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海鸥的能力是有极限的
关于福纳克·菲波纳.....
这位在数年前就已经居住在阿罗伊斯的老贵族很有钱，在阿罗伊斯甚至也小有名气。
根据法洛斯对这位老贵族的了解。
福纳克·菲波纳在阿罗伊斯东南边近海区域拥有着一座英式风的大宅邸，宅邸的地理位置极好，位于阿罗伊斯地势略高的地段，仅在宅邸前的院子就能一眼望见远方的蓝海。
依照自己的脑内地图，法洛斯很快就找到了福纳克的宅邸，它小心地落在宅邸的屋顶上，没敢出声，因为福纳克就在院子内。
福纳克·菲波纳和他的妻子正坐在一张藤编圆桌旁，他们享受着老管家准备好的可可热饮与小可颂，偶尔，他们再展开一些有意思的话题，发出呵呵笑声。
这两位富贵人在享受着美妙的早晨。
他们的交谈里没有涉及到灵料和超凡，他们只是在讲述近期所遇到的趣闻，像是芙妮夫人去往其他城市的所见所闻，福纳克自己在阿罗伊斯所碰到的各种趣事。
就这情形，听不到什么重要的情报，法洛斯开始着手规划下接下来的行动——溜进宅邸。
在溜入宅邸前，还需要做一些事前准备。
法洛斯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伊莲娜，总要有“人”为它放哨，而身旁这只海鸥就是最好的人选。
“伊莲娜，帮我个忙吧，帮我盯着这些人类，如果他们进入房屋内，立刻用最大的声音告诉我，还有，留在原地，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进入宅邸。”
“好。”伊莲娜答应得很快，她并不思考法洛斯想要去做什么，这样做的意义何在，她只感到高兴，为自己能帮上法洛斯一些忙而高兴。
法洛斯飞到宅邸一旁去，在宅邸一侧，有几扇玻璃窗是被打开的。
它并没有立刻莽撞闯入，因为它清楚福纳克的宅邸里有多少人，除去福纳克和他的妻子芙妮外，还有一位管家和两位女仆。
现在，那位管家正在院子旁陪同着福纳克，三个人的行踪它已经清楚，剩下就是那两位女仆。
根据法洛斯的调查，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位女仆会外出集市。
这也就意味着宅邸内可能还剩下一位女仆，如果不能找到那位女仆的具体位置，那么这对它来说，可能是个糟糕的消息。
但很快，法洛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它在一侧的高空中扫视房间时，见到了留在宅邸里的女仆。
那位女仆正在打扫一楼的客厅。
这种好机会自然要利用起来，它立即飞入二楼的茶室，接着精准地降落到房间内侧的木门把手上，利用自己的身体重量将门把手压下。
“咔。”
门开了。
法洛斯再用自己的小脑袋推开门，将自己的身子挤了出去，顺带，它还不忘关下茶室的门。
没有打翻茶室内的任何器具，也没有在茶室内留下羽毛，这场潜入宅邸的行动堪称完美。
离开茶室，法洛斯来到了宅邸内的长廊，随后，它就迷茫了，房间门有很多，对于一个选择困难症来说，在众多事物中选择一样，这是极其痛苦的事。
这时候，就要学会蠢笨一点。
法洛斯收起迷茫，开始将房间逐个打开。
卧室、个人房间、浴室......法洛斯在脑子里记录下它所见到的房间。
时间很紧迫，留在宅邸的那名女仆随时都有可能上到这一层楼，外头的菲波纳夫妇也随时可能回到宅邸内，它必须要在短时间内记下大部分房间，这将会是很有用的情报。
片刻后......
