻找呢？”杰里斯隆反问道。
“那老朋友，你准备选谁？维克森林的克里斯-保罗吗？”
“不，保罗和菲尔顿是我们的备用计划，我的目标是陈向晚或者是德隆-威廉姆斯。”
这下轮到拉里米勒惊诧了：“你看好德隆的对抗我可以理解，但能接受陈那么华丽的球风？”
据他所知，老斯隆对魔术师那骚出天际的传球风格一向不怎么感冒。
“我并不是不想要巨星，也不是反对华丽，我只是反对华而不实的表演。如果盐湖城真的能弄来有巨星，我会为他设计战术；如果华丽的传球不会导致更多的失误，那我也并不会反对showtime出现在盐湖城。”
老米勒一想也对，这正是这个老顽固一贯的风格：“那这事儿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大卫肯定会优先考虑大城市，所以我们再怎么摆烂可能最多也就拿个探花签，如果我们能向上交易就好了。”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让他们全力配合你。”
“我倒是希望陈和德隆别再赢下去了，再赢下去说不定比尔-奈特也会对他们有些其他的想法。”斯隆难得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幽默细胞。
而纽约的犹太小老头也在苦恼。
“我们有机会通过运作让陈成为选秀状元吗？”斯特恩问。
“很难，虽然陈大概率会获得NCAA委员会颁发的约翰-伍登奖，但是他的年龄终究是太大了。
如果他年轻几岁倒是有机会。”亚当-肖华回答道。
“那么我们能把陈运作到某座东部大城市吗？比如亚特兰大，或者夏洛特？”
斯特恩一直在考虑拓展这两座城市的球市：亚特兰大就不说了，妥妥的大城市，球市却萎靡不振；至于夏洛特当地人倒是热衷体育，但是他们更多时候看的是NCAA而非NBA……
“亚特兰大似乎对伊利诺伊大学的马文-威廉姆斯更感兴趣，而夏洛特那边……迈克尔更想要一个伯德。”马克-塔图姆给出了一个不太乐观的回答。
“新奥尔良呢？乔治-辛不是很想要一个卖座的球星吗？”
“他们还没有确定要选谁，但他们排名太靠后了，我们强行运作的难度会很大。”
斯特恩无语了：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也就是说还是得看疯狂三月……”斯特恩想了想，还是决定主动出击：“去和迈克尔，还有比尔聊一聊。另外让我们的合作伙伴加大对短吻鳄全部比赛的宣传力度，继续提高陈的热度！”
肖华和塔图姆离开了，斯特恩看着手里陈向晚的体测报告和球探报告，叹了一口气：
“你要是年轻两岁该多好！这样你在这一届肯定会是状元！”
而“年轻两岁说不定能成为状元”的陈向晚，此刻正和队友们一起，在纽约长岛的街球场里备战接下来和北卡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