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狱使徒?叫我裁决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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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通缉犯

“两枚银月令,如果需要维修欢迎随时来找我,可以给您稍微打个折扣!”

维克多摆摆手,有些肉疼地将一柄大约二十公分的短刀挂在腰间的麻绳上,捂紧钱袋从铁匠的大嗓门中迅速走开。

早就知道武器的价格甚至会比一些铁质农具要贵一点,没想到一柄二十多公分的短刀就要了他两枚银月令。

亏他原本还盘算着想要买一把长剑带在身边的,结果进铁匠铺稍微一问,最便宜的长剑也要十枚银月令!

希望霍普老头让他跑的这一趟能挣出一柄长剑的钱……

维克多在心底念叨了一句,找了个墙角低头确认了一下自己各种物品都准备齐全之后才又想着镇口的位置走去——

他出学院时已经是将近中午的时间了,到镇上逛一圈再赶去翠银森林,差不多要到傍晚的时间。

也不知道霍普给的那处木屋地址对不对,看位置倒是应该离森林的外围不远……

他在心底嘟囔着,眼光略过镇子在广场上立着的布告栏。

一般来讲都是空白的公告栏上居然破天荒地贴了两张有些发黄的纸,纸上画着两个男人的脸。

左边那个男人眉角有一道疤,脸颊内凹,眼睛眯着透出一股凶戾,右边那位倒是脸胖胖的,有两颗对称的痣分别点在嘴唇两边,像是一条胖鲶鱼。

“这是,通缉令?”

维克多不由得放慢一点脚步,眼神下移。

那里画着两个相近的数字,后面跟着银月令的图案,只要是艾夫曼公国的人都能认出来那代表什么。

“40……银月令?”

维克多咂舌,摇了摇头加快脚步。

没有仔细看他们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被通缉,能够有着加起来一共40银月令悬赏金额的凶徒至少说明他们已经脱离了小偷小摸的范畴,而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到翠银森林去采点霍普需要的药草。

……

……

“别杀我,别杀……”

噗呲。

铁器捅进肉体声响在已有些暮色的森林里并不如何刺耳,不知名的野兽嚎叫在远处响起,很轻松地将一声声的“噗呲”掩盖在苍翠的树丛之间。

男人拔出匕首,右脚的靴子踏在这具胸膛都几乎要被刺烂的尸体上。

微微喘了喘气之后,他拽起尸体的衣袖开始仔细地擦拭匕首上的碎肉与鲜血。

男人身后,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哥,不能再杀人了,再这样,不会……不会有神官大人来抓我们吧?”

男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稀薄的日光照着他的脸,清晰地映出那道从末尾断开的眉毛:“怕个鬼,那些神官大人才懒得管我们这种小角色的事情,那都是治安官的活。

听人说,神官不管我们这些凡人的事,要不怎么能叫神官呢?”

嘴两边有两颗痣的胖子手里掂着一个布袋走过来:“那也不能再杀了,这些家伙也是些穷鬼,兜里没几枚铜月令,杀多了还容易让治安官注意到。”

“那不是正好他撞到咱们了么?万一回去镇上报了治安官就不好了。”

断眉男人笑了笑扯开袋子往里一瞅,把那十几枚铜月令拣出来,“再在这里面躲一阵,要是那群治安官没查到这来,咱们再往别处跑。”

“要是没拐那个小孩,咱们就不用东躲西藏了。”

胖子叹气,跟断眉男人一起前后将那具尸体拖动起来丢进灌木丛。

“他妈的,谁知道那是商会理事的小女儿,看着能卖个好价钱顺手就抱走了。”

断眉男人又啐了一口唾沫,“不然我们把那批小羊一卖,又能赚一大笔银月令。”

凯利斯·多安,盖伊·多安。

两个从埃尔德领流窜来的非法奴贩,他们因拐卖了一名商会理事的女儿而遭到治安官通缉。

而他们也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逃出了埃尔德领,用了差不多五天的时间摆脱了治安官的追捕,藏在这片埃尔德领与库克领交接的翠银森林当中。

然而,这并不是最令凯利斯懊恼的地方。

毕竟以前也没有少因为暴露而被追缉,只不过这次的程度稍微大了一些。

让凯利斯感觉烦躁的是……因为这个插曲,他们没办法替上面的人继续做事了。

最近一个月,凯利斯的上家需要孩童的数量陡增,要不是因为这凯利斯也不会对商会理事女儿这种可能有风险的目标出手。

本来他和弟弟盖伊已经交上去十来个孩子,可这件事一出来,他们的位置只能由其他奴贩所替代。

“真倒霉。”

凯利斯眯眯眼看向快要落山的太阳暗骂一声,招呼着盖伊朝他们这两天寻到的一处山洞走去。

……

……

“咳咳,咳咳咳!”

维克多终于是顺利地在天黑前到达了霍普所说的那座木屋。

只不过用钥匙开锁之后他先被屋里铺面而来的灰尘呛了一下,这地方怕是有几个年头没人光顾过了。

只不过屋里的家具倒是齐全,桌椅板凳油灯和一张靠在墙角的床,虽然落了厚厚一层灰但打扫一下应该就能正常使用。

维克多将带来的包裹搁在桌面上,取出在小镇上购买的灯油注入那盏已有些锈蚀的提灯中,然后小心翼翼地用火镰配合火绒引燃提灯。

昏暗的屋子里顿时多了一团明亮的火光。

“不过,这屋子能几年没被人把门撬开再搬空也挺奇怪的……”

维克多嘟囔一句,也不知道霍普怎么做到的,毕竟这老头天天念叨什么“炼金术是万能的”。

坐着休息了一会,维克多开始打扫起屋内最常使用的几个地方来,例如那张木床就是今晚他必须要睡的。

打扫了一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维克多忽然感觉一阵困意袭来。

这间木屋并没有留窗户,他只能从门缝中判断外面的天色已然完全暗下来了。

距离上次进去那个古怪的梦境已经有三天,与上次的间隔相同。

自己应该是要回去了。

也不知道那个堵门的【饮痛使徒】走开没有……

维克多勉强挪到木床边,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