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景言他……他，还是选择了你。
“今天我也很开心，你先上楼吧。”
杨景言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怜惜。
“嗯，我先回去了，那你路上小心。”
褚思柠微微点头，转身缓缓走上楼梯，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
她时不时回头张望，希望能再看杨景言一眼。
杨景言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的转角处。
这才离开
……
褚思柠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到那扇略微有些破旧的门口。
门上的漆已经有些斑驳，在昏黄的楼道灯光下，更显岁月的痕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收起内心那股失落的情绪，强挤出一抹微笑，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喊道：
“姐，我回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穿着一身洁白睡衣的褚思语站在门口，柔和的灯光从屋内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
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眉眼弯弯，轻声说道：“回来啦，今天开心吗？”
说着，她侧身让开，笑吟吟地迎接褚思柠进门。
两人来到沙发前，轻轻坐下。
沙发的皮革有些磨损，坐上去能感觉到微微的凹陷。
刚一坐下，褚思柠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兴奋地说：
“姐，你知道吗？景言今天可厉害了，一个小时就让我赚了 320块呢。”
“一个小时 320？”
褚思语微微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怎么赚的？”
褚思柠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他先是用我和浩然凑的 250块……”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每一个细节，足足讲了四五分钟。
随着她的讲述，一幕幕画面仿佛电影般在褚思语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还真是厉害，我居然没看出来，他还有这种办法。”褚思语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可不是嘛，景言厉害着呢。”
褚思柠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到这儿，她突然顿了一下，嘴唇微微抿起，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只是…”
“只是……”
褚思柠的声音渐渐哽咽，说着说着，她突然紧紧地抱住了褚思语，将脸埋在姐姐的怀里，抽泣起来。
褚思语瞬间紧张起来，双手紧紧地抱住褚思柠，急切地问道：“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自初中起，她们的爸妈就常年在外打工，褚思柠又是那种天真单纯、喜欢浪漫的小女孩。
所以，褚思语一直像一个老妈子一样照顾着她，两人的关系也相当于亦姐亦母。
褚思柠微微摇头，声音带着哭腔：
“没有人欺负我。”
褚思语轻轻拍着褚思柠的背，心疼地问道：“那是怎么了嘛？哭的那么厉害。”
褚思柠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了一眼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又一下子扑倒她的怀中，大声哭了起来：
“景言他……他…他还是选择了你。”
褚思语听后浑身一震，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
好尬！
那种尴尬到极致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就好像五个脚趾能把地板都抠出个洞来。
她一阵无语，心想这搞的跟狗血浪漫爱情故事一样。
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她很想叫褚思柠以后少看些浪漫爱情电视剧了，可看着妹妹哭得这么伤心，现在又实在不合适说。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些，轻声问：
“他是怎么说的？”
褚思柠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问他，我姐那样说你，你会不会伤心难过？他就反问我：为什么要伤心？还说你说的对，他得改变一下。”
“然后，他还说他不会放弃追你。”
褚思语听着褚思柠的叙述，心跳不由自主地微微加速，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心里微微泛起一丝满足。
同时，她心里也在想：奇怪，我今天我拒绝他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已经很难听了啊，他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难道是我说的还不够伤人？
其实，她真的很希望杨景言继续追求她。
她同样也很喜欢杨景言，算起来，她们姐妹俩与杨景言也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了。
杨景言家以前也住在这个老小区，杨景言上初中时才搬走。
从小学开始，她们就一起上学，直到高中。
这期间，她们姐妹俩如果受人欺负了，杨景言总会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在她们这边。
她并不是真的反感痞痞的杨景言，说那些话完全是为了让杨景言放弃追求自己，可她也希望杨景言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不要像现在这样。
假如说，是她和杨景言在一起的话，她肯定会尽全力的把杨景言带回到正途。
眼下，褚思柠还在哭，褚思语只能轻声安慰：“好啦好啦，你都没有和他表白，他怎么会知道你喜欢他。”
“可是，我看电视剧里男主一直都知道女主喜欢他的呀。”
褚思柠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褚思语。
“……”
褚思语又是一阵无语，她无奈地看了一眼褚思柠，而后温柔地说道：
“好啦，乖…不哭了，你不和他明说的话，他只会把你当妹妹来看。相信姐姐，只要你和他表白，让他知道你喜欢他，那么他一定会选择你的。”
听到这话，褚思柠这才渐渐忍住了抽泣，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期待：
“那我明天去和他表白？”
“可以啊。”
褚思语微笑着点点头，摸了摸褚思柠的头。
她的心里现在暖烘烘的，像有一股暖流在流淌。
杨景言坚定地说愿意为她改变，那一刻，这股暖流就像春天里最温柔的风，轻轻抚过她的心，把她的内心填得满满的。
但她不是褚思柠，不会因为一时感动就轻易接受杨景言的心意。
她心思细腻，目光长远，暗自决定要用自己的方式，慢慢引导杨景言走上正路。
其实，她早就想好了未来的规划。
要是杨景言打算考编制，她就准备给他定个目标：只要他成功上岸，就答应和他在一起。
她知道，这目标能成为杨景言努力的动力。
要是杨景言决定下海经商，她也做好了准备。
她会一直陪着他，一起面对商场上的各种困难，不管是创业初期的艰难，还是发展阶段的挑战，她都愿意做他最坚实的后盾，等杨景言事业有成了，她才会答应正式和他在一起。
谁能想到，几天前，褚思柠一脸焦急又满怀期待地站在她面前说：
“姐，景言说考完试那天要跟你表白。可我也喜欢景言，你能不能把他让给我呀？”
那一刻，褚思语整个人都愣住了。
在她印象里，杨景言和褚思柠相处起来就像亲兄妹一样，她怎么也想不到，妹妹竟然对杨景言有了这种感情。
从那天起，褚思语就陷入了纠结，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杨景言的样子和妹妹渴望的眼神。
她在自己的感情和妹妹的幸福之间摇摆不定，每一次思考都让她痛苦万分。
经过多次痛苦挣扎，她终于在心里做出了那个艰难的决定。
她心里非常清楚，相较于自己，思柠更加需要杨景言的陪伴与呵护。
在她的心中，妹妹的幸福一直都占据着无可替代的重要位置。
此刻，褚思语静静地看着怀中已然熟睡的褚思柠。
妹妹那熟悉的面容，让她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无尽的温柔与宠溺。
她在心底暗自低语：自己身为姐姐，怎能萌生出与妹妹争抢男人的念头呢？
这是绝不能触碰的底线。
可是，另一个念头却如顽强的野草般在她心底悄然生长。
倘若杨景言真的为了自己彻底蜕变，成为一个更加卓越、更加值得托付的人，那自己又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他呢？
这个问题如同一团错综复杂的丝线，紧紧缠绕着她的心，令她无比纠结。
她在心底一次次默默地拒绝：不行，我绝不能与思柠争抢景言。
这是原则，亦是底线。
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却又隐隐约约地存在着一个“除非……”
这个“除非”究竟意味着什么，她自己也难以言明，但它就像一颗微小的种子，在她心底扎下了根。
最终，褚思语在心中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在心底暗暗起誓，无论未来如何变迁，她都会将妹妹的幸福置于首位，至于自己与杨景言之间那些难以言说的情愫，就将它们深深地掩埋在心底吧。