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直击心灵
这女人狂笑着杀来，苍白的脸和飙血的眼窝直接怼到黎夜面前！
“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它高亢的笑声如魔音贯耳，耳膜的刺痛令人头晕目眩，身体在摇晃的吊灯下宛如一道道枯槁锐利的残影！黎夜的大脑被恐惧麻痹，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整个房间，关节反弯的双臂如同两条捕食的毒蛇擒抱而来！
“别发呆！！！！”
黎夜大吼一声，这一句是吼给自己听的！他的身体和大脑仿佛是双线运作，恐惧虽然麻痹了大脑但没有让他愣在原地，反而令他的本能反应加倍敏锐！他在最后一刻爆头倒地翻滚，怪物失去目标，抱住的是他背后的石柱！
“嘶嘶嘶嘶……嘻！！”
抱住石柱的刹那，怪物胸膛突然爆开，至少三十根锋利无比的肋骨弹出，居然把混凝土材质的柱子扎得碎石飞散！
黎夜火速爬起用撬棍砸向它的后背，它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但没倒下，反用手抓住从胸口刺出的肋骨，拔出一根，像挥舞短矛一样捅向黎夜！
他用撬棍急挡，巨大的力道让他的小臂一阵酸麻，尖锐的肋骨居然在坚固的撬棍上留下一道醒目的划痕！怪物如陀螺般回旋，在狭窄的空间里几乎没有周旋空间，黎夜丢掉撬棍连滚带爬地冲到房门口，背后飞来的肋骨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就在怪物改变行动轨迹跟着冲出门的瞬间——他用刺刀步枪开枪了！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开枪，但肉体很自然地上膛，瞄准，然后扣动扳机！子弹不偏不倚地命中怪物的额头，爆头一击！
怪物的身体顿了一下，向后倒去。
但，也只是暂时的。
“嘻——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哈哈哈哈哈！”
它刚倒下就立刻原地蹦起，额头中间那刺眼的弹孔根本没造成有效伤害！
这时黎夜才注意到，这家伙，没有“脑子”。
它的头部只有“脸”的部分，如同一张骇人的面具直接连在脖子上，没有头盖骨，也没有本该在头盖骨之下的脑子。
对头部的伤害根本无法破坏脑组织，因为脑组织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黎夜改变目标，再度开枪，这一枪命中胸口让它趔趄了一下，但胸腔外的肋骨挡住了子弹，射不进去！怪物再度扑来，黎夜扭头就跑，乱挥的肋骨划破了他的背，但他咬牙忍痛取出第三枚子弹！这怪物动作太快，伤害太高，近战太过危险，只能用远程手段对付，但子弹打头没用，打胸又打不进去——
黎夜决定赌一把。
转眼间他就已经被逼到走廊角落，怪物两手各拿着一把肋骨刀，空洞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而他把第三枚子弹捏在手中，用锈蚀之触给它表面附着了锈，然后立刻装弹，上膛，在怪物冲刺的同时射击！
砰！
这一枪，再度命中胸口。
怪物依然只是趔趄了一下，没有实质伤害。
它的嘴咧得更大，嘲笑着黎夜的徒劳，逼近过来——然后脚步停住了。
它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被子弹命中的部分，生锈了。
坚硬的肋骨和皮革般坚韧的皮肉变成一团难看的暗红，随着饼干碎裂般的清脆声响，骨与肉碎成一地锈渣。
“嘶！？”
它眼中第一次显出惊异之色，猛抬头看向黎夜——
砰！！！！
而此时，黎夜已经开出第四枪。
同样的生锈子弹命中了胸口的同一个位置，上一发子弹把体表的皮肤和肋骨破坏后，这一发畅通无阻地打进了它胸腔内部。
“嘶……嘶？嘶！！叽——叽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它发出黎夜这辈子听过的最凄厉的惨叫，痉挛着抓挠胸口，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连黎夜都没想到它会如此痛苦，他不敢大意，全程端着步枪瞄着它，生怕再有变故，握枪的手都因紧张而僵硬了。
一分钟后，它渐渐不再抽搐，两分钟后，它不再尖叫，三分钟后，它彻底没动静了。
这期间，黎夜一只用枪指着它的脑袋，直到彻底确认它已死亡。
他把名为“受诅者·Farza”的怪物尸体翻了个面，它胸口是一个拳头大的伤口，伤口内部和边缘全是锈，就像是老旧排水管上锈出的大洞，里面那些疑似脏器的东西也变成了一团糟。
这一战证明他的锈蚀能力不只是能侵蚀皮肤直接触碰的物体，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间接传播，被生锈的子弹命中的东西也会沾染锈。但经过几次重复试验，目前间接传播的锈能侵蚀的范围很有限，而且锈在生成后只要超过几秒钟就会失去间接传播的能力，如此看来发射速度快的子弹是这种攻击手段最好的载体。
……
……
他把受诅者的尸体简单处理了一下，这玩意的肉看上去实在不像是能吃的，身上剩下的有用素材就是肋骨了。它的肋骨非常坚固，尖端也很锋利，他小心地锈断了肋骨根部衔接处，掰下来好几根，以后能当匕首用。
“水……”
他喝了一大口水，再往头上淋了一些水，清爽多了。受诅者的说明里有“恐惧激化，诅咒散播”的字段，这大概就是初见它时强烈恐惧的来源了，失控的情绪也是因为高浓度的诅咒的缘故，和它战斗水是必不可少的。
他看了一下剩的水，姑且还够用，再硬着头皮探索一下吧。
几分钟后，他回到了遭遇受诅者的那间会客室，会客室已经因为方才的战斗一片狼藉了。根据手册提示的线索，一个叫‘瓦茨拉夫’的人和电刑人在这里藏了东西。
他翻箱倒柜，找遍所有可能藏东西的角落，忽然在眼角余光中看到一个苍白的男孩站在墙角看着地面！他头皮发炸，立刻举枪瞄准，但男孩的身影又消失了，仿佛只是他视网膜上的残像。
他走到男孩站着的位置，用枪托对着地板敲了敲，在一块松脱的石砖地板下发现了玄机，一阵抠挖后，从地板下找到了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盒子。
里面会是什么？
按照这孤儿院的尿性的话，大概装着人类尸块？或者邪教信物？蛆虫和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