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逃不掉的命运
……
看着眼前仿佛春日般阳光明媚的女子。
阿尔托下意识瞪大了眼睛。
光明与白昼女神，狮心帝国真正意义上的全民信仰的女神。
她的创世传说，是在天地没有黑夜与白昼的之分的混沌时期。
她以混沌为燃料，借由点燃了世界上第一团火。散发出来的光束，驱散了无知的愚昧，当世界上的第一缕光照耀在大地母神创造的大地之上，
光明就此创造了白昼的存在，
它与黑夜交替，从此世界有了可以计算“一日”的依据。
她就此成为了代表着光明与白昼的象征。
而在人类的视角里，
她与黑夜女神创造光明与黑暗，白昼与黑夜，就此推动历史的举动
她创造了火，为人类驱散野兽，人类就此发现了熟食。
她创造了阳光，大地女神给予的土地才得以耕种……
等等一系列仿佛用显微镜扩大的相关行为，被史学家称为，为“文明带来了火种的壮举……”
故而刻法蕾.刻赫也有为文明与智慧女神的称号。
而由于人类对光明女神钟爱。
她的那些女神的称号除了创世纪流传下来的光明与白昼女神，文明与智慧女神，
其中民间流传的还有春天耕种女神，爱情女神，浪漫女神，荣耀与契约的化身，创世神庭总司女皇等等等……五花八门的称谓。
阿尔托某种程度上，对光明女神的认知，可能还要比他面前的命运女神艾米莉了解得多。
狮心帝国的人民对光明女神的尊敬是刻入骨子里的，但凡有人在公共场合说出侮辱光明女神的话语，被人举报，他的下场至少的都要监狱半年以上的劳改才能平息辱没女神的罪责。
阿尔托而看见眼前这个眼眸清澈，气质有点像领家小妹一样活泼可爱的女人。
他忽然觉得他对光明女神是位睿智智者的形象给完全打破了。
要知道，她在世人的歌颂里，都是智慧与理性的代表。
但看见现在她这样，抓住自己胳膊，眼睛看着自己眨巴眼睛一闪一闪的，恍然间，他看对方有种精灵丹妮丝那种未经人世的清澈感。
随即他不着痕迹地抿嘴微笑道，
“很高兴见到您，科赫大人……您的圣火……”
“停。”
刻法蕾伸手捂着了阿尔托的嘴。
表情很是活跃地一只眼睛微微眯起，另一只眼睛猛地睁大。
侧过身子盯着对方的脸，努力营造一种威胁对方的感觉。
“你的话，我每天都听了无数遍，你不用背给我听了，知道吗？”
“……”
阿尔托被捂着嘴巴点点头，
而不知道怎么的……
或许是身体里流淌着狮心帝国贵族的血肉。他在被光明女神捂嘴威胁的时候，
他居然感到了小小的开心……
甚至是一种享受的感觉。
到这……这种对女神崇拜的微妙思想刚刚还在脑子里浮现。
因为猛地回想起，他从小到大，从不真正信仰光明女神，甚至连村子里的女神教会都很少去过。
阿尔托脑袋猛地一炸。
觉得不对劲的他，连忙转头换了另外一个女神尝试对视的机会。
那是靠近他左边的女神，
她头戴黑纱，体态慵懒地轻靠在椅背，眉目间，阿尔托感觉到她那黑瞳有着如同黑夜般深邃的吸引力……
慢慢将他吸引了过去……
死亡与黑夜女神，看着自家小妹担心自己眷者，又不敢出声的模样。
抬手轻轻打了打响指。
直视女神而被迫想要信仰对方的影响随即消散。
只见黑夜女神似乎是在提醒对方，语气平静道，
“在这别随便直视任何一位女神的真容……除非你想成为某一位女神的狂热信徒外。”
“……”阿尔托闻言连忙低下脑袋。
他没想到神明不可直视的民间流传居然是真的。
蓝星的小说流传有所谓邪神不可直视，随便会精神崩溃这种东西，他还可能相信一下。
毕竟那玩意丑到认知的极限了，真的不小心瞄了一眼，精神没出现点问题，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但这个世界的神明，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啊……
为啥盯着对方几秒，差点思想都要被改写了啊。
“你不用想这么多。”黑夜女神淡淡地开口道，
“我们是某种规则的化身，我们为了世界能够容纳我们才化身如今的模样……你……用你理解的话来解释。
肉眼凡胎看见我们的真身会直接疯掉，我们变成像你们一样的人类……是为了能够在世间自由活动，而做出的掩饰。”
阿尔托心里的念头，就这样毫无显露的被别的女神解读。
阿尔托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他挠着脑袋讪讪笑了笑，
心里则是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句。
读心术啊……我靠。这……我该怎么办？
还装得了傻吗？
“装不了。”
右边第一个席位，眼睛是黄金竖瞳女神。未动其唇，先闻起声道，
“我在你身上施加了读心咒，你的思维，我们可以毫无保留地提取到。”
阿尔托这会脑子学明白了，
不再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而是看向他目前最信任的女神，
命运女神艾米莉.穆法赫。
开口低声询问道，
“这都是真的吗？”
穆法赫轻轻点了点头承认道，“是真的。我们从一开始就能听到你的心声……”
……合着我刚刚的心中独角戏，全都给听到了。
你们怎么说都是一个女神，居然还我面前在装深沉。
我不尴尬……我不害臊的吗？！……
“噗呲……”光明女神单手捂着嘴巴，听到此刻阿尔托的吐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与之相比的，内敛的穆法赫虽然没笑出声。
但此刻的她，还是咬着下唇，
忍着笑意道，
“我们不是故意想听到你的心声的，我们只是，想要探查你底细。
想要事先保证……你不会是那个背叛我们的叛徒。”
叛徒……
阿尔托的心里顿了顿。
这词……不简单呐。
咱们内部出内奸了？还是……和我一样的身份的勇者？
光明女神双手撑着椅子，晃了晃双腿解释道，
“没错，我们之中的某个眷者出现了叛变的迹象。
他在你注定拔出来的那把圣剑，刻下了诅咒。
而这个诅咒的细微程度，
以至于我们这些创造者到它破碎之前，我们几乎都没有察觉到。”
“”果然……我就说，那把剑有鬼。
居然真的是有人诚心想害朕，呸！恶心。”
阿尔托忍不住爆了家乡话。
但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女神们发现内奸了，不是直接除掉，而是把我拉上来。”
也就是说……
阿尔托心中的麻烦事雷达开始快速转动。
他努力压制自己不往这方面想，
但他躲不过的命运还是为他提前发声道。
“没错，我们就是想要委托你，帮我们排查所有眷者的底细……
一旦发现内奸的嫌疑，现场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