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的征程，录音破局
陈征明摸出烟，皱巴巴的，叼嘴里，没点。仓库里血腥味冲鼻，硝烟味呛人，海风都带着铁锈味，直往胃里翻。
他走到蒋天生尸体边，蹲下。尸体上摸出手机，滑开录音界面，手指点了停止。
屏幕上数字定格：00:13:57。
早有准备。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留蒋天生活口。
老狐狸蒋天生，疑心病重，谁都不信。
那就演给他看。嚣张跋扈，亡命之徒，要上位，要造反。演得像了，狐狸才会露出尾巴。
果然，蒋天生来了。
带雇佣兵来，要清场。
但他没想到，陈征明早一步通知了条子，还是条子里跟蒋天生有梁子的那位。
时间算得刚刚好，蒋天生动手那一刻，警笛响了。
蒋天生死了，死在自己人枪下。
陈征明站起来，指尖转着手机，嘴角弯了弯。
收网了。
这段录音，就是他陈征明，要彻底掌控洪兴的底牌。
要让所有人知道，蒋天生栽在他手里，栽在自己的贪婪多疑上。
要让那些跟过蒋天生的，都转头来拜他，做他的马仔。
洪兴新龙头？不，不够。他要当港岛地下世界的王。
陈征明深吸气，手机揣回兜里。转身，走出仓库。阳光刺眼，眯了眯眼。外面警笛停了，几个条子在拉警戒线。他扫一眼，没理，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得找个安静地方，把录音好好剪剪。
这段录音，就是他陈征明，踏上顶峰的台阶。
车子打火，引擎轰鸣，盖过心跳。
他开车，脑子里过着接下来的盘算。
先找个信得过的技术仔，把录音剪天衣无缝，谁都听不出假。
然后，洪兴开大会，当着所有人，放这段录音。
要让所有人信，蒋天生死有余辜，他陈征明，才是洪兴的未来。
当然，光录音不够。
还得来硬的，再给甜枣。
忠于蒋天生的，拔钉子，一个不留。
摇摆不定的，给够好处，让他们跪下叫大哥。
陈征明信，够狠，够绝，这盘棋，他能赢。
车进市区，陈征明拨了个号。
“阿华，找个剪辑高手，要绝对靠谱的。”
“钱不是问题，要快，嘴巴严。”
“对，有段录音要搞，顶要紧。”
“好，等信。”
挂了电话，陈征明靠边停车，点燃嘴里的烟。
狠狠吸一口，吐出烟雾。
烟雾散开，他眼神更冷。
龙头的位置，他已经看到了。
整个港岛，都得趴在他脚下！
几天后，洪兴总堂。
陈征明召集所有堂口揸fit人，洪兴老鬼，一个不落。
会议室坐满，气氛绷紧。
蒋天生死了，不明不白。
陈征明，之前谁都看不起的小人物，转眼成了铜锣湾扛把子。
现在开会，要搞什么？
下面嗡嗡乱响，猜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陈征明要借机上位，做新龙头。
有人说，陈征明根基浅，压不住场子，要出乱子。
更有人嘀咕，蒋天生的死，陈征明脱不了干系。
众目睽睽，陈征明走到台上。
黑西装，冷着脸，气场逼人。
目光扫过，下面都低头，不敢对视。
“各位，蒋先生出事，我很痛心。”
陈征明开口，声音沉，但有力。
“不过，洪兴不能没主事人。”
“蒋先生临走前，有话留下，要我接他的位，带洪兴更上一层楼。”
说着，陈征明掏出手机，连上音响。
一段录音，缓缓流出。
录音里，蒋天生的声音，断断续续，虚弱，绝望。
“阿明……我……不行了……”
“洪兴……就……交给你了……”
“你……一定要……要……”
录音戛然而止，留下回音。
会议室炸了锅。
都被这段录音震懵了。
蒋天生要洪兴交给陈征明？
匪夷所思！
但声音，确实是蒋天生的，假不了。
难道，蒋天生真这么信陈征明？
还是，另有猫腻？
下面议论纷纷，但没人敢当面问。
陈征明看着，心里冷笑。
录音，当然是假的。
他找了全港顶尖的音频师，花了三天三夜，剪得天衣无缝。
还找了声纹专家，验过真伪。
现在，这段录音，就是他陈征明的通行证。
“各位，蒋先生遗愿，陈征明不敢推辞。”
陈征明再开口，掷地有声。
“从今天起，我就是洪兴代理龙头。”
“我带大家，开创洪兴新时代！”
“谁赞成，谁反对？”
陈征明眼神扫过，锐利如刀。
会议室静得掉针可闻。
都被陈征明的气势压住了。
这是下马威。
这时候跳出来反对，找死。
半晌，终于有人打破沉默。
“我赞成！”
十三妹，第一个站出来，挺陈征明。
接着，各堂口揸fit人，纷纷表态，愿意跟着陈征明。
形势比人强。
陈征明有“遗言”，有实力，没得选。
只有几个蒋天生的心腹，脸色铁青，一声不吭。
心里不服，但不敢吭声。
陈征明看在眼里，冷笑。
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服软。
没关系，时间还长，慢慢收拾。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就不客气了。”
陈征明缓缓坐下，嘴角一丝笑意。
“接下来，宣布几个人事。”
“铜锣湾话事人，由阿华接任。”
“其次，尖沙咀话事人嘛……”
陈征明一口气点了十几个人，洪兴要紧的位置，全换上了自己兄弟。
那些蒋天生的旧部，要么降级，要么调走，狠一点的，直接卷铺盖滚蛋。
洪兴内部，不动声色地大换血。
陈征明够狠，够绝，权力这东西，到手就得攥死。
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时代变了，洪兴姓陈了！
会开完，陈征明回办公室。
往老板椅上一靠，雪茄点上，猛吸一口。
烟雾缭绕，他笑了，得意。
洪兴代理龙头，到手了。
但这算个屁？这才刚开始。
他的目标，是真龙头，是整个香港地下世界的王！
他要让所有人都跪下，包括那些曾经牛逼哄哄的家伙。
他要这世界，都按他的规矩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