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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要拿常山赵家开刀,杀鸡儆猴!
常山郡,元氏县。
辽阔的原野上,黄巾大营延绵数里,四周筑起高墙,营前立着拒马,一队队黄巾弓手立于高墙,严阵以待。
透过辕门遥遥望去,在层层军帐、片片戟戈之间有一顶庞大的青幕军帐,帐外甲士林立毫不懈怠,帐前高竖两杆黄巾大纛,左侧“苍天已死”,右侧“黄天当立”。
没错。
这里便是黄巾渠帅张白骑的中军大帐。
此刻,张白骑正高坐在帅案前,一手拎着马鞭,一手扶着帅案,满面微笑地望着下方顶盔贯甲的黄巾将校。
“启禀渠帅,常山王刘暠捐献粮草一万石,现已运至元氏粮草大营。”
“好。”
......
“启禀渠帅,常山刘氏家主刘琼捐献粮草七千石,现已运至元氏粮草大营。”
“哈哈!汉室宗亲尚且如此,更遑论其余士族。”
......
“启禀渠帅,常山盖氏家主盖陌捐献粮草五千石,现已运至元氏粮草大营。”
“还不错。”
......
张白骑不停地点头称赞,笑容里一派狂傲。
虽然,他深知这些粮草对于常山士族豪强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但毕竟只是刚开始而已,只要他们愿意捐粮,下次只会更多。
“李大目。”
“末将在。”
“听说那常山王刘暠(hào)的脾气可不好,你是如何让他心甘情愿拿出一万石粮草的?”
“这还不容易?”
李大目昂首傲然道:“末将把八千兵马开赴城外,威武雄壮的兵锋吓得刘暠屁滚尿流,他哪里还敢有什么脾气,在末将面前也只能点头哈腰。”
“哈哈哈哈!”
顿时,满帐将校仰天大笑,纷纷附和起来:
“没错,他们平时凶的很,可面对我义军,一个个全都没了脾气。”
“平时欺压良善惯了,这次被咱们压制,可算出了口恶气!”
“渠帅或许不知,百姓纷纷拍手称赞,大呼过瘾。”
“咱们这叫为民除害!”
“......”
“报—!”
正当黄巾众将欣喜若狂时,帐外响起一声急促的传报。
举目望去。
但见......
帘帐起,从外面闯入个蓬头垢面的黄巾士卒,遇着张白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甚至没有行礼,便痛哭哀嚎起来:
“渠帅,大事......大事不好了,张......张奎......张奎将军他......他......他......”
“他怎么了?”
张白骑顿感不妙,身子猛地坐直,气势汹汹地瞪着下方士卒,满腔怒火噌得窜到了嗓子眼里,几欲爆发。
帐中黄巾将校也纷纷停止嬉闹,目光齐刷刷聚焦在蓬头垢面的士卒身上,眼神里写满了震惊与疑惑:
“你莫要着急,喘口气,再说不迟。”
“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
嗤呼!
嗤呼!
帐中士卒大大喘了口气,神色稍有缓和,便急急言道:
“启禀渠帅,我家将军张奎在征讨赵家坞堡时,被赵家公子赵风一击毙命,不仅全军仓惶溃败,而且还被俘虏了上千人。”
“你说什么?”
张白骑的神色骤然间凛冽起来,一巴掌拍在面前的帅案上,气得脸色煞白,满腔怒火在此刻轰然爆发:
“常山赵家不仅不捐粮,竟还敢杀人?”
“正......正是。”
从真定逃回来的士卒怯生生点了点头,哪怕已经脱离危险,再回想起当初溃逃的一幕时,仍旧害怕的瑟瑟发抖。
“可恶!”
张白骑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激怒了,那发红的面皮,颤抖的身体,按在帅案上的深深手印,无一不表明了他情绪上的剧烈动荡:
“好一个常山赵家,竟敢违抗天命,与义军作对,简直不知死为何物!”
太平道被迫提前起义,各路渠帅最先要做的,便是为起义军筹集粮草,张白骑派出十余路兵马,分别向常山国各大士族豪强征粮。
即便是强如常山王刘暠、常山盖氏,也不敢公然与起义军对抗,只能乖乖把粮草捐出来,不曾想,一个小小的常山赵家,不仅不捐粮,竟还敢杀人挑衅。
虽说目前已经筹集到不少粮草,但张白骑深知各大士族豪强只是假意迎奉,绝非诚心实意支持义军,他们不过是害怕义军的兵锋而已。
可是......
如果常山赵家拒绝捐粮被其余士族得知,他们一定会效仿,从此以后,起义军再想筹到粮草,必难如登天。
这个口子绝不能开!
没有丝毫犹豫,张白骑冲帐内诸将大喊一声:
“何人愿意引兵征战赵家坞堡,为义军除此祸患?”
下一瞬,帐中黄巾将校纷纷挺身而出:
“末将愿往!”
“末将愿意!”
“末将请战。”
“......”
张白骑灼灼目光扫过众将,最终落在征收常山王刘暠粮草的李大目身上:
“李大目。”
李大目拱手抱拳,铿锵应命:
“末将在。”
张白骑深吸口气,努力克制满腔怒火:
“带着你的人,给我剿灭赵家坞堡,不论男女老幼,格杀勿论,我要拿常山赵家开刀。
杀!鸡!儆!猴!”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张白骑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彷佛裹挟着刺骨的阴风,令人不寒而栗。
显然!
李大目感受到了张白骑的怒火,当即啪的一声,拍在胸膛:
“渠帅放心,末将必血洗赵家坞堡,将赵家家主的首级献给渠帅。”
“李将军。”
不等李大目转身离开,蓬头垢面的士卒便急忙打断。
“何事?”
李大目皱眉询问。
“赵家家主已经被杀,如今主事者,乃是其子赵风,虽然年方十七,但此子勇猛无敌,张将军便是因为轻敌,败于其手,还望将军引以为鉴。”
“张奎竟然败给个尚未及冠的娃娃?”
李大目双眼瞪如铜铃,一脸的不敢置信。
张奎的武艺如何,他心知肚明,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二人若是交手,没有七八十个回合,是绝对不可能分出胜负的。
若是其败给赵勇、赵安,还自罢了,可偏偏,他竟败给了其子赵风,这一点的确杀了李大目个措手不及。
“正......正是。”
士卒飞快点头,眼神中依旧残留着一丝恐惧:
“小人建议,发挥义军兵力优势,直接进攻赵家坞堡,赵家不过数百口人,兵力不会超过五百,他们绝对挡不住将军的兵锋。”
“好。”
李大目点点头:“本将军记住了,多谢提醒。”
张白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下方士卒:
“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士卒揖了一揖:
“小人郭大贤。”
张白骑惊喜:“读过书?”
郭大贤颔首点头:“嗯,偷学过一段时间。”
“很好。”
张白骑有种捡到宝贝的感觉,当即招揽道:
“既然张奎已死,从今以后,你便跟随本帅,在军中做个主簿,如何?”
郭大贤全身一震,呆呆思忖了片刻,随即赶忙拱手:
“多谢渠帅提携之恩,小人必涌泉相报。”
张白骑摆手示意其起身:
“正好,各路将军筹集来的粮草,已经送往元氏粮草大营,你负责统计数量,上报于我。”
郭大贤:“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