“啊——！”一声尖锐的海鸥叫声在宅邸屋顶响起，声音穿过敞开的窗户，透过紧锁的木门，传入法洛斯的耳中。
“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法洛斯！”
是伊莲娜的急切呼喊声。
紧接着，法洛斯听到楼下传来阵阵脚步声。
菲波纳夫妇回屋了。
时间到了，它必须要离开，不能再待在宅邸内了，再在宅邸内待下去的话，它会被抓住的。
顺着来时的路，法洛斯找到那间茶室，冷静地将门打开，钻入茶室，又关上门，从茶室的窗户飞了出去。
它的动作就如同来时那般完美。
最终，法洛斯飞出宅邸，降落在宅邸屋顶的褐瓦上。
“法洛斯！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做的很好，伊莲娜。”法洛斯象征性地夸了她一句。
这种称赞自然是让伊莲娜着迷，她为自己能帮上法洛斯而感到欣喜。
在伊莲娜为那句称赞沉迷之时，法洛斯沉默不语，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做的事。
二楼的房间几乎看完了，都是一些熟知的生活房间，它不认为福纳克会将灵料藏在这些房间。
灵料涉及到超凡，这种稀少昂贵的材料不会被轻易放置，福纳克一定将其藏在更深的地方.....譬如福纳克自己的私人房间，或者是更为隐蔽的地下室。
或许是后者吧，一般这种规模的宅邸都会有一个像样的地下室。
但是，想要获取到这种情报.....其难度不亚于其他海鸥获得伊莲娜的芳心。
这可是一个难题。
偷听是没办法得到那种情报的，即便知道有地下室的存在，那么关于地下室的位置、钥匙之类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它不可能指望福纳克在交谈中透露出地下室、灵料各种重要的情报，那太扯淡了。
法洛斯多想直接抓住福纳克对他进行一番拷问，只可惜它做不到。
海鸥的能力是有极限的。
“先回去吧，和黛莉娅汇合。”
法洛斯决定回去和青发少女再探讨一下。
......
推开黛莉娅房间虚掩的门，法洛斯飞了进去。
“法洛斯？你回来了？”见到法洛斯回来，黛莉娅很意外，因为距离法洛斯离开露台才过去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我回来了，黛莉娅小姐，计划进展并不那么顺利。”
法洛斯写下文字，晃晃脑袋。
“发生什么了？”黛莉娅连忙问道，她很少有见到过法洛斯这样垂头丧气。
“情报获取方面陷入了窘境。”
法洛斯和她讲述了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
黛莉娅安静地看着法洛斯写下大量的文字，她没有打断法洛斯，只是静静思考，等到法洛斯停笔，她这才开口。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为了更重要的情报，我必须潜入福纳克的宅邸。”法洛斯告诉黛莉娅接下来自己的决策。
“万一你被抓住了怎么办？”黛莉娅对它这种决策感到担忧。
“我知道这很冒险，但是......为了超凡，这种冒险是必要的......超凡路上顺风顺水的人总是少数，不是吗？我亲爱的黛莉娅小姐。”
“而且被抓住的话.....我想应该也没事，毕竟，我只是一只海鸥，幸运的话，我或许会被福纳克的管家或女仆抓住，然后丢出宅邸。”
“他们大概会以为我是某只迷路的海鸥。迷失在房屋建筑内的海鸥，这种事在阿罗伊斯可是很常见的。”
“你还真是乐观。”黛莉娅轻叹口气，她做不到像法洛斯那样乐观，她总会担心这位鸟类朋友在行踪暴露后遭遇不测。
她想再多帮帮法洛斯.......但是她能帮到的忙实在是少之又少。
默言间，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仿佛是想到些什么，开始试探性地向海鸥询问一句：
“对了，法洛斯，你打算在那位贵族老先生的房子里待多久？”
“我不清楚，可能一天，可能两天。”
“也就是说你晚上也要待在那里？”黛莉娅突然两眼发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能帮上你一点忙。”
“？”法洛斯歪头。
“一些用来提高夜视能力的炼金制物啦，你在夜晚看不见多少东西吧，海鸥可不是夜行生物。”
虽然黛莉娅不是鸟类专家，但她炼制过夜视炼金制物，清楚什么动物能够成为材料，什么动物不能。
至少，海鸥的眼球干不在夜视炼金的材料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