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猜我为什么不笑
为了避免嫌疑，张宁和雀儿又等了两个时辰。
待到好几个人通过检查，成功进入李家庄，他们这才动身。
验灵大会，是为佛都佛子准备的，挑选婚配妻子的大会。
说好听点是挑选妻子，说不好听点，便是挑选修炼所用的炉鼎。
当有人当众问到佛爷，为何他身为出家人，既喜欢炼丹，又要给自己儿子挑老婆生孩子时。
他是这么回答的：“食色性也，人活一世，但求心之空明，心净即可行无悔，行无悔即可洞自然。”
翻译：好色是本性，我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问心无愧。
据说，第二日，质疑佛爷那人便因愧疚把自己吊死在了家里。
佛爷成了佛都永远的太阳。
.........
李家庄。
护卫伸手拦住张宁和雀儿。
“干什么的？”
“去佛都，参加验灵大会。”张宁指了指雀儿，“当然，这是我妹妹东雪莲，参加大会的也是她。”
护卫没在意雀儿，而是对着张宁上下打量了一番。
“行，初审过了，这是你们俩的令牌，在李家庄住一晚，明早会有专门的马车带你们去佛都。”
进展出人预料的顺利。
两人接过护卫递来的铜质令牌，进了村子。
张宁能明显感觉到雀儿情绪有点不对，只得悄悄安慰道：“忍一忍，忍一忍。”
这里虽是李家庄，雀儿也大可以暴起将这里直接炸了。
但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
她仅存的族人还在佛都，而且那些屠戮她族人的元凶早已离开了李家庄。
隐忍很难，但这是必须的。
在李家庄住下后，张宁才知道自己以前在石洞里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有专门的侍从负责饮食起居，并且顺带着监视他们这些通过初审的参会者。
唯一值得吐槽的，就是和雀儿的交流不太方便。
是的，那些护卫称男女有别，即使是兄妹夜晚也不能住在一起。
“老规矩，午夜子时，我在你家门口敲三下，你就出来接我。”
“孟浪之徒。”
“非也，业精于勤，荒于嬉，即使是在出差，修炼也不能落下。”
看着系统任务上丰厚的寿元奖励，张宁开口都硬气了许多。
男人，身体是本钱。
是夜。
一道黑影闪过，避开耳目，出现在了木门前。
“咚咚咚！”
三次轻微的敲击后，木门嘎吱一声被打开。
雀儿带着张宁进了屋。
点燃油烛，人影斑驳，空气中还弥漫着清幽的体香。
她暂时取下了千面，变回了本来的容貌。
一身朱红长袍，自领口向下的金丝勾勒出曼妙的身材，一重重火红的裙裾自腰际倾泻而下，薄如蝉翼的绡纱上印着精致的流云纹，华贵至极。
“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
张宁发现雀儿情绪不高，将他带进来后就一个人坐在床边，默不作声。
他摸了摸一旁墙壁上镶嵌的火红明珠，缓和气氛道：“雀儿，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妖族女孩，你的眼里有星星，就和这颗明珠一样。”
“......那珠子，是我二姨的。”
“呃，嗯。”
张宁有些尴尬，只得生硬转移话题，将一旁墙上挂着的大氅取了下来。
“天凉了，加件大氅吧。”
“.........”
看到雀儿更加阴沉的脸色，张宁自觉失言。
细细感受大氅的手感。
怎么这么熟悉？
和雀儿没化形前摸起来差不多。
哦，不是鹤氅，是雀氅啊，那没事了。
在这种环境下，举目四望，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
她被灭族了。
父亲母亲，七姑姑八大姨，还有其它那些熟悉的人，都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了。
雀儿卷翘的睫毛挂上了一滴湿润。
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情感，这一瞬，委屈似乎要将她吞没。
白天总是比夜晚好过的。
因为白天时，总是有这样的那样的事情为她分散注意力。
可是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万般回忆翻涌，内心酝酿着难以言喻的情愫，她只能独自面对。
早上，旭日初升，第一缕光线将她从噩梦中唤醒，睁开眼，看到的不是以前那个温存的小巢，而是残酷的现实。
视线突然陷入了黑暗。
油烛不知什么时候被吹熄了。
温暖又有些熟悉的身体靠了上来。
是张宁。
“你......”
“嘘——”张宁将雀儿压到了床上，本有些宽大的长袍此时服帖的裹在身上。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安心修炼，争取早日突破到元婴。”
张宁的声音罕见的轻柔，消耗寿元为雀儿灌注修为的速度也柔和起来。
没有像以往那样，粗暴迅猛的八级大狂风。
“嗯。”
雀儿点了点头，身子微微发热。
起初，她被这臭流氓这么抱着的时候，内心只有抗拒与无可奈何。
但现在，她非但不抗拒，反而有些享受起这种感觉来了。
雀儿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胸脯微微起伏，心跳也变得平缓。
陷入睡梦后，她双手双脚并用，八爪鱼一样将张宁锁住。
丹田纳入修为的进程没有丝毫阻滞，效率凭空提高了几分。
张宁将脸埋在山谷，听着咚咚的心跳，本以为雀儿已经睡着了，没想到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窜入脑海。
【他以为我睡着了。】
嗯，是的。
您继续说，我听着。
【臭流氓一个，占老娘这么久便宜，没事就爱动手动脚，幸好是个阉的......】
张宁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唾沫。
【不行，越想越气，得报复回去，不然睡不踏实。】
忽然，什么东西凑了上来，张宁一惊。
“早起的雀儿有虫吃......”
雀儿的声音含糊不清，像张宁太奶在说梦话。
不得不承认，她的演技真的很好。
若不是张宁能听到心声，恐怕要被蒙混过去。
大多数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选择逆来顺受。
但张宁觉得反击才是最好的防守。
所以他故意嘿嘿一笑，露出猥琐的表情：“这小娘皮睡着了，我可以为所欲为了。”
把位置摸索清楚后，张宁嘴对嘴回了过去，再复刻了一遍经典操作蛇纹。
雀儿娇躯一颤。
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