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绯闻
大批的记者涌入暨和医院的病房,对病床上的秦扬进行采访。
“你这次被砍是因为业内人士的嫉妒吗?”
“你是不是锋芒太露,行事嚣张,有人看不过眼才砍伤你的?”
“听说你被砍伤的事与两家广告公司之间的恩怨有牵连,是不是这样的?”
记者们的捕风捉影的能力确实厉害,条条问题都特别尖锐,秦扬实在无法应答。
两个护士想把记者都赶出病房,却无能为力。
温尚雅听到秦扬被砍伤,马上赶到医院,看到秦扬被大批记者围住,立即跑去院长办公室。
不一会儿,多名保安与护士赶到病房,合力把秦扬转到高级护理病房。那儿有保安守住,闲杂人很难混得进去。
秦扬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被砍?
房门被推开,温尚雅走了进去,手上提着汤壶。她默默地给秦扬倒了热汤,说:“是生鱼汤,对伤口愈合很好。秦扬,对不起。”
秦扬说:“干嘛对不起,又不是你把我砍伤的。”
却在这时候,房门被敲了两下,两名警察推门走进。“请问你就是秦扬吗?”
秦扬点头。
“我们是公安局的,想给你做个笔录,了解案情经过。”警察说。
秦扬把昨晚遇袭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平时有得罪过什么人吗?”警察问。
秦扬摇头,说:“我没得罪过什么人。”
“警察先生,我怀疑这案子与一个人有关。”温尚雅说。
“是什么人?”警察问。
“崔大鹏,欣欣酒吧的老板。”温尚雅说。
“为什么怀疑他呢?他有什么作案动机?”警察问。
温尚雅就把崔大鹏追求不成,扬言报复秦扬的事情说了。
两警察做好笔录,说:“好,作为嫌疑人,我们会查问他的。不打搅了。”
等警察离开,温尚雅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对不起了吧?都是我连累你的。”
“你不用自责,应该开心。”秦扬说。
“为什么?”
“因为被砍的人不是你呀。我身子硬,挨一刀,没关系。”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啊?”
秦扬看了房间内的设备,说:“住在这里一定很贵吧,你去跟医生说一下,把我转回普通病房就行。”
“这怎么行,你就不怕被记者烦死呀?不用担心,你是被我连累受伤的,所有费用我都会付。”
“你住那么贵的房子,那还有多余的钱?还是住普通病房就行。我可不愿看到你为了挣钱,到时候把腿都给跳断了。”
“不行,在这你得听我的。不然我会过意不去。”
见到温尚雅如此坚持,秦扬也只好安心的住下。反正住院的钱不会让她出就行。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翁之曼把报纸摆下,忧心忡忡。她拿起手机却犹豫了。
一旁的滕华说:“如果真的放心不下,就去探望他一下吧。”
“可我面对不了他,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翁之曼说。
滕华说:“其实你可以跟他说实话的。或许……或许他会理解你,不会介意你的过去。”
翁之曼摇头,说:“我犯的错误,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他不会原谅我的错的误。我宁愿他恨我,也不想告诉他。就这样绝情的分手是最好的方法。不用很久,他就会忘了我,忘掉我和他的过去。”
“可我看得出,你的心里根本放不下他,或许一辈子也放不下。”滕华说。
翁之曼看着窗外的城市夜色,说,“只要他能忘掉我就行了。”
滕华从玻璃窗上看到翁之曼在流泪。
秦扬的手机忽然响了,一条未读短信。打开一看,是翁之曼发的。
“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是关心我的,就是对我还有爱的。秦扬觉得一阵温暖,速回,“我要见你!”
过了好一会,翁之曼才回了信息,“等你把伤养好先,我们再约个地方。”
温尚雅看见秦扬脸上露出笑容,问:“是你女朋友?她要来看你?我下去等她吧。”
“不用,不用。”秦扬捧起生鱼汤喝了下去。他只想把伤给养好,快一点见到翁之曼,那样这份感情就会有挽回的余地。觉得这次刀子没有白挨,至少知道之曼还是很在乎他的。
“之曼,你输了。”滕华说。
“我怎么输了?”翁之曼问。
“你还是答应与他见面了,你输给了你自己。”
“你错了,和他见面只是为了让他更快的忘记我。滕华,那天你能和我一起过去吗?”
“你想让他看见我?认为我就是你的男朋友?”
“可以吗?”
“可以,可我不希望你真的那样伤他的心。”
翁之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狠。这不是秦扬的错,而自己却要惩罚他,这很不公平。或许自己就是一个坏女人,一个掩藏得很好的坏女人。随便吧,只要秦扬彻底忘记自己就行。
公安局很快就破了案,也把犯罪嫌疑人全给抓了。经过审讯,崔大鹏承认了是他指使别人把秦扬给砍伤的,就是为了出口怨气。
很快,报纸就此事继续大做文章,报道下去。
“广告界明日之星与黑社会争女被砍致重伤”
“著名医家集团唯一继承人脚踏两条船,引情敌仇杀”
“广告骄子攀龙附凤,横刀夺爱,遭人砍”
各种各样的新闻标题充斥着报纸版面。本是一场感情纠纷却成了城中热点。不因为别的,乃是因为事件主角的复杂背景。
秦扬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区经贸局局长。温尚雅的母亲是暨和集团的董事长,而她本人则是二十多亿财产的唯一继承人。崔大鹏,酒吧老板,有涉黑的案底。这一个普通案件的背后,却有着书香门第,豪门集团,黑社会,三者掺杂,当然能吸引无数读者的关注。虽然这些报道用的都是虚构名字,但也不难对号入座。
秦扬住院期间,一心要快点康复,不看报也不上网,对外面的传闻一概不知,唯一知道的就是凶手已经被抓了。
第三天,他坚持要拆线并办理出院手续,并给翁之曼发了短信,约在下午一点在深蓝咖啡厅见面。
他精心梳洗了一番,但额头上伤疤仍在,于是戴了顶帽子遮住,提前了一个小时到深蓝咖啡厅等待翁之曼。
约定的时间到了,秦扬开始担心翁之曼会不会赴约。不过担心好像是多余的,透过落地窗,看见一辆奥迪缓缓驶到楼下。
翁之曼从车上走下。
显然,她是经过精心打扮才赴约的。雪白色的连衣裙,脚穿高跟鞋。
天呐,她可从来没穿过高跟鞋的,走路会不会摔倒呀?显然,秦扬的担心又是多余的。翁之曼走得很快很平稳。上了楼,走近了,发现翁之曼摘下了眼镜,还淡淡化了个妆,提着个名牌包,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头乌黑的长发。
秦扬帮翁之曼拉了凳子,让她坐下,再问她想喝点什么?最后帮她叫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这时,他又看见她戴了一条很闪眼的项链,价值不菲。
“你今天很美?”秦扬说。真不是恭维的说话,久别情人,再见自然便是美不胜收。
“谢谢。”翁之曼客套地回了一句,优雅的把小勺子放在一边。
这不该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对话,像两个陌生人为避免尴尬而说的客套话。秦扬当然不希望两人之间的关系发展成这样。他看了看楼下门口,那辆奥迪还在,车窗是黑色的,看不见里面可恨的男人。沉默了很久,秦扬才问:“为什么要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