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了个黑子

网络暴雪

酒店WiFi连上的瞬间，

微博弹窗像雪崩般涌来：

#墨志霖滚出国家队#阅读2.1亿

“装什么大牌？在曼联坐板凳的货色！“

“看看人家孙兴慜，旅欧球员的差距！“

但置顶的却是一条央视新闻视频：

工人体育场外，

有个穿曼联39号球衣的小男孩，

正一遍遍模仿着他那记没完成的头球攻门。

凌晨三点，

墨志霖站在窗前，

手里攥着弗格森给的那张名片。

窗外首尔的霓虹灯太亮，看不见一颗星星。

系统突然弹出新消息：

【民族英雄任务失败】

【惩罚：国内商业价值归零】

【新成就解锁：孤勇者（独自承受骂名时全属性+10）】

他忽然想起离场时，

那个被保安推搡却仍高举国旗的中国留学生。

当时鲜血模糊了视线，

但现在他清楚地记得，

那面红旗右下角绣着小小的“墨“字。

手机震动，

是父亲发来的照片：

太原家里的电视柜上，

他儿时穿着盗版曼联球衣的照片旁边，

如今摆着一件正版国家队39号球衣。

墨志霖在酒店浴室里用冷水狠狠搓了把脸，

抬头时镜中的自己眼睛布满血丝。

他打开手机相册，翻出一张老照片

——12岁的自己站在太原工人体育场外，

身上套着大两号的国足球衣，

手里举着“中国足球必胜“的横幅。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

门外站着郑智，

手里拎着两瓶青岛啤酒和一份还冒着热气的炸鸡。

“不请我进去？“

老队长晃了晃塑料袋，

“首尔这破地方，也就外卖还像点样。“

啤酒罐拉环崩开的声响里，

郑智掏出一沓皱巴巴的信纸：

“看看这个。“

那是几十封手写信的复印件，

有小学生歪歪扭扭的铅笔字，

也有老人颤抖的钢笔迹：

“墨哥，

我今天在校队比赛也穿39号

“志霖，

我孙子说长大要像你一样留洋“

“输球不怕，我们等你下次...“

“知道为什么我踢到35岁还不退役？“

郑智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

“98年我踢飞点球，收到的刀片能开文具店。“

他指了指信纸。

“但这些，比任何奖杯都重。“

墨志霖的拳头慢慢攥紧，系统突然弹出提示：

【检测到信念值回升】

【解锁隐藏特性：薪火相传（每带动1名中国球员留洋，全属性+1）】

次日清晨的回国航班上，

墨志霖要了杯黑咖啡，

打开笔记本电脑。

他创建了一份名为“龙计划“的文档，

开始罗列清单：

1.联系徐根宝足球基地，赞助青训器材

2.组建球探网络，寻找国内潜力股

3.说服曼联开放试训名额...

“写什么呢？“

卡马乔突然出现在过道。

墨志霖下意识合上电脑，

却见西班牙人递来一份战术板：

“看看这个，下次对日本我用你打影锋。“

舷窗外，

云层间透出第一缕阳光。

墨志霖想起昨晚系统新解锁的【孤勇者】特性

——此刻他分明感到，自己不再孤独。

老特拉福德的救赎

回到曼彻斯特的第一堂训练课，

弗格森把全体队员叫到中圈。

“都给我听好“

老帅的皮鞋碾着草皮，

“谁要是拿国家队的事开玩笑...“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鲁尼。

“预备队还缺个门将。“

令人意外的是，

最先走过来的是范德萨。

“头球得这么顶，“

荷兰门神比划着

“用前额三角区。“

接着是吉格斯：

“韩国人怕变向，下次试试钟摆过人。“

训练结束时，

鲁尼扔给他一盒录像带：

“04年欧洲杯我被葡萄牙淘汰后的比赛。“

封面上潦草地写着：

“怎么用愤怒进球“。

2011年9月24日，

老特拉福德球场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

当第四官员举起39号换人牌时，

整个北看台突然如波浪般涌动起来。

三块看台联动的巨幅TIFO缓缓展开——

一条长达50米的东方巨龙盘旋在曼联队徽之上，

龙鳞由上千块红色马赛克拼接而成，

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最震撼的是龙睛部分：

两颗直径2米的立体刺绣五星红旗，

在微风中轻轻颤动，

仿佛巨龙正在苏醒。

“Holy shit！“

鲁尼张大嘴巴。

“这比我们夺冠时的TIFO还大！“

墨志霖感觉呼吸一滞。

他看见TIFO下方站着一排华人面孔的球迷，

他们手臂相连组成人墙，

最前排的白发老人举着“太原红魔球迷会“的横幅。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

【检测到民族凝聚力】

【激活隐藏属性：龙之血脉（在同胞注视下全属性+15%）】

魔法时刻

第89分钟，

比分牌定格在1-1。

鲁尼在中圈附近拿球，

突然用鞋底狠狠碾了下草皮——这是他们训练时的暗号。

墨志霖立即启动，

【速度狂魔】特性让他的爆发力瞬间突破阈值。

足球如手术刀般穿透防线。

墨志霖接球瞬间，

埃弗顿三名后卫已成合围之势。

系统界面突然跳出金色提示：

【龙之舞步进阶解锁：云龙三现】

①左脚内侧轻推，足球如被丝线牵引般绕过霍华德左膝

②右脚后跟“蝎子摆尾“，球从两人缝隙中穿过

③最后用膝盖轻轻一顶，整个人如游龙般从唯一空当中滑过

“上帝啊！“

场边的弗格森一把扯下嚼了一半的口香糖

“这是足球还是杂技？“

霍华德踉跄着跪倒在草皮上时，

足球已经安静地躺在网窝里。

整个老特拉福德陷入短暂的静默，

随后爆发出地动山摇的呐喊。

华人球迷区的鼓点与曼联传统的

“Glory Glory Man United“

歌声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墨志霖冲向角旗区的动作带起一阵疾风。

他猛地掀起红魔战袍，

露出内衬上遒劲有力的毛笔字“知耻后勇“

——这是昨晚视频连线时，

父亲请太原书法家协会会长连夜写就的。

转播镜头敏锐地捕捉到，他右臂内侧新增的纹身：

一个简笔画的工人体育场轮廓

上方用楷体绣着

“2002.6.8“——中国队在世界杯首战的日子。

看台上，

那个在首尔雨中护旗的留学生王睿正被红魔球迷抛向空中。

他的T恤背后墨迹未干，

显然是刚写的中英双语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