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愿力与攻城
秦汉将皓白愿力与神识融合。
只觉得神识清爽、精神勃发。
他又试着将少许金色愿力与神识接触。
刹那之间，秦汉仿佛身化万千，变成了其它人。
时而，他是只小鹿妖，边给自己涂抹伤药，边在心中诚心感激秦真君。
时而，站在城墙下，和周围人摩肩接踵却不觉得挤，只盯着墙上的黄地主，用全身精气大呼‘真君，杀了他！’
还有开布匹店的老板，看着自己店铺里空无一人，祈祷‘真君，保佑我生意兴隆。’
站在茅屋前的农妇，望着男人们气势汹汹地去县城打官司，祈求‘真君，护佑我们能拿回农田’。
诸般杂念如走马灯般闪过，喜、怒、哀、乐、欲五类情绪轮番涌起。
他急忙将金色愿力撤回，神识才重复清净。
依着《度世凝愿法》释义，金光为愿力本色，其中掺杂着信仰者们祈祷、朝拜时，内心波动的最强烈情绪。
这种愿力，不会对皮、肉、筋、骨等死物造成影响，其中的情绪失去灵气，无处依存便会自然消散。
可一旦开始融入神识，这些杂念就会对精神造成冲击。
神识强者，还可自控，弱者便会反受情绪控制，贪婪、狂怒、痴愚而不自知。
《度世凝愿法》提出，唯有将愿力经五脏循环过滤，剥离其中各色情绪、杂念，方能得到纯净的皓白愿力。
而在此之前。
修炼者需先分辨自身，五脏中孰强孰弱。
例如秦汉，白蛇成精，先天水气旺，肾脏强健。
肾藏精，后天为浊精，先天为智，空於乐。
便更容易过滤蕴含‘乐’这类情绪的愿力。
于是，秦汉不再自行试探，直接按着《度世凝愿法》中的法门修炼。
他挑选出含‘乐’愿力，在肾脏中过滤，化出皓白，再融入神识。
其余喜、怒、哀、欲四种，也不浪费，都归入皮、肉、筋、骨。
这样做虽然消耗不小，万千金光只能化出一缕皓白。
但依然隐约能感觉到，受到皓白愿力滋养的神识，如同土中树种，蠢蠢萌动，清爽欲发。
如此运使数日后，肾脏疲惫。
秦汉又抽取葵水泉水，弥补肾水。
待肾脏复又生机盎然，再次运使愿力循环。
如此般修行，不觉时光荏苒。
忽一日。
秦汉正在抽取葵水补肾。
同时感慨，积累的巨量愿力，终于取用将尽。
最近，只有每日清晨，蒙县民众参拜他时，才有一股信仰愿力涌来。
葵水洞通道外传来急匆匆脚步声。
猪刚从外面窜进，嘴里还含着只吃了一半的鸭腿。
“哼哼...哼，呸！”
他张口欲言，才发现嘴里还有东西，连忙吐掉说道。
“秦哥，哼哼...不好了，蒙县求援！”
......
蒙县城西。
赵伯庸虽然年事已长，但依然身材魁梧，声调雄壮，向着墙下几个大妖问道。
“我们蒙县与积雷山、翠云山两位大王一直合作融洽，你们是哪来的？为何攻打我们？”
他望着那黑熊妖和虎妖，这两个明显是领头的将领。
可这两妖丝毫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
还是那只比他们气势稍微弱些的狼妖回答道。
“那人，让你们死个明白。”
“我们是积雷山万岁狐王麾下，我乃狼山主，另两个是鹰先锋和鳄山主。”
“至于这两位，可不一般，是我们积雷山五妖将之二，熊妖将与虎妖将。”
狼妖说到这，在他后面的虎妖将踹了他一脚，不耐烦道。
“和他们废什么话，赶紧让他们投降。”
狼妖被踹得夹起尾巴，回身连忙答应。
然后，他再次冲城墙上众人喊道。
“都听着，我们虎妖将说了，让你们交出那秦汉，然后举城投降我们积雷山！”
“否则，别怪我们大开杀戒，到时候，城里死伤...”
狼妖还没说完，又被虎妖将踢了一脚，夹着尾巴住嘴。
虎妖将教训道。
“话多！”
赵伯庸和虎先锋对视一眼。
看来是积雷山的龟先锋被召回后，万岁狐王打算直接占据蒙县。
可万岁狐王和牛魔王一直互相牵制，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次万岁狐王怎么敢越过牛魔王，直接对蒙县出手了？
那边，积雷山的众妖见城墙上一直没回话。
熊妖将闷声催问道。
“你们咋说？”
赵伯庸断然回复道。
“秦真君为蒙县尊主，我们绝不可能交，至于你们要拿蒙县，除非从我身上跨过去！”
虎先锋的回复更直截了当，只吼出一个字。
“来！”
天高气清。
站在城墙上俯视，蒙县周边几乎一览无余。
积雷山的妖怪们看起来根本没有经过正经训练。
近万妖众都汇聚在西城墙外，由各大妖、妖头率领，只知道闷头直冲。
赵伯庸在东、南、北城门各留了五十守卫，剩余全部三百人、妖混编都集合在西墙。
“嗷呜！”
刚和他们说话的狼山主，最先窜上墙。
他手下都是清一色狼妖，轻盈的体型和锋利狼爪，让他们能够无视本就低矮的城墙。
狼山主一跃上来，就盯上了赵伯庸。
刚一番对答问话，让他知道，这是个头领人物。
急着在虎妖将面前表现的他，打算迅速拿下一功。
“射！”
赵伯庸指挥弓弩手们齐射，不少狼妖直接被攒下城墙，留下一地血液。
那带头的狼山主，反倒没事。
他伏地抖毛，弓箭射在他狼毛上，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又迅速被抖落在地。
他纵身一跃，跳过前排刀盾兵，直扑正在指挥的赵伯庸。
刀光一闪。
虎先锋举刀力劈，正砍在狼山主背毛上，差点便能砍到他的细瘦狼腰。
狼山主背上狼毛叮当响着掉落一地，身躯翻腾原路回返，重重摔在城墙边，一时爬不起身。
墙垛后，一个长嘴鳄鱼妖露出脑袋，辛苦半天终于爬上来的他，和狼山主大眼瞪小眼。
“嚯！老狼，躺着偷懒呢？”
鳄鱼山主粗声调侃道。
“呜~呜~呜。”
狼山主哀叫几声，回骂道。
“你才偷懒，爬这么慢，赶紧上！”
一群小妖怪们也跟着鳄鱼山主爬上城墙。
赵伯庸指挥着再次攒射一轮弓弩，射死一批小妖。
但更多的小妖又陆续爬上来。
很快，小妖们横冲直撞地和刀盾兵们战在一起。
数量众多的小妖把刀盾兵直接淹没在妖